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亮起,屋子比外面看着順眼多了,但小得可憐,一室一廳,客廳放了陳舊的沙發和茶几,更是顯得小的可憐。
不過被楚煙煙收拾過,雖然一切都陳舊,但也不至於顯得寒酸狼狽。
沙發上裹了一層淡綠色的沙發布,茶几是老式的木桌,木腿有些腐朽,她就用極快磚頭撐着,在上面裹了一層麻繩,有垂上風鈴草,清新淡雅。
老舊的書櫃上擺着她的書和生活用品,兩邊掛了吊籃,枝條蔓延。
姜沉邁步走了進來,廚房和衛生間都小的可憐。
楚煙煙從廚房裏端了一杯水出來,見男人四處看,還站着,也沒讓他坐下:“喝水吧。”
屋子裏的沙發時間太久了,坐上去又硬又晃,還有吱吱呀呀的聲音。
男人接了水杯,並沒有喝:“你的英國老公呢?他不是你劍橋的教授,捨得讓你住這種地方?”
楚煙煙擡眸對上男人,平靜下來,淡淡的道:“我跟他離婚了。”
姜沉目光一頓,隨即冷笑:“原來,你是被人甩了才又回國的。”
準確的來說,是被甩了又來纏他的。
楚煙煙看着姜沉,熟悉的面龐啊,他依舊英俊,但此刻像極了天上的雲,她明明看得到,卻再也抓不住了。
心裏涌出一抹隱隱的疼。
她道:“姜沉,你別這樣跟我說話,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
男人冷嗤:“從前?什麼樣的從前,騙我從警校轉到律所?還是騙我在婚禮上一個人傻等?”
舊事重提,她眼眶一瞬就紅了,“姜沉,不是那樣的,我有苦衷,而且當初……”“什麼苦衷讓你逃婚,轉眼就嫁給一個外國佬,嗯?”姜沉往前一步,擡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語氣開始變得冷鬱。
姜沉沒給楚煙煙回答的機會,又自顧自的嘲諷:“也對,像你這樣的女人,去騙誰不都是一樣的,隨便上男人的車,或者……”男人雙眸微眯,透着危險的光芒:“……上男人的牀?”
“啪——”
楚煙煙聽到最後一句,想都沒想,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
但打過去後,她就後悔了。
男人臉頰被打得側了幾分,陰沉的臉色更加冷冽,眸底也鋪了一層冰渣般,“怎麼?這話戳你心裏去了?”
她打過男人臉頰的手有些顫抖,慌了一般的湊近男人,伸手去撫他臉頰上的紅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沉……比別討厭我,姜沉,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了!”
姜沉對她的厭惡,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好慌,害怕這個男人是真的討厭她了。
“手拿開。”男人一擡手,將她的手打落。
楚煙煙紅彤彤的眼眶裏落了淚,被男人打掉手臂後,踮起腳尖,抱住男人的肩膀仰頭用力的吻了上來。
姜沉的身形,僵住。
可他就那麼冷漠的站着,沒有推開她。
男人菲薄的脣,就那麼任由女人吻着,軟軟的觸感。
他的脣冷涼如冰雕,即便女人伸出舌尖想撬開他的脣,可他始終沒有半分迴應,抿着脣冷眼旁觀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