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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舊時的一個香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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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浚也沒睡,聽着手下人稟報。

    事情都是正事,而且都是了不得的正事,偏偏他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屋內燈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晝,裴元浚斜靠在榻前,聽手下人說完,慵懶的問道:“派人去了北疆使館處?”

    “去了,之後北疆的使館處就有了動作,暗中派出去了不少人手,屬下讓人一一盯着。

    另一個侍衛稟報道,北疆使館處的事情是由他主持的。

    “宮裏安排妥當了嗎?”裴元浚揚了揚俊眉。

    “已經安排妥當了,皇上的安危王爺放心。”另一個處理此事的手下,低聲稟報道。、

    裴元浚不語,俊美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何貴妃母子這麼多年一直佔據着元后的位置,靠着元后走到現在,卻忘記了她當初是怎麼進的宮,說的只是照顧生病的元后,卻後卻照顧到了龍牀上。

    甚至還懷上了身孕。

    更巧的是元后出了事,而她卻被留了下來,同樣被母家所累,只是她當初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遠房旁枝。

    元后出事,元后的孃家嫡枝全出事,等最後得利的卻是何貴妃的旁枝,不但何貴妃寵冠後宮,連何貴妃的父兄都跟着雞犬升天,成爲了皇親國戚,這一切都是踩着元后的血……

    “王爺,娘娘來了。”一個內侍遠遠的在門外稟報。

    裴元浚揮了揮手,手下們一個個退了下去。

    吉海到門前笑嘻嘻的迎着莫影進門,莫影的身後雨秀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籃。

    “見過王爺。”莫影上前行禮。

    “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不是讓你早早的休息嗎?”裴元浚從榻上伸手,拉着莫影到他身邊坐下。

    “熬了點綠豆湯,給王爺送過來。”莫影笑道,就勢在他的身邊坐下。

    雨秀從食籃裏取出綠豆湯,和吉海兩個退了出去。

    綠豆湯已經冰鎮過了,這會喝着不但甜而且還冰,很是降暑氣。

    裴元浚接過一飲而盡,“不錯,很合我的口味。”

    他往日用的並不甜,太甜了也有些不適,這湯卻是正好,按着他的口味來的。

    見他喝的好,莫影也不由的眼饞,也要給自己倒一碗,卻被裴元浚按住了手“你不能飲”。

    “王爺……”莫影撇了撇嘴。

    “等以後……再喝,現在不能喝。”裴元浚拍了拍她的頭,低聲道,“你身體受不住。”

    “好吧!”莫影看了看綠豆湯,只能無奈的轉頭,這湯她是喝不了了。

    “今天晚上怎麼不早點睡?”裴元浚又拍了拍她的頭,帶着幾分寵溺的問道。

    “睡不着。”莫影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裴元浚的衣袖,“不會有事吧?”

    “不會!”裴元浚笑了。

    “景王會不會……”莫影還是不安。

    “沒什麼關係……先去睡吧!”裴元浚笑了,這丫頭真是敏感,縱然自己沒怎麼說,她也感應到了。

    倒不是故意的瞞她,這種事情他沒打算讓她參合,但現在她已經來了,也就沒有趕她。

    今天晚上他是沒打算睡了,但她不能不能睡,身體不好怎麼承受得住。

    最後莫影還是睡了,睡在書房裏面的內室中,裴元浚陪着她入眠,把她擁入懷裏,小小的一隻,卻依賴的伏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目光所及處,是她安寧的睡顏,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裏想到了什麼不好,眉眼微微彎着,有幾分可憐。

    伸出手指,慢慢折撫平她眉際的這份不安寧,看着她從淺眠變得深睡,心底也變得一片安寧。

    唯有眼前的人才可以讓自己的心一片安寧,少了以往的戾氣,原本自己的心也是柔軟的,只是這份柔軟裏只有她。

    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窗外傳來敲更的聲音,已經三更天了,裴玉晟準備了這麼久,又豈甘心被永遠監禁起來,現在的時機,現在裴洛安的弱勢,讓裴玉晟看到了希望,這個時候又怎麼會不奮力一搏。

    這個時候的東宮是最弱的時候……

    何貴妃當年能抓住一次機會入宮,之後還能裝成元后的模樣得了皇上的寵信,這樣的一個女人,當初能那麼做,現在也能。

    這一夜,註定是無眠的……

    景王帶人衝進了皇宮,徑直往皇上的寢宮意圖謀算皇上。

    幸好英王反應及時,在景王欲行刺皇上的時候出現,救下了皇上,也把景王抓了起來。

    這一次衝進皇宮的人不少,不只是景王府的人,還有許多多出來的人手,皇上斥責幾個衙門大力的查這些人手的來由。

    景王府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私兵,就算是暗藏在民間,也不可能這麼多……

    這一晚,不只是皇宮,還有幾位朝臣也受到了牽連,甚至被刺身亡。

    東宮一片火起,幸好當天晚上太子裴洛安沒在後院歇息,沒有生命危險,但卻在去救火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傷了胳膊。

    天矇矇亮的時候,事情已經平息了下來,景王被縛,京中的局勢在英王的鎮壓下也平靜了下來。

    一夜之間,等普通的百姓醒來,這才知道出了大事,景王居然反了……

    皇上的寢宮裏,裴玉晟跪伏在地上大哭:“父皇,兒臣並沒有反,兒臣只是想問問父皇……爲什麼會對太子如此恩寵?兒臣……兒臣年紀已經不小了,也就曲側妃纔有了兒臣的子嗣,可偏偏大哥容不下這個孩子,居然……居然在柳府暗害了兒臣的孩子。”

    他一身的甲冑還穿在身上,肩膀上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狼狽不堪。

    皇上躺在牀上,目光落在裴玉晟的身上,好半響才道:“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不甘心,覺得自己也可以爲太子?”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是真的……覺得大哥不配爲太子,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兒臣只想讓父皇給兒臣做主,兒臣……兒臣只恨沒辦法見到父皇,這才用誤會了過激的手段。”

    裴玉晟大哭起來,委屈不已。

    “所以,你是因爲你大哥的人害了曲側妃……才帶了這麼多的人進皇宮的。”皇上伸手指了指周圍,這會周圍也沒有人在,但之間裴玉晟帶人闖進來的時候,帶的人可真不少。

    “父皇……兒臣只想爲兒臣的孩子報仇。”裴玉晟伏地哭道。

    “然後再順便謀了朕的性命?”

    “父皇……”裴玉晟還想說話卻見皇上搖了搖手,“下去吧,朕乏了。”裴玉晟還想說什麼,早有侍衛過來拉着他下去,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謀逆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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