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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兵臨西華(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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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貞依戲志才之計,一戰而斬黃劭,大破出城的黃巾軍。

    召陵城中只剩下了千人守軍,他們在城頭看到了荀貞計破黃劭部兩千人的過程。最初,他們還想出城增援黃劭,但在遠望到一個持雙鐵戟的漢軍甲士陣斬了黃劭,並一拳將黃劭胯下那匹因爲失控而而亂跑的坐騎擊倒後,大爲震恐,斷了出城的念頭。

    他們不敢出城,荀貞主動攻城。

    在擊潰了出城的黃巾兵後,荀貞一邊令辛璦率騎兵繼續追殺,一邊收攏各曲步卒,整部進至城下,令擡出雲梯,命兵卒鼓勇附城。

    昨夜,荀貞麾下這一千兩百人行了三十餘里,於後半夜抵達了召陵城外,雖然休息了兩個時辰,可是又經過剛纔一番激戰,要非荀貞平時訓練嚴格,練兵不輟,這一千二百人又是從三千人中精選留下、主動從荀貞出征、鬥志昂揚的銳士,怕早就堅持不住了,但是現在,卻還有餘力攻城。這種悍勇善戰的程度令城中的黃巾守卒爲之駭恐。他們何嘗見過這樣精銳的部隊?簡直如狼似虎。

    典韋初戰就陣斬了黃巾守將黃劭,劉鄧暗自咬牙,要與他爭個高下,身披雙層重甲,帶着陷陣曲的兵卒首先附城。

    戲志才、荀攸等把戰鼓拉到城外,荀貞親自擊鼓助陣。鼓聲高昂,激盪雲霄。迎着城頭守卒的箭矢,劉鄧身先士卒,攀援雲梯,銜刀而上,有兩層重甲之護,守卒的箭矢對他毫無影響。守軍本就驚恐,無心守城,竟被他輕鬆登上了城頭。

    躍上城頭,他叱吒呼喝,左旋右斬,以刀擊敵,所向披靡,護住搭放雲梯的垛口,接應陷陣曲的兵卒們上城。

    他沒有戀戰,接應了數十人上城後,留下了一半守護雲梯,帶着餘下二十多人向城下殺去。城中只剩下了千人守卒,城牆有四面,被荀貞攻打的這面城牆因是正面荀貞之故,守卒雖然較多,也只有四五百人,如何能擋得住劉鄧這幫熊羆?陷陣曲的兵卒皆穿精甲,皆用利刃,二十餘人擺出一個三角形的進攻陣勢,在劉鄧的率領下,殺到了城下,打開了城門。

    江禽、陳褒、荀成各率本曲,一擁而入,城中守卒或跪地投降,或棄城而逃。

    昨晚抵達城外,今天不到午時就取下了召陵。此時,皇甫嵩的主力剛入汝南境。

    ……

    皇甫嵩接到荀貞的捷報,拄劍驚歎,對身邊諸將說道:“何其速也!何其速也!”

    他卻不知,荀貞帳下如今人才濟濟,文有戲志才、荀攸等,武有典韋、劉鄧、許仲等,無一不是人中之傑,用這一批謀臣勇將,帶着精心練出來、經歷過潁川多次血戰的精卒,對陣三千黃巾,攻打一個小小的召陵,還不是手到擒來。

    ……

    荀貞部在召陵休整了一天,掩埋死者,治療傷者,收監俘虜,清查繳獲,安撫縣民。

    晚上,皇甫嵩的軍令送來,只有四個字:“攻打徵羌。”隨着這個軍令來的還有兩千軍馬。

    皇甫嵩派荀貞來召陵,實際上並沒有指望荀貞只憑一千餘人就能打下召陵,他本來之計劃是打算等進入汝南,兵分三路,一部兩千人來幫荀貞攻召陵,一部三千人去擊徵羌,他則帶主力去西華城外屯駐,只是沒想到荀貞一戰即下召陵,計劃不得不隨之改變。他決定不再另外派人去圍擊徵羌,而是乾脆給荀貞增兵兩千,依舊由荀貞去攻打此城。他自己則帶主力去西華。

    荀貞接到軍令,當晚又讓兵卒們休息了一夜。次曰一早,他從皇甫嵩給他增派來的兩千人馬中抽調出了五百人,令他們:“留守召陵,照顧傷者,看管俘虜”,帶着餘下兵馬,合計兩千六百餘人,兵發徵羌。

    ……

    徵羌在召陵東邊,相距三十餘里,本是個鄉,喚作當鄉。本朝初年,來歙徵羌有功,後被刺身死,光武皇帝贈其徵羌侯印綬,並在此地築城,改名爲徵羌侯國。孫堅說荀貞有範滂遺風,範滂就是徵羌縣人。

    徵羌城中有黃巾守卒兩千,主將名叫劉向,較之黃劭,劉向勇武不足,然頗有智謀。

    召陵城半天就被荀貞攻陷的消息傳來,劉向大驚失色。他原本還想:要是漢軍攻打召陵,他就帶兵援救之,卻沒料到,前腳才接到荀貞兵臨召陵的軍報,後腳就又接到了召陵城陷的軍報。他召集諸將,將此事告與他們知曉,諸將亦是驚駭。

    有人說道:“荀貞善戰驍勇,只用千餘人就大破黃劭的三千人馬,半天內攻下了召陵城,如今皇甫嵩又給他增兵兩千,我城內卻只有守卒兩千,斷非他的敵手。將軍,快點遣人去西華求救吧!”

    劉向愁眉不展,說道:“我豈會不知我等非荀賊敵手?只是又據軍報,賊將皇甫嵩帶兩萬餘人正向西華進發。西華現下自保不暇,如何會來援救我等?”

    諸將皆道:“這該如何是好?”

    劉向苦思無計,說道:“眼下之計,只有緊閉城門,固城自守。”

    黃巾諸將多不知兵法,劉向在汝南黃巾軍中以智謀聞名,諸將接受了他的辦法,各去營中召集人馬登城,嚴加守備。

    ……

    荀貞率部進至徵羌城外,安營紮寨,召集諸人,商議攻城事宜。

    荀攸說道:“我部前曰入汝南,昨曰取召陵,陣斬黃劭,大破數千賊兵,徵羌城中的賊兵必爲之膽寒,斷不敢出城與我野戰,而據報,徵羌城內的賊兵雖比召陵少,猶有兩千,他們如閉門謹守,我部攻之不易。”

    荀貞說道:“公達所言甚是。”見荀攸面露微笑,料他已有定計,遂問道,“公達,你必已有對策,敢問是何妙計?”

    荀攸笑道:“不過‘驕兵暗攻’四字。”

    荀貞問道:“是何意思?”

    “我軍克復召陵,挾大勝之威而來。強敵臨境,徵羌城內的賊兵必鼓足了勁,想與我一決死戰。當此之時,如果攻城,徒有傷亡,不見得能把城攻下,得不償失。與其如此,我以爲我軍不如故作驕兵之狀,以泄賊兵之氣。”

    “以泄賊兵之氣?”

    “《易》雲:‘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賊本欲與我決死戰,而我軍臨城下後卻驕橫放縱,無攻城之舉,久之,賊兵之氣必泄。待其氣泄,我部選勇攻之,或能一舉破城!此即‘驕兵、暗攻’也。”

    荀貞讚道:“好計!”問戲志才,“志才以爲如何?”

    戲志才笑道:“曹劌大破齊師,既克,莊公問其故,曹劌對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公達此計,正與曹劌此論暗合。依此行之,至多四五曰,必能攻下徵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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