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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三千精卒援博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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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寄、秦翊大驚。

    張飛左右諸將也是喫驚。

    一人問道:“將軍,既已允降,何又殺之?”

    張飛的親兵上來拉戚寄。

    戚寄掙扎大叫:“降而殺之!是無信義也!”

    張飛叫住親兵,與戚寄說道:“你亦有面目說信義麼?今我殺你,不說緣由,怕你不會心服。我且問你,西鄂之故縣主簿,是不是被你所害?你貪其妻姿色,捏造罪名,誣殺主簿,此事可有?那主簿被你所害之後,其妻不肯從你,你遂又將其妻、其子盡都殺了,此事又可有?”

    戚寄聽了這話,面如土色,不敢再喊冤叫屈,伏在地上,搗頭如蒜。

    張飛所言此事的確是有,而且因爲被害之人是縣主簿,這事兒在西鄂傳得還很廣,幾乎婦孺皆知,張飛是在日前宴請本地鄉里士紳的酒席上,聽聞的此事。

    張飛責斥戚寄,說道:“你乃西鄂守將,主簿算你下吏,你因貪其妻美色而殺之,是爲不義;已殺之,又殺其妻、子,是爲不仁!不仁不義之徒,何顏面苟活?又何顏面說信義?今你雖降我,罪不容赦!”令親兵:“拉下去,砍了!”然後顧問左右,“君等知我殺他之故了麼?”

    諸軍將中,仍有人勸諫,說道:“將軍,戚寄雖不仁不義,然他到底是已降將軍,今若殺之,將軍恐落不信之名,並或會不利於隨後的進戰,且殺俘不祥也,末將愚見,不如暫留其命,候拔宛縣,再作懲處不遲。”

    張飛慨然說道:“身是七尺丈夫,立世當以忠義,此等貪色忘義、不仁之賊,飛也愚,恥與同立世間也!殺之已然恨晚,又何能候拔宛縣?且既已欲殺之,候克宛而再殺他,才無信義矣!又此賊在西鄂民怨載道,我今殺之,只會爲車騎爭得人心,又焉會不利於日後之進戰?”

    親兵奉了張飛之令,便把戚寄拖走,一刀殺了。

    確如張飛所料,等這戚寄的人頭掛上城門,爲縣內外士民見後,縣內縣外的士人、百姓不但無人驚慌,反而奔走相告,俱是歡喜不已,由而對荀貞之此伐袁術更加歡迎。

    不戰而得西鄂,殺戚寄乃得士民之心。

    張飛這兩件事辦的,深合荀貞之意,並使荀貞稱奇。

    這還真是沒有想到,沒想到“燕人張益德”還能做出這種不以勇稱,而以智聞的事來。

    遂在接到張飛的捷報後,——楊奉的捷報傳來前,荀貞去檄給張飛,對其大加褒獎了一番。

    ……

    孫策接連兩道捷報,緊隨在楊奉捷報的後頭傳到。

    第一道捷報,報的是堵陽、舞陰已下。第二道捷報,報的是比陽亦克。

    之所以比陽最後才攻克,是因爲袁術女婿黃猗率的援兵支援到了比陽。但在堵陽、舞陰相繼攻克,孫策親率各部俱至比陽以後,黃猗儘管頑抗,終卻也是難敵四手,徐盛、孫河率引甲士,奮戰先登,比陽遂繼之亦下。

    至此,宛縣北部的袁術方面的兩道防線,除了博望一縣猶存以外,其餘諸縣俱已被荀貞和孫策的聯軍攻陷。

    這日,荀貞到了博望縣的大營,未兩日,孫策也率部到了博望,與荀貞會合。

    ……

    消息傳到宛縣城內,滿城惶恐,張勳等齊來求見袁術。

    諸人在堂上等了好長一會兒,袁術才從旁邊的側門進來。

    相比往常形容爲尊貴也好、傲慢也罷的行止,袁術今日的步伐遲鈍了不少,向來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鬚髮也略凌亂,並不知是忘了,還是沒顧得上,未有染黑,露出了花白的本來顏色,——行動遲緩,鬚髮花白,也許在這個時候,他才更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張勳等人下拜相迎。

    卻於行禮之時,有人悄悄擡眼,窺視袁術,見他似乎是支撐着身體,勉強地坐到了主坐之上。

    片刻沉默過後,袁術叫衆人起身。

    他的聲音也沒了平時的那股慵懶勁兒,甚是嘶啞,不知是沒睡好,還是着急上火之故。

    張勳等人沒敢發出什麼聲響,都儘量躡手躡腳地起來,各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又等了片刻,袁術沒再說話。

    衆人知道袁術這是不想開口,

    張勳也就不再等袁術說話,離席起身,重拜倒堂上,說道:“明公,連日軍報,郡南劉虎、蒯越攻朝陽甚急,朝陽恐將不保;郡北西鄂、比陽等縣相繼失陷,車騎、衛將軍當下俱已兵至博望,而且末將風聞之,郭汜……”說到這裏,頓了下,偷覷袁術表情,見袁術面無表情,於是大起膽子,把話說了下去,“郭汜好像欲降劉表。明公,博望、朝陽兩縣如果再失,則宛縣就將陷入敵之重圍矣!相比兩縣,博望離宛只數十里,更加要緊!又且將攻博望者,是車騎與衛將軍兩部的主力,因以末將愚見,當務之急,是需立即馳援博望!”

    郭汜投降劉表這樣的大事,袁術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儘管他和李業兩人把這個消息按了下來,沒有告訴諸將,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可是張勳等人都是袁術帳下的高級將領,這樣的消息又怎能瞞得住他們?他們其實都已經知聞了此事。

    張勳說完,等了好半晌,聽到了袁術的聲音。

    袁術沙啞着嗓子,說道:“馳援博望?”

    張勳說道:“明公,博望一城,若外無援,何能當車騎、衛將軍兩軍圍攻?而若博望再一失,宛縣之北再無屏障矣!郭汜又若果降劉表,則至其時也,宛北爲車騎、衛將軍部,宛西爲郭汜部,此訊傳至朝陽,朝陽勢必軍心大亂,難以再守,是劉虎、蒯越可兵近宛南,……明公,四面環圍,宛縣如何可守?因末將愚見,守宛務先守博望!末將願引本部兵,即援博望!”

    張勳已向袁術請求過兩次率部馳援博望了,但每次都因李業的阻止,而沒能得到袁術的同意。

    李業這會兒也在堂上,他聞言立刻起身,又是阻止張勳的此議,說道:“明公!張將軍此議不可!”與張勳說道,“將軍已經接連兩次,算上這次,已是三次請求出援博望,前兩次你請求的時候,我都已經向你解釋過爲何不可馳援博望,將軍卻怎麼又這第三次提出!”

    前兩次李業反對的理由都一樣,都是擔心如果援助博望,可能會被荀貞圍城打援,白白損失兵力,而博望之圍也不能解。

    故而李業認爲,當前最佳的防守策略應該是,固守宛縣,等待袁紹援兵。

    張勳說道:“司馬擔心出援博望的話,會中敵埋伏……”

    李業接口說道:“不錯!博望而今被荀賊、孫賊圍得水泄不通,——明公召長史回宛的檄令已經下達多日,可至今檄令甚至都傳不入博望城!荀賊、孫賊在博望佈置的兵馬之多由此可見!將軍若貿然往援,必中埋伏!因是我以爲,與其出援,不如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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