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不得!這小齊神醫怎麼來了?
將軍不是下了令,但凡是要來將軍府瞧夫人和小少爺的外人,都不要放進來嗎?
這小齊神醫一來,瞧見了夫人還不得立刻穿幫。
齊衍見惠兒見着自己,露出一臉驚恐之色,不等他說話,便要關門。
忙伸出手抵住門,阻止她關門。
“我來給你家夫人瞧病呢!你關門作甚?”
惠兒飛快的在心裏組織了一套說辭,“我家夫人和小少爺的惡疾傳染,爲了不傳染給別人,除了一直給我家夫人和小少爺瞧病的大夫,其他人都不能進這院子。”
齊衍道:“那大夫給你家夫人和小少爺瞧了這麼久都沒有瞧好,可見是個庸醫。
我是大夫,也掩住了口鼻,不會染疾。
還有你照顧了她們怎麼多日,我瞧着都沒有任何問題,想來那惡疾也並非傳染。”
若是那惡疾真的傳染,惠兒這丫頭一直伺候着她們,此時也應該染上了。
可是她面色紅潤,無任何染疾之症,顯然那惡疾並不一定傳染,是那庸醫誤判了。
陸文欽:沒錯,我是庸醫。
惠兒心中慌的不行,用力的關着門道:“大夫的話不會錯的,小齊神醫你還是走吧!”
別看齊衍瞧着像個書生,但是這手勁兒極大,他用手抵着門,惠兒再怎麼用力都關不上門。
“讓我進去瞧瞧。”
“您不能進來,您走吧!”
齊衍覺得這惠兒有問題,他大小也算是個神醫,但凡這皇城裏有人生了病,都巴不得讓他瞧瞧。
自己這個神醫不請自來,給她的主子看病,她自然應該高興歡迎纔是,怎麼還不讓他進?
而且他都說了自己掩了口鼻,不會染疾了。
難不成,這沈婉母子的病有什麼蹊蹺?
作爲沈婉的朋友,齊衍立刻擔憂起她的安危來。
他的臉色變了變,用雙手強行將大門推開了。
“小齊神醫,您不能進去。”
惠兒張開雙手攔他。
齊衍直接推開了惠兒,大步流星的上了臺階。
屋裏的沈婉曉得齊衍來了,忙抱着小子安下了炕,穿上了鞋便往裏屋跑。
小子安以爲娘跟他玩兒遊戲呢!興奮的大叫:“哇啊!”
這是要玩兒躲貓貓的遊戲嗎?
沈婉還沒跑進裏屋,齊衍便掀起暖簾走了進來,沈婉當場僵住了。
齊衍看着懷裏抱着小子安的沈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這母子二人面色紅潤,身體有力,瞧着可不像是身染惡疾的樣子。
“咦?”
小子安歪頭看着忙着臉的叔叔,滿臉的好奇。
“惡疾?”
齊衍氣笑了。
他以爲她們母子真的染了惡疾,心急火燎的跑過來,然而就是這樣的。
惠兒也走了見來,滿臉自責的看着沈婉,說:“對不起夫人,我攔不住小齊神醫。”
這回要穿幫了。
沈婉擺了擺手,抱着小子安走到炕邊兒,坐在炕上衝惠兒道:“沒事兒,你去給小齊神醫泡壺好茶來。”
惠兒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小齊神醫一眼,掀起暖簾走了出去。
齊衍扯了臉上裹着的帕子,將藥箱放在屋中見的圓桌上,衝沈婉母子走了過去。
“你在搞什麼?
好端端的爲何要裝病?”
齊衍坐在暖和的炕上看着沈婉問。
他有的時候真的是搞不懂,這沈婉的腦子裏到底再想些什麼?
裝病這種事兒她都幹得出來,她自己裝就算了,還要帶着孩子裝。
她帶着孩子裝身患惡疾,莫不是想引起那宋將軍得重視?
這種事兒他是聽說過的,有的後宅婦人爲了爭寵,就會使些裝病的小手段,來博取夫君的關注和重視。
可是這宋恆的後宅,就只有她一人,她有必要耍這樣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