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你機會了!”
兇徒剛聽到陳天那冰冷的聲音,便扣下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迴盪在空中!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尖叫着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片刻後反應過來,驚恐的起身,看向幼兒園。
要是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也不想活了!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兇徒明明心中想要扣動扳機,手指卻不聽使喚!綿軟無力!
連扳機都無法扣動,一臉不可置信的一頭栽倒在地!
腦袋裏噴灑而出的熱水,濺起三米高!
濺得中年婦女渾身都是紅白之物,她卻第一時間沒想到自己,而是轉身詢問着。
“小朋友們,你們沒什麼事吧?”
確定了小朋友沒事,拿衣服將兇徒蓋住,這才躲了起來,不想被小朋友看到她和兇徒恐怖的樣子。
得救了!
所有人都愣怔着,沒反應過來。
直到戰警進去打掃戰場,將孩子一個個抱出來,他們才哭着反應過來去抱自己的孩子。
一個個家庭再次完完整整,忍不住相擁而泣。
之前無數質疑陳天的家庭,臉色一陣尷尬通紅。
隨即,抱着孩子上前道謝。
陳天將手中漆黑的噴子遞向葉雨時。
她愣了一下。
“幹嘛?”
“你的。”
“啊?我的?”
葉雨時愣怔着看向腰間,這才發現,腰間的噴子不知道何時被陳天拿了過去,還擊斃了兇徒!
而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有些懵的看着陳天淡笑着迴應上前感謝的家庭,心中充滿了無數疑惑,卻沒有開口!
“舅舅。”
王喵喵憨態可掬的跑向陳天。
他一把抱了起來,笑道:“沒嚇到吧?”
“這有什麼好怕的?院長阿姨說大家的爸爸媽媽跟我們做遊戲呢!誰最乖誰就能先回家!”王喵喵稚聲道。
說着還指向從幼兒園出來的人之中,落在最後面的一個。
園長章鷺顧不上自己,配合着戰警將每一位小朋友送到他們的爸爸媽媽身邊!
陳天抱着侄女上前。
“謝謝你。”
章鷺愣了一下,沒想到,救了他們的人,竟然反過來跟自己說謝謝?
“應該是我替孩子和家長們謝謝你纔對,如果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啊!”
雙眸通紅的說着,向陳天深深地鞠了一躬。
雖然,她年紀比陳天大,但她必須向陳天鞠躬,以此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真誠的感謝!
陳天趕緊將她攙起。
“言重了,還是你勇敢,這些孩子們能有你的照顧,我很放心!”
不知爲何。
聽聞陳天這話,章鷺心中卻感覺一點也不突兀。
衆多媒體親眼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一個個都跟瘋了一樣!
再次迫切的想要採訪陳天,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章鷺依舊在忙碌着,直到最後一名小朋友的家長帶着孩子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整個人差點忙得虛脫過去,還好工作人員急忙攙住,將她送進了醫院。
昏迷了整整三天!
昏迷時,口中還一直在念叨着孩子的安危,讓兇徒有什麼衝她來,別傷害孩子。
醒來後第一時間就要回幼兒園。
迎接她的是周先生周明全,還有嘉獎令!
見狀,章鷺還慌了!
怕被調離幼兒園,就見不到這些可愛的孩子了。
周明全也沒有將她調走的意思,讓她安心幹好工作,還給她上調了不少收入。
“陳先生,一切都依你的意思辦妥了。”
“麻煩周先生了。”
掛斷電話,周明全心中對陳天的身份比之前更加確定了一些。
依舊不敢宣揚!
有些事,還是爛在肚子裏比較好!
只是有些好奇,爲什麼陳天會關心一個小小的章鷺,還特意讓提醒他出面去辦這些事呢?
……
案發當晚。
葉雨時跟陳天坐同一輛車。
“可惜了,沒能留下活口,不然,肯定能問出一些東西。”葉雨時惋惜道。
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她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不是陳天在,任由蘇牧繼續指揮下去,誰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傷亡?
“誰說沒留下活口的?”陳天回道。
“啊?剛剛那個兇徒不是已經死了嗎?”葉雨時疑惑道。
“他們還有同夥的。”陳天笑了笑。
“同夥?我怎麼沒見到。”葉雨時更疑惑了。
從頭到尾,她以爲兇徒只有一人,沒想到,竟然還有同夥?!
“很快你就能見到了!”陳天點頭道。
車子朝着南面的路口而去。
他要親自去抓住逃跑的那些人!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他直接把後續的事情交代出去就行了。
但這件事情,他必須一管到底。
因爲,蘇牧他們拿那些人沒辦法!
不然,他也不會讓戰警過來。
……
“嘁。”
蘇牧輕輕啐了一口。
從他來到南面路口到現在,一直聽着對講機。
沒聽到任何人說抓到陳天口中的所謂同夥。
心中對於陳天搶奪了他的指揮權,更是非常的不爽!
如果他繼續待在現場,他保證,一定可以將那兇徒拿下!
爲那些死傷的同事報仇……重要的是能爲他自己挽回丟失的顏面!
“蘇隊,我們來這裏幹什麼?好歹我們也是管大事的人,現在,淪落成管交通的了麼?”其中一個蘇牧的追隨者,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沒好氣的埋怨道。
“沒錯,那個什麼狗屁陳天,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那痰盂腦袋居然那麼聽他的話!”另一人附和道。
“要我說呀,蘇隊你就不該交出指揮權,那小子指不定現在怎麼嘚瑟呢。”眼鏡回答道。
隊裏面好幾個蘇牧的追隨者,一個個開口附和着。
平時,他們都把跟蘇牧作對的譚龍叫做痰盂腦袋,覺得他一點都看不清形勢。
將來整個隆都誰最有希望坐葉秋的位置?除了蘇牧,還能有誰?
要家世有家世。
要能力有能力。
一切都具備了,葉秋一旦退下來,他不就上去了麼?
“你問我,我問誰?”
蘇牧沒好氣的拿出一根菸,身旁的人趕緊用手護着風幫他點火。
“唉蘇隊,你說……這會不會是……”戴眼鏡那人支支吾吾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蘇牧喝道。
“是是是,蘇隊!你想啊,一直以來臨陣換將是爲了什麼?那肯定是刻意把功勞讓其他人撿現成的啊!你被換了下去,會不會也是如此?”那人分析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