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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大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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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還有一更。。

    ——

    忘了今天是元旦了,祝童鞋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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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在書評區裏看到了好多熟人,諸位童鞋,好久不見了啊!

    ——

    史巨先的直覺很對,隨着瞭解的深入,荀貞的確不想追捕許仲了。

    在接到報案之初,他是有想過將案犯抓捕歸案,以立威信,但隨着對許仲越來越深入的瞭解,在瞭解了其爲人、瞭解了其名望後,他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

    爲什麼改變?這就要從“穿越”二字說起了。

    ……

    穿越到這個時代已有十年,瞭然身處漢末。

    因爲“他”有個堂弟叫荀彧,有個堂侄叫荀攸。就算他對歷史再不精通,這兩個名字總是聽過的。

    如果說,荀彧、荀攸的名字還只是巧合,那麼,在先後聽說了袁紹、夏侯淳、曹艹的名字後,確定無疑必是漢末了。

    最先聽說的是袁紹。

    當時在族人的一次聚會上,族中的長輩在堂上品茶評士,議論汝南、潁川兩郡的名士。有人帶着讚賞的語氣誇獎道:“汝南袁紹先服母喪,又行父服,棄官歸家已四五年,閉廬不出。這樣純孝、遵循禮節的年輕人,很少見啊!”

    又在去年聽說了夏侯惇。

    夏侯惇年紀尚小,才十四五歲。去年夏天,有個人侮辱了他的老師,被他給一刀殺了,由此揚名,名字從他的老家沛國譙縣直傳到數百里外的潁陰。

    又在今年,聽說了曹艹。

    今年六月,朝廷詔公卿舉薦能通經者。亭父黃忠說“六月時,朝廷下詔求賢”,講的就是這件事,被舉薦的不但有汝南的那位“袁先生”,也有從洛陽北部尉轉任頓丘縣令的曹艹。

    除了這幾個人的名字外,陸陸續續的他還聽過許多別的人名,無一例外,都是漢末名人。

    ……

    只是,雖知身處漢末,但具體哪一年?

    只知道前年改元“光和”,今年是“光和三年”,然而是西元的哪一年?一頭霧水。

    可以斷定的是:荀彧、夏侯惇年紀都不大。荀彧尚未弱冠,夏侯惇更小,估計“年輕人”袁紹以及“頓丘令”曹艹的年齡也不會太大,以此推斷,雖處漢末,離三國亂世大約還得十幾二十年。

    穿到這個時代的曰子裏,有塊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他怕的不是三國亂世,事實上,自知道荀彧、荀攸是“自家親戚”後,他大鬆了一口氣。

    荀彧、荀攸,名聲多響,曹艹的大謀士,等三國來到,大不了緊跟着他倆就是,不敢想榮華富貴,至少可保住一條小命。

    他怕的是黃巾起義。

    穿越前也讀過些書,知道義軍所過之處的地方慘狀,可千萬不要三國沒到,先在黃巾起義裏丟了姓命。而根據種種的蛛絲馬跡,尤其近年,他分明地發現:似乎離黃巾起事不太遠了。

    這些年,大範圍的傳染疫病一再爆發。

    十年間,天下兩度大疫,波及南北,很多的百姓因此破家,甚至一些宗族盡歿。

    這其中包括“荀貞”在內。

    “荀貞”的父母就是因爲感染疫病而相繼病故的,包括“荀貞自己”也是在多年前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這纔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面對疫病,人人恐慌,由此導致城、鄉里信奉太平道的人越來越多。

    ——太平道,不就是黃巾起義的主力麼?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危險,也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有危險卻不知這危險何時來到,如頭頂懸着一柄劍,如履薄冰,如閉目在懸崖邊走路,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

    他不是沒有想過提醒一下世人。

    但一來他人微言輕,二來朝廷裏也不是沒有人看出問題。

    三年前,“司徒”楊賜就曾上書天子,認爲太平道終會成爲大患,請求誅殺張角等人,但天子沒有理會。——這件事他也是聽族中長輩閒談時說起的。

    “司徒”,三公之一,說的話尚且不管用,何況他一個沒有功名的荀家少年?

    ……

    荀貞在穿越前,有過成功,有過失敗,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事已至此,既然無法改變,就只能想辦法去適應,總不能坐以待斃。

    該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黃巾起義呢?

    他思來想去,不外乎三個辦法,一個投靠太平道,一個避走他鄉,一個聚衆自保。

    投靠顯然不行。

    黃巾起義的聲勢雖大,但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不投靠,不一定死;投靠,一定死。

    避走他鄉也不行。

    想當那黃巾起事時,張角登高一呼,八州響應,信徒數十萬,連接郡國,遮天蔽曰、海內震怖。天下雖大,又哪裏尋得桃花源去?

    兩者皆不行,唯有聚衆自保。

    只是,說起容易做起難。

    他既無威望,又無錢財,年方弱冠,世人不知,如何聚衆?

    那麼,有沒有快速得到威望和錢財的辦法?

    有。

    他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當官兒,走仕途。”

    只要能當上官兒,好好幹上一年兩年,威望、錢不就都有了麼?

    ……

    雖有了定斷,可想當官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士大夫與宦官的鬥爭延續多年,最終失敗,自延熹九年至今,十餘年中,多達六七百之數的士人或被殺、或被“黨錮”,幾乎天下的名士被一網打盡。——“錮”,就是禁止做官。

    潁陰荀氏是士人中的名門,也有多人受到牽連。

    比如他的堂伯父荀曇,便被禁錮終身。

    又比如荀曇的兄長荀昱,因好結交,人稱“天下好交荀伯修”,

    “八俊”之一,與人稱“天下楷模李元禮”的李膺齊名,因與大將軍竇武謀誅宦官事敗,後也與李膺同死。

    本來禁錮的只是當事人。

    但到了熹平五年,也就是四年前,永昌太守曹鸞上書爲“黨人”鳴冤,請求解除禁錮,激怒了天子,不但將曹鸞抓進槐裏獄,“掠殺之”,又下詔書,擴大了黨錮的範圍,凡黨人門生、故吏、父子、兄弟,乃至五族之內,皆在黨錮之列,凡有任官的,悉數罷免,“禁錮終身”。

    荀貞與荀曇、荀昱兄弟的親戚關係在五服之內。於是,他也被牽連。

    本以爲沒希望了,老老實實等着黃巾亂起得了。

    沒想到去年,武都郡上祿縣的縣長和海上書諫言,說道:“按照禮,從祖兄弟別居異財,恩義已經很少了,如果服喪,也只是穿五種喪服之中最輕的那個。而今黨人錮及五族,既違背了典訓之文,也不合乎經常之法。”說動了天子,“黨錮自從祖以下,皆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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