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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作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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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麼人?”

    陳忘初看着這名奇特的光頭小僧,問道。

    他的聲音一響起,這名光頭小僧原本就已經顯得很大的眼睛便迅速變得更大,“你不只是眼睛有點特別,你這聲音也很特別啊。”

    陳忘初的聲音的確很奇特。

    就像是悅耳的樂聲,而且似乎每一個字的吐字間隔都完全一致。

    “你是什麼人?”

    陳忘初依舊是皺着眉頭,依舊問了一遍。

    光頭小僧驟然來了更多興致,他仔細的打量着陳忘初,道:“你莫先問我,是我先問的你,你忘記我之前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陳忘初看着光頭小僧,道:“我乃忘憂山道子陳忘初。”

    “忘憂山?”光頭小僧想了想,道:“隱宗,那意思就是隨便怎麼樣都可以,反正也沒有人見過。”

    “你是什麼人?”

    陳忘初又問了第三遍,“你是什麼人?”

    光頭小僧道:“我叫光年,無宗無派。”

    這個回答讓陳忘初瞬間沉默了許久。

    他過了很久纔看着光頭小僧,眼瞳徹底變成了銀色:“我看不出你的修爲,你是什麼怪物?”

    光頭小僧笑了,“這不就是我之前問你的,你先說,我才能說。”

    陳忘初連臉上的神色都變得沒有了什麼變化,他似乎凝固在那一個皺着眉頭的表情,“我和你應該沒有什麼衝突?”

    光頭小僧頓時覺得陳忘初的反應更加有趣,“沒有什麼衝突。”

    陳忘初的表情不變,“那我們未必要交手。”

    “那倒是也未必。”光頭小僧道:“只是我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陳忘初卻似乎迴避了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來這裏做什麼?”

    光頭小僧倒也是執拗,他就是反問陳忘初,“你先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陳忘初道:“有個玄天宗的王離,搶了我的一件法寶,我來這裏便是想要設法將那件法寶奪回來。”

    光頭小僧這倒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陳忘初這次居然會如此爽快的說出了原因。

    他想了想,道:“我來這裏,只是因爲有人不知得了什麼作弊的手段,似乎在不斷獲得原本只有特殊條件下才會被發現的彩蛋。”

    “彩蛋?”陳忘初的神色略微有些變化,他有了些迷茫的神色。

    “聽不明白?”光頭小僧認真的看着他,確定陳忘初似乎的確不明白,他便也更加疑惑,“你這人又不像是尋常的修士,但又不像是被拘束在這世界法則之中的固定人物,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陳忘初看着這名光頭小僧,他的心中開始充滿了出手的衝動,只是他直覺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但這名光頭小僧此時卻是已經抑制不住試試的衝動,他看着陳忘初,一個念動之間,手上便涌出一個火球,朝着陳忘初就丟了過去。

    這猩紅的火球瞬間倒映在陳忘初銀色的眼瞳之中。

    這火球的元氣法則十分簡單,這是火符宗最爲簡單的火球術。

    這種火球術也是威能最爲差勁的火系法門之一,然而就是這種最爲低階的火系法門,在這名光頭小僧的手中施展出來,卻是完全不同。

    這個火球瞬間變得晶瑩無比,它表面的火焰還在不斷的跳動,但是每一簇火焰卻都像是最爲晶瑩的紅寶石。

    陳忘初伸手拍出。

    這個火球飛到他身前時,他的手掌便剛好拍在這個火球上。

    喀嚓一聲。

    他的手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是身體往後退出一丈有餘,而這顆火球卻是變成無數碎屑,瞬間消散在空中。

    “居然真擋得住?”

    光頭小僧的眼睛瞪圓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驚訝的叫出了聲來,“你也沒有什麼元氣吐納…你不需要依靠法門,只需要依靠自己的肉身就能擋住我這火球的威能。”

    “你這最爲普通的火球術…明明就像是煉氣修士施展出來,爲何有這樣的威能?”陳忘初看着光頭小僧,他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光頭小僧卻不回答,他渾身驟然涌出金光。

    這一層金光讓他瞬間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純金的雕像。

    他一步衝到這陳忘初的面前,一掌拍向陳忘初的面目。

    陳忘初伸手一打,兩人手掌相交。

    砰的一聲。

    兩人的身體都是往外彈開。

    陳忘出身上蕩起一層漣漪,他依舊退出一丈有餘,但這光頭小僧身上金光退去,卻是連退數十丈。

    “金光術!”陳忘初道:“這是金光宗最爲粗淺的入門法術,在你手中卻是堪比至高法門。你用的明明都是最爲粗淺的元氣法則,爲什麼威力卻比人用起同樣的法門要高出百倍?”

    光頭小僧看着安然無恙的陳忘初,卻是有些驚怒了,“怎麼可能!你又是什麼作弊者?這是什麼世界,是作弊世界麼?”

    “作弊者?”

    陳忘初渾身微微的震顫,他的體內都有獨特的異音響起。

    就如之前的王離已經讓他無法理解,現在這名突然出現的光頭小僧,也是讓他根本無法理解。

    “怪物…..”

    但他此時還是清晰的響起了這名光頭小僧和自己一開始所說的話,他便忍不住道:“如果你覺得你和我都是怪物,那你之前難道還見過很多不同的怪物?”

    “我見過明明內蘊巨大的威能,自己卻不知的人,我見過沒有修行過一日,畫出的道符卻是頂級道符的人。”光頭小僧皺着眉頭,他心情不算愉悅,但他還是想弄明白陳忘初到底是何種的存在,他便耐着性子說了兩句。

    但此時他又隱約覺得對方似乎和自己又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你說的這樣的怪物…我也見到了一個。”陳忘初猶豫了一下,道:“我無意中遇到了一個酒鬼,他不懂得如何對敵,似乎都不像是什麼修行者,但是隻要他喫痛,他酒壺裏的酒,就會變成可以形成後天靈根的靈液,但那些靈液又不一定生成某種特定的靈根。”

    光頭小僧略微平靜,他知道陳忘初說的那種怪物大概是什麼,但是他看着陳忘初,卻越發弄不清楚陳忘初是何等的存在。

    但現在讓他覺得莫名危險的是,他覺得陳忘初偏偏是能夠剋制他,或者和他抗衡的怪物。

    ……

    很巧合的是,在這名光頭小僧和陳忘初處於一種奇特的尷尬僵持之中時,在北冥洲的邊界,冰海的邊緣,還想要繼續前行的呂神靚,卻是停了下來。

    她遇到了一名修行者。

    按理而言,這種地方也不太可能出現除了她之外的其餘修行者。

    所以她知道這也是一個異常的修士。

    而且這名修士身上的氣息,瞬間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你就是那名讓我金丹出現問題,讓我神智受損的修士?”她擡頭看着那名好像和黑色冰面融成一體的黑色長髮修行者,說道。

    (時間不等人,偷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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