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幹嘛的？”
剛到門口，站在那的幾個小混混，攔住範健。
“我是範健，進去找公雞哥。”
範健賠笑。
“範健啊！”其中一個小混混，認出了他：
“公雞哥已經打過招呼了，讓你到了之後，直接去二號廳找他。”
說完，他又是看了看範健身後三個學生，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容。
“好！”
範健深吸口氣，帶着林凡幾人，進入溜冰場。
溜冰場內喧鬧無比，五顏六色的燈光，不斷閃爍，有些昏暗。
其內有一塊巨大場地，不少人，穿着溜冰鞋，在場地上溜冰。
這些人，有的穿着校服，一副學生打扮。
有的則是染着各種毛髮，吊兒郎當的。
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另一邊，有幾個房間，分別貼着一、二、三的標識。
溜冰場開着空調，溫度有些冷，林凡緊了緊衣服，看向二號廳。
正巧，二號廳門打開，一個學生，從裏面走出。
這學生穿着紅色校服，十七八歲左右，雙眼有些迷離，腳步釀蹌，一副喝醉的樣子，嘴角，還隱隱有白沫流出，從林凡旁邊走過。
這樣子，有點像昨晚在憶南夜總會，林凡見到的嚴商。
“凡哥，這校服，是金陵二中的。”
範健看了眼這學生，悄聲說道。
林凡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跟着範健，進入二號廳。
二號廳很寬敞，裏面擺放辦公桌，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放在桌上，很是隨意。
這男人，留着又紅又高的公雞頭，穿着一身牛仔，耳朵上打着耳釘，面容黝黑。
他應該就是範健口中的公雞哥。
桌前，則是擺放着一袋袋白色粉末，堆積在一起。
“是他？”
林凡一眼就能認出，這男人，昨晚在憶南夜總會見過。
四周，則是站着五六個小混混，手裏拿着鐵棍、鋼管，面無表情。
辦公桌前，還跪着四個身穿校服的學生。
都是紅色校服，很顯然，都是金陵二中的。
“喲，範健來了。”
看到範健進屋，公雞哥咧嘴一笑：“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
範健看了看身後三人：“都是高三學生，家裏挺有錢的。”
“嗯，你做的不錯。”
公雞哥看向那三個學生，舔了舔嘴脣：“事成之後，好處不會少你的。”
“謝謝公雞哥！”
範健一副驚喜異常的樣子。
“公雞哥，再讓我吸一口吧！就一口！”
忽然，跪在地上的一個學生，跳起來，直接朝辦公桌衝去。
他雙眼通紅，死死盯着桌上白色粉末，右手飛快一抓。
砰！
手還沒碰到桌子，一根鐵棍，就是狠狠砸上去。
那學生右手，被砸的通紅，骨頭都要裂開了，一股劇痛，排山倒海襲來。
“啊啊啊！”
學生攥着右手，在地上打滾，臉色慘白，瘋狂哀嚎。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現在是金錢社會，想要吸，給錢就行！一袋十萬！”
公雞頭手裏拿着鐵棍，斜睨學生，冷冷一笑。
“我爸……我爸一會就到！到時候，他有錢，他是報社總編，會給你錢的！”
學生哀求：“公雞哥，我現在癮犯了，你就讓我吸一口，就一口……錢肯定不會少你的！求求你了！”
那學生，在地上不斷磕頭，額頭頓時有鮮血冒出。
“不好意思，我是商人，錢到了，什麼都好說。”公雞哥淡淡道。
而見到這一幕的三個金陵一中學生，都是傻眼，嚇得渾身顫抖。
眼前畫面，和他們想象中成爲公雞哥小弟，真正混上道上的想法，完全不同。
林凡又是看了眼辦公桌上堆積的白色粉末，瞬間明白，這是毒。
而公雞哥把目標，直接鎖定在這些家世背景不錯的學生身上。
讓手下人，把這些學生帶過來，引誘對方吸毒，成癮之後，再賺取毒資。
“若是嚴商那些人，嗑藥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富二代，而且享受那種感覺，家底也豐厚。”林凡目光驟冷：
“但這些學生不同，還沒進入社會，什麼都不懂，這公雞哥還讓學生吸毒，簡直是在謀財害命。”
砰！
二號廳門被踹開。
一個身穿西服，帶着厚厚眼鏡的中年男人，飛快跑入。
“兒子！”
他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磕頭的學生，立刻上前抱住他：
“兒子，你怎麼了？”
“爸……快，快給公雞哥錢，我要那個！”
學生抓緊男人肩膀，雙眼通紅，面龐扭曲，嘶吼道：
“快！快給公雞哥十萬塊錢啊！我忍不住了，再不吸一口，我真的要死了！”
“兒子……你，你到底吸了多少啊！”
男人眼眶中，有淚水流淌。
雖說自己兒子，平時叛逆點，喜歡社會上那些人物。
但誰年輕時候，沒有叛逆？
最後，卻因爲這，染上了毒。
爲什麼會這樣？
男人心在滴血，他把目光看向公雞哥，乞求道：
“公雞哥，讓我兒子吸一口吧！求求你了！”
“吸一口可以，十萬塊錢。”公雞哥淡淡道。
“十萬塊……”
男人嘴巴張了張，顫聲道：
“公雞哥，我……我實在拿不出錢了，買你的貨，我已經花了五十萬了！真的沒錢了！”
“看在那五十萬的份上，你就讓我兒子，吸上一口吧！就一口！”
說着，男人也是給公雞哥磕頭。
“沒錢？”公雞哥眉頭一皺：
“陳明亮，你不會騙我吧！你的工作我調查過，金陵日報總編，整個金陵的輿論，六成，都由你控制。平日裏，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討好你，給你送錢送禮，你會沒錢？你逗我呢？”
“公雞哥，我是真沒錢了！”
陳明亮乞求：“我雖說是總編，但我從來不收禮，怎麼可能有錢啊！那五十萬，已經是我全部積蓄了！”
“沒錢那就賣房子，賣車子啊！”公雞哥笑道：
“你總不能看着你獨生子，毒癮發作，活生生死掉吧！”
“可以，我賣房，我賣車！但這總要時間吧！”
陳明亮道：“公雞哥，你先讓我兒子吸一口！緩解一下癮！錢到位了，我一定給你補上，求求你了！”
說着，他又是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