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有些納悶兒的看了黑鐵箱一眼,這個東西既然很重要,夫人不是應該將它放在身邊嗎?
要說安全,沒有地方比這院子更安全了。
可夫人爲何,要將這東西放在一個沒人住的院子裏呢?
趙河雖然有點兒搞不懂,但還是抱着箱子跟着小江走了。
兩刻鐘後,小江回來了,把鑰匙交給了沈婉。
等沈婉她們收拾完,宋恆他們也喫晚飯了,他抱着小子安回來的時候,小子安已經睡着了。
沈婉將小子安放在了牀上放,給他蓋上了小被子。
她曉得宋恆肯定有很多話想問他,爲了不吵醒小子安,便示意他去了外間兒。
到了外間兒,沈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宋恆問她。
宋恆在沈婉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她半響才皺着眉說了一句:“你瘦了。”
她瞧着比他離開皇城的時候消瘦了不是,估摸着是爲了子凌的事兒,焦心焦的,還有就是這些日子趕路喫不好,睡不好的緣故。
“是嗎?”
沈婉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是小了些。
“你也瘦了。”
不但瘦了,還憔悴了老了。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宋恆纔開口道:“你不該來北境,更不該帶着子安來。”
“雖然見着你和子安我是很歡喜的。”
他又補了一句。
聽見他後頭補的那句話,沈婉心裏舒服了不少,她說:“我是爲了子凌而來的。”
宋恆擰着眉說:“子凌現應該已經被帶到蠻子的大營了,我收到你寫的信,料到蠻子應該會扮成西陵國人,從西境出入關。
更派喬木去西陵通往北域的路上攔截解救子凌,但蠻子接應的人太多。
我派喬木帶去的人太少,只得放棄了營救。”
“喬木他們看到子凌了嗎?”
沈婉問。
她怎麼這麼笨,當時沒有北域人會僞裝成其他國家的人,從其他關口出關呢?
各個城鎮都是在嚴查北域人,對別國人查得怕是沒那麼仔細。
宋恆:“看到了。”
“子凌出事兒,我是有責任的。
若非我考慮不周,沒找幾個人進出城的時候跟着子凌,也不會給了蠻子機會。”
沈婉自責地道。
宋恆看着自責的沈婉安慰道:“這事兒不怪你,誰也沒料到,蠻子會做這麼卑鄙的事兒,你對子凌已經很好了。”
她對子凌的感情和好他都看在眼裏,她是拿子凌當自己的親兒子看的,子凌出了事兒,她的難過應該不比任何人少。
沈婉有些意外的看了宋恆一眼,她原本以爲,子凌出了事兒,他多多少少會對自己有些埋怨,畢竟,她並不是子凌真正的娘,可是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埋怨自己,反倒反過頭來安慰自己。
宋恆又說:“你帶着安安住兩日便回皇城吧!這兒不能久待。”
這幾日怕是會有一場大戰,他也顧不到她們。
而且,若是一旦城破,她們留在城中怕是跑都來不及跑的。
“我是來救子凌的,不將他救回來,我不會走。”
沈婉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雖然你可能覺得我是在癡人說夢,但是我真的有辦法救子凌。
帶着安安來,也不是爲了給你添亂,而是因爲子凌出了事兒,我不不放心將安安留在皇城,也不敢讓他離開我的視線,所以才帶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