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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丟臉,被趕走的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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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這個丫頭?”季悠然的臉色冷肅。

    “對,就是這個丫頭,也不知道這曲府的丫頭中了什麼邪,你那裏有沒有什麼人家,挑一個把她嫁了,也免得她總是出來鬧點事情。”

    肖氏沒好氣的道。

    裴氏一族的族人不少,算起來也算是皇家,但有的其實已經成了破落戶,就一個名頭聽起來還很唬人。

    肖氏當然不可能讓曲莫影嫁的真的好,這意思當然是挑一個不怎麼樣的嫁了,以後就束縛起來,看這丫頭還怎麼跟季府的事情過不去。

    “母親,這事先慢議吧,她這次又鬧了什麼?怎麼鬧的,多少人知道?”季悠然不耐煩的問道,肖氏說了這麼久,也沒抓住一個重點。

    “她到府裏跟你祖母說的,來的還有那個越文寒,一起鬧到你祖母面前,說的就是要向太子府討要嫁妝的事情。”肖氏道。

    季悠然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道:“她說什麼,那個鋪子的事情?”

    那家鋪子才改名,名字還是她取的,她怎麼會不知道。

    “對,是那家鋪子的事情引起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到的,有這時間操心別人的事情,還不如操心自己的事情,自家的鋪子還詐騙,也有臉說別人家的事情。”肖氏冷哼的道。

    季悠然面沉似水,眸色陰冷,這個曲莫影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情。

    “這個賤丫頭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想鬧什麼,再鬧也不可能和她半點好處,她一個侍郎府的小姐,哪來那麼大的擔氣敢做這種事情。”肖氏點了點頭。

    “越文寒也來了?”季悠然關注的並不是曲莫影,她覺得這事跟越文寒的關係更大一些。

    “是來了,跟那個死丫頭一起來的,看着就象是來鬧事的。”肖氏沒好氣的道,一想起曲莫影她就恨的牙根癢癢的。

    “越文寒來幹什麼?他有膽到太子府討要季寒月的嫁妝,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麼身份?”季悠然冷笑一聲道。

    “砰”重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把裏面的季悠然也嚇了一跳,而後是接二連三的聲音,似乎有人被打倒,發出疼哼的聲音。

    “是誰這麼大膽,速去查來。”季悠然大怒,厲聲喝道,這裏是她的院子,有誰敢這麼放肆。

    她身邊的兩個貼身丫環水凝和斜風立時走了出去,才掀起簾子卻見太子裴洛安陰冷的看着她們,嚇得她們一哆嗦,氣勢立減,急忙跪了下來。

    “怎麼這裏孤還不能來嗎?”裴洛安一臉陰冷的進門,目光陰鷙的落在季悠然的身上,怒氣衝衝。

    肖氏急忙站起來,心慌意亂的道:“見過太子殿下。”

    “肖夫人如果沒事,還是先回去吧,必竟只是一個側妃的母親,若以後孤的正妃看到,怕又是一番言語了!”裴洛安不客氣的道。

    這話說的肖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還是太子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以往女兒不是經常說太子以後會把她立爲正妃的嗎?

    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女兒。

    “來人,送肖夫人回去!”裴洛安可沒心思跟一個沒品階的婦人說話,揮了揮手道

    。

    過來一個內侍陰陽怪氣的衝着肖氏笑了笑,笑的肖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肖夫人,您請吧!”

    這話說的客氣,這模樣可半點也不客氣,強硬的很。

    肖氏一看這氣氛,哪裏還敢多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女兒,暗中使了一個眼色,急忙低頭小心的退了下去,一看太子這架勢就知道動怒了,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太子,居然讓太子生這麼大的氣,甚至還遷怒於自己。

    出了院子,內侍在前面引路,一路過去,卻越走越偏,肖氏很是慌張,但又不太敢問,到最後看着越走越偏才不得不陪着笑臉道:“這位公公,我自己的馬車停的不在這一邊,公公是不是弄錯了。”

    “怎麼可能弄錯,肖夫人的馬車就是在這裏。”內侍皮笑肉不笑的道,然後伸手指了指前面一處,“那裏有東宮的馬車,肖夫人叫一輛回府就是。”

    說完轉身就要走。

    “公公,請慢走,我……我的馬車怎麼了?”肖氏一急,忙道。

    之前季悠然派去的婆子還沒有回來,眼下這種情況,她哪裏不知道自己的馬車出了事情。

    可今天好好的到東宮來找女兒,馬車怎麼會有事?

    而且眼下的馬車,又哪裏是主子所坐的,分明是下人出行的時候才乘坐的,怪不得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鄖郡王今天來府裏查問刺客的事情,太子殿下吩咐一定要護衛安全,

    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夫人的馬車停到了鄖郡王要停的地方,視爲不安全,直接就推翻了。”內侍停下腳上,看了看肖氏道。

    必竟是側妃的生母,內侍也不願意過份的得罪季側妃,眼下必竟內院還是季側妃當家。

    自己的馬車停的位置不對,所以被推翻了?肖氏的眼眸瞪大,張了張嘴,好半響才道:“可……可是我府上的馬車,裏面並沒有什麼不安全的東西在。”

    “這誰知道呢?之前太子府數次被刺客入侵,鄖郡王和太子的意思,都是好好的查一下,倒是季側妃的人過來二話不說的,就要拿鄖郡王身邊的內侍問罪,惹得鄖郡王動怒,連帶着太子殿下也被斥責。”

    內侍冷聲道。

    他真不知道季側妃派來的人,怎麼膽子那麼大,上來二話不說,就要給鄖郡王府的內侍幾個耳光,被鄖郡王府的侍衛拿下之後,還高聲着說是季側妃的意思,還讓幾個內侍去受死。

    也不看看鄖郡王是什麼身份,連太子見了這位王爺,都得笑臉相迎,憑一個側妃哪來那麼大的臉面,縱然這個側妃還是太子在意的一個女人。

    惹到鄖郡王了?肖氏臉色變得慘白,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鄖郡王裴元浚不好惹,想着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身子搖搖欲墜,說話也不得落了:“公……公公……能不能麻煩公公……”

    “不能!”內侍直接打斷了肖氏的話,這一次果斷轉身離開,他呆的時候已經很久了,太子殿下這時候正在動怒,還是早些回去小心侍候的好。

    鄖郡王動怒,把太子斥責了一頓,連諷帶刺的毫不顧及太子的臉面,當着一衆的下人就出口嘲諷,還言道,既便是太子正妃也沒有這位側妃的臉面大,又說

    太子對太子妃的所謂深情是不是都是假的,這位側妃纔是太子的心頭好。

    太子身邊的心腹都知道,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太子在人前就是一直這麼表示的,眼下被鄖郡帶諷帶刺的扯下,太子豈會不動怒。

    但太子又不能對鄖郡王動怒,眼下這口惡氣自然就出在了季側妃的身上。

    一看內侍的態度,肖氏這時候哪裏還敢說什麼,又是慌張又是害怕的上了太子府的馬車,徑直回了季府……

    “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肖氏出去,季悠然才柔聲道,扶着丫環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困惑不已,但臉上的神色關切,“莫不是我母親方纔做了什麼讓殿下不高興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會警告母親的,讓她以後不做類似的錯事。”

    她說的極溫婉,行止雖然困難,但重點還是在裴洛安的身上,彷彿全心全意的爲着裴洛安,既便裴洛安之前有惡語相向,她也彷彿沒聽到。

    這樣的季悠然是以往裴洛安最認同的,覺得比起季寒月更合乎心意,溫柔得體,滿心滿腦的都是自己,事事爲自己考慮,但眼下卻讓裴洛安眼中閃過一絲陰寒。

    方纔裴元浚的話幾乎是打了他的臉了。

    堂堂一位太子,居然把個側妃嬌寵成這個樣子,既便這個側妃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似乎也不應當爲了她,不顧皇家的禮數,更不應當說什麼最在意的是太子妃,拿太子妃的名頭來掩蓋側妃纔是自己心頭好的事實。

    “季悠然!”裴洛安平了平氣。

    “殿下!”季悠然嬌聲應道。

    “季悠然,你是孤的側妃,安安份份的當好這個側妃,孤自不會虧待你,若你若是恃寵生嬌,又惹出些事故來,孤絕對不會饒了你的。”裴洛安眸色陰沉的警告道。

    “殿下,悠然怎麼敢。”季悠然柔聲一禮,嬌滴滴的道。

    “你不敢是最好,如果還有下一次,恐怕孤就不必保你了。”裴洛安臉色陰沉的甩袖而去。

    方纔兩個季悠然派去的婆子的行事,囂張之極,而且還動了裴元浚的人,讓他在裴元浚面前極盡的丟人,再一次讓他有種被壓制的憋屈和憤怒。

    季悠然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向裴洛安的背影,她皺眉纔對身邊的一個婆子道:“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太子殿下這般動怒。”

    婆子去的不久,不一會兒就臉色大變的跑了回來,整個人就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側……側妃娘娘,那……那兩個還……還沒有死透……”

    “誰沒有死透?”季悠然重新上牀躺着,聽婆子沒頭沒腦的關於,皺了皺眉頭,問道。

    “就是您派的……兩個人,太子殿下讓人打斷了腿……還……還有很多人被拉着觀……觀刑……”婆子臉色雪也似的白,她不是沒見過杖斃的人,季悠然這裏也沒少動過手,杖斃過幾個下人。

    但還真沒見過直接打斷腿,人卻沒死,號呼着在地上翻滾,可怕之極!

    “什麼?”季悠然聽明白婆子話裏的意思,驀的坐直身子,眼前一陣發黑,她的人給太子立威了,這以後還讓她如何管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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