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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逃走的馬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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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羽冷冷的站在門口,目光憤怒。

    李氏被嚇了一跳,但看清楚是兒子之後,也惱了:“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娘!”

    “就因爲你是我娘,我才什麼也沒做。”言羽怒聲嗆道,目光又落到有些瑟瑟的妹妹身上,滿含失望,“往日裏我以爲你也一個好的,現在看起來也只是如此,曲四小姐有什麼錯,讓你們一而再的算計。”

    言玉嬌臉色暴紅,委屈的眼淚都要落了下來:“娘,您看二哥!”

    “言羽,讀的書都到哪裏去了?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頂撞自己的母親,斥責自己的妹妹。”李氏大怒。

    “母親!”言羽的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隻眼底惹上一層陰鷙,向李氏鄭重的拱了拱手,“母親,我再說一次,我跟曲四小姐根本沒什麼,那些話是你們瞎猜的,爲了你們自己瞎猜的事情,卻去瘋狂的害一個女子,如果曲四小姐真的有事,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言羽說完,也不去看李氏變得鐵青的臉,大步離去。

    李氏先是被兒子鎮住了,而後大怒,但這會兒子已經走遠了,氣的她全身顫抖。

    言玉嬌一看不好,急忙伸手扶着她先椅子上坐下,然後安撫她道:“娘,您別生氣,這事還真的有蹊蹺!”

    她之前不確定,一直不敢說,現在看母親跟二哥生這麼大的氣,生怕母親氣出一個好歹。急忙扯開話題。

    “還有什麼蹊蹺,分明就是看上你二哥了,你看看你二哥,這還沒怎麼樣了,就爲了一個女人這麼跟我說話,如果,真的把人娶進來,還不得把府裏鬧個底翻天嘛!”李氏伸手指着外面,怒罵着兒子。

    “娘,是真的,今天我跟曲莫影撞車,似乎不太對勁,好象是有算計的似的。”言玉嬌拉了拉李氏的衣袖道。

    “算計?必然是那個女人算計你的,沒想到一個瞎子還這麼歷害,竟是比那些沒瞎的還得力。”李氏越聽越生氣。

    “娘,不是的,這一次曲莫影是真的差點出了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斬了她馬車的馬,她可就真的出事了。”言玉嬌忙把方纔沒說完的後半段,一口氣說了出來。

    李氏愣了一下,愕然的回過頭看向女兒:“曲府的這位四小姐差點沒命?”

    “是的,如果不是有人砍了她的馬腿,這時候她不死也殘了。”言玉嬌想了想道,然後猶豫的看着李氏,“娘,我覺得這事跟景玉縣君有關係?”

    “跟景玉縣君?”李氏驚訝的問道,神色緩緩平靜了下來,細聽着女兒說着這件事情的經過。

    言玉嬌把之後回身去查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明說柳景玉有問題,但這種側向的同樣可以說明許多事情。

    特別是柳景玉離開,言玉嬌出門上馬車,回府的時候遇到了曲莫影的馬車,莫名其妙的兩輛馬車就撞上了。

    “去,查一下今天你坐的馬車伕。”李氏自然比言玉嬌厲害一些,立既發現了一些其他的蹤跡,吩咐身邊的一個婆子道。

    婆子急忙出去查言玉嬌今天坐的馬車的馬車伕,是府裏的一個下人。

    婆子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沒多久就急匆匆的回來稟報李氏:“夫人,那個馬車伕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哪裏去了?”言玉嬌驀的站直了身子,方纔她回來的時候還在的,怎麼才一會時間就不見了?

    “這個奴婢不知道,聽說是今天撞了車,害怕小姐和夫人罰他,馬車伕回府之後,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跑了。”婆子道。

    “這個馬車伕還有其他人在府裏嗎?”李氏厲聲道。

    “夫人,這個馬車伕到我們府裏才一個月時間,就他一個人,之前還是夫人看他可憐,才讓他進府的。”婆子提醒道。

    李氏這纔想起這件事情,的確有這麼一件事情,那一日她的馬車出門去,遇上下雨天,車輪陷住了,之前的馬車伕一個人弄不上來,幸好有一個路人經過,幫着他們把馬車推上來,又修了車輪。

    李氏派婆子去謝他,那人說不用謝,說他進京是來投親的,現在投親不遇,一身孤苦,如果夫人能賞他一碗飯喫,那就最好了。

    李氏問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只說是替他們那邊的一位官爺趕馬車的。

    李氏想着府裏的馬車伕也不多,正巧之前有一個人回鄉去了,就讓他頂了上來。

    之前做事一向不錯,雖然進府的時候沒多久,但爲人不錯,也勤快,每每出行,他都會搶着出去,沒想到這次出事的居然是他。

    一時間又氣

    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新找的,雖然也說是要賣身爲奴的,但一時間因爲種種事務,手續還沒有辦齊全,李氏這陣子也忙,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這麼說起來,這個馬車伕還不是奴僕,就算是他走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事定然是有人在算計,而且這人還知道我們府上的一些事情。”李氏冷哼一聲,拉着言玉嬌坐了下來,眉頭緊鎖。

    她必竟是封陽伯夫人,少了方纔的憤怒和衝動,有些事情前後就連了起來,包括她之前去曲府提親的事情。

    “原本你二哥的事情,我只是憤怒,也有見一見這位曲四小姐的意思,但卻沒有做媒的想法,這還是另一位夫人給我提的醒,又說如果曲四小姐嫁了人,你二哥就沒了念想,以後也會好好的,我當時就聽了她的意思,選了何三公子。”

    李氏緩聲的對女兒解說道。

    “這位何三公子有些不妥當,我也是聽你父親曾經說起過的,但如果沒有那位夫人的一再提醒,我也不會直接上曲府……”

    而這位夫人,跟柳尚書的夫人關係極好,聽說當年兩個人還是閨中密友。

    “母親……”言玉嬌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兒,你以後跟景玉縣君遠一些,如果是她的邀請最好都避着點。”李氏叮囑道,她怕自己的女兒喫虧。

    “娘,如果真的是她算計了我,那她……”言玉嬌張口結舌的道,“她…

    …她這也太厲害點了吧!”

    “想當太子妃的人,又豈會不厲害,不過聽聞太子府上還有一位得寵的側妃,就算是嫁進東宮,可能也不會好!”李氏冷笑一聲嘲諷的道。

    伸手拉住婦兒微冷的手,再一次叮囑:“你以後離她遠一些。”

    “娘,我知道了。”言玉嬌低下頭,意似恭敬的聽話,唯有眼底閃過怒火,她也是世家小姐,就算身份上比不得柳景玉,也算是高門貴女,想到自己差點可能因爲柳景玉被害,心頭怒氣勃發。

    這口氣,她有些忍不下去!

    “郡主,事情辦妥當了!”一個婆子笑嘻嘻的對着柳景玉道。

    柳景玉坐在一處亭子裏,依山傍水的亭子環境極佳,這是齊國公府的一處亭子,景緻優美,做爲齊國公最得寵的外孫女,這一處景緻是柳景玉最多來的地方,幾乎算是她佔有了。

    府裏的下人隱隱間猜到自家小姐跟景玉縣君的關係一般,因爲景玉縣君在這裏的時候,小姐從來不過來。

    但景玉縣君在齊國公府的時間很多,所以小姐幾乎不往這裏來。

    “這接下來就先等着吧!”柳景玉伸手撥了撥手中的琴絃,對於琴棋書畫,她最得力的就是琴。

    在京城中,她的琴應當是世家小姐中最好的,必竟現在季寒月不在了。

    這麼一想,心中悠然,手指又在琴絃上撥了兩下,心情很不錯,笑靨如花,極是美豔。

    “表妹!”一個匆匆走過的人聽到這邊的琴聲,轉了過來,是齊國公府的大公子齊修然,他對這位表妹極好,也一直當成親妹妹看。

    齊國公府的小姐原本只有一位,而且還是庶出的叔叔生的,再多一個也不嫌多。

    “大表哥!”柳景玉看到齊修然,站了起來,盈盈一拜,然後看着他笑問道,“大表哥這麼匆忙,是要幹什麼?”

    “之前我借你看的琴譜可曾看好?我要先還了人家去。”齊修然溫和的道。

    之前他在看的時候,柳景玉過來,也喜歡這本殘本,特意的要了過去。

    “大表哥,請稍待,我讓人現在就去取。”柳景玉柔聲道,一邊派了一個丫環過去拿琴譜。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丫環就取來了琴譜,柳景玉親自送到齊修然面前,嬌聲道:“大表哥,這殘本不錯,這字也寫的不錯。”

    齊修然微微一笑,沒說話,接過琴譜,站起身來和柳景玉告辭。

    看着齊修然緩袍大袖的瀟灑離開,柳景玉的臉上的笑容緩緩的退了下去,而後眼底露出一絲陰寒,低低的罵了一句:“賤人!”

    這話和她的形象是完全不符的,誰也沒想到這位溫柔清雅的景玉縣君會罵出這樣的話。

    幾個丫環、婆子全低下頭,一動也不敢動……

    也唯有她們知道,這位景玉縣君表現在外面的,全是給人看的,真實的景玉縣君,讓她們害怕、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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