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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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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這可是超級大的漏洞了。宇文鑫和宇文襲二人時間緊迫,而臨時趕製的龍袍又怎會去量一量宇文默現在的身形?這也就造就了宇文鑫現在的百口莫辯。

    宇文默冰冷如劍的目光掠過宇文鑫的頭頂,冰雪鑄就全部掩蓋在宇文鑫的身上。

    宇文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放置在地上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他硬着頭皮回道:“回皇上,這世上身形相近之人數不勝數。而臣只是成爲南陽王府之主一日而已。這龍袍或許是兄長宇文默的。畢竟兄長宇文默前日還下毒謀害皇上。”他稍微側着頭看着宇文默的反應。

    聞言,皇帝沉默了。他狐疑的看向宇文默。究竟事情與宇文默是否有關係?雖說最近他因他人的進言而對宇文默有所忌憚,但宇文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只是,他自從做了皇帝后,已經漸漸的對任何人都保持懷疑,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宇文皓也是一樣。他幾乎是沒有深想,便直接看向宇文默質問道:“你有何解釋?”

    慕容舒雖然是低着頭,但是聽見了皇帝這句話後,仍舊是皺起了眉。她仍記得南疆國來和親之時,皇帝對宇文默那般信任,可如今只是過了幾個月,皇帝與宇文默卻是如此懷疑。

    “草民一生所願就是忠心爲主,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絕無其他心思。至於龍袍一事,與草民又有何干?”宇文默態度較爲平淡的回道。沒有半絲的驚慌,看上去光明磊落。

    皇帝瞳仁微縮,心中反覆掂量着宇文默的這句話。

    反觀宇文鑫剛纔在跪着之時,還用眼光掃着宇文默,並話裏話外將宇文默牽連進此事之中。

    大臣們雖說也有沒有真才實學的,是剝削着百姓的銀子而度日。但其中不乏忠心爲主,真心爲民之人。對宇文默也是十分信任。畢竟宇文默爲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同時在朝爲官時,也是從未有過任何不敬行爲,這龍袍一事難以說清。

    慕容舒則是在心中暗罵:你個該死的皇帝!往日宇文默爲你出生入死之時,你不是左一句好右一句好?!如今老了,糊塗了,被女人榨乾了精力,就矇蔽了雙眼,從未爲你拼命的人一句話,就讓你質疑宇文默!什麼皇帝!昏庸無能!

    至於謝元則是在心中搖頭,幾個月皇上便放任自己被華妃勾引,如今身子發胖無力不算什麼,卻變得越發的昏庸了。單單就是前日下毒事件。憑着他和宇文默,還能做那般愚蠢的下毒事件讓人發現?若他們想要謀反,定會做的無聲無息。

    宇文皓緊抿着脣,同樣對皇帝失望不已。他一直以來都是崇拜敬重父皇,併爲父皇引以爲傲。可自從前日下毒事件還有剛纔那質問宇文默的話後,不止是寒了宇文默的心!也是寒了他的心!

    “皇上,臣婦有話說。”周氏這會子憋不住話了。她真是怕沒了性命,所以無論如何,就是宇文默和慕容舒死,也不能讓她死。

    皇帝對周氏較爲反感,此女沒有規矩不說,更是無知,不過皇帝仍舊皺着眉冷聲道:“說吧。”

    周氏立即說道:“回皇上的話,前日宇文默與侯爺二人下毒謀害皇上,若不是及時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既然二人已經下毒謀害皇上,就已經說明是早有預謀想要謀朝篡位。這龍袍也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了。南陽王昨日才掌管南陽王府,哪裏就會有那心思想要謀朝篡位?皇上聖明,莫要冤枉了忠臣。”

    別看周氏剛纔慌亂而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這會子話倒是順溜了不少。宇文鑫剛纔還提心吊膽,現在放下了不少的心。

    “請父皇查明此事,兒臣相信此事絕對與南陽王無關。”宇文襲幾步走到了殿中央,拱手垂首恭敬的對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說道。

    皇帝緊皺着眉,眼下看來有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具體該相信誰,還真是讓他爲難。

    就在他爲難之際,宇文皓站了出來,語氣不似往日的溫和,反而犀利冷冽,“父皇聖明,宇文默忠心爲父皇,幾次不顧生死。皇位在他眼中,不及皇恩重要。更何況,下毒事件這兩日一直在查,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宇文默與鎮南候所爲。更何況,在場文武百官都知曉宇文默與鎮南候,二人若是真想下毒謀害父皇,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人發現?更何況,二人根本不可能下毒。至於爲何會在南陽王府中發現了龍袍,從龍袍的尺寸上看來是屬於南陽王的,更何況那北園是南陽王之前所做的院子。宇文默除了在梅園和前院休息處理公務,根本不會去北園。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點是,南陽王若是別無所圖,怎會趁人之危?!請父皇斟酌實情,證據,莫要冤枉了忠心的臣子。”

    宇文默淡漠不出聲。

    謝元也站出來說道:“皇上,臣向來不看重權利,更不屑那下毒的小人所爲,依照皇上對臣的瞭解,臣會是做那齷齪事情的人嗎?如今就算臣說什麼,皇上也不會相信。不如讓宗人府的安大人將證據呈上來,這兩日查案應該已經查清楚了。”

    的確,如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雖然宇文默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文武百官卻是迷糊的。如今只有拿出證據纔是最好說話的。

    宇文鑫和宇文襲見謝元和宇文皓二人如此沉着冷靜,怕是已經掌握到了證據,只是,他們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能有什麼證據?

    其實,單單憑一個龍袍便能定了宇文鑫的罪,只是宇文默幾人的最終目的並非是將宇文鑫就地正法,而是將宇文鑫身後的一頭狼宇文襲揪出來。

    謝元掃了一眼宇文鑫的神色,只見宇文鑫身形已經有些顫抖,耳根子處已經蒼白了,謝元冷笑道:“南陽王在怕什麼?無論這個龍袍是不是你的,出現在了南陽王府中,你就是有謀朝篡位之心!”

    聞言,宇文鑫大驚失色的擡起頭看向謝元,大聲辯解道:“這龍袍不是做給本王的!”這一吼不要緊,但是卻讓心細的人聽出了一些端倪。宇文鑫話音落下之後,神色便是更加難看陰沉,事關性命,他竟然沒有忍住怒火,但他立即就將怒火掩蓋住,心思也沉了沉。

    “哦?不是做給你的,那是做給誰的?”謝元桃花眼中盡是寒雪般的笑容。

    “本王不知。”宇文鑫立即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少許慌亂,不過瞬間便是掩蓋過去了,反而是回答的十分冷靜。

    謝元回頭看了一眼宇文默,只見宇文默對他搖了搖頭,他便繼續冷笑對皇上,“唯有請皇上明鑑。”

    皇上揮了揮手,“安大人何在?!”

    “臣在。”安槐從百官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對皇帝恭敬行了君臣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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