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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呼之欲出,一個僧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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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是你嗎?你回來了嗎?”裴洛安上前一步眼底激動,嘴脣哆嗦了兩下,最後發出了聲音。

    屋內沉靜,沒有一絲的聲音,唯有窗外傳來一些人聲,遠的很,聽不真切。

    “寒月寒月,孤不知道孤是真不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開,你等孤回來解釋你當時怎麼就不等孤回來解釋。”

    裴洛安又跨了幾大步。

    眼前的一切雖然依舊,但是季寒月已經不可能回來了嗎?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季寒月一直在,她一直看着自己?

    她看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寒月,是你父親是他手裏拿了孤的信,孤的這些信並不是真的想幹什麼,只是想想鞏固一下孤的位置,可你父親他不給孤,卻壓着要送到父皇的手中,孤知道錯了,孤以後也不會了,可他不給孤,孤也沒有辦法。”

    裴洛安目光看着空中,喃喃自語,臉上帶着苦澀,手指顫抖的按在面前的琴臺上,然後緩緩的在琴臺前面坐了下來。

    “你父親他要皇上廢了孤,他居然要廢了孤,沒顧及你就要嫁入東宮,沒顧及孤是你的夫婿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裴洛安心頭百感交集,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有一個人在,只有他的喃喃自語。

    他似乎在說給季寒月聽,但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屋內又安靜了下來,靜的沒有一絲的氣息,彷彿裴洛安這個人也是不存在似的,好半響才又聽到他的喃喃自語。

    “孤走的時候叮囑季悠然的,讓她看着你,別讓你出什麼事情,有什麼事等孤回來,可你可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孤就算要對付你的父親,也會顧及到你的,可你可你怎麼就這麼丟下孤了。”

    閉了閉眼睛,裴洛安的頭無力的往後靠了靠,當日的事情,他現在不敢想,也不願意多想。

    悔嗎?

    他悔的,他早就後悔了。

    凌安伯處沒有找到那些信,當初他確信這些信落在了凌安伯的手中,可現在他已經沒那麼確信了。

    可是爲什麼他當初這麼相信?

    季悠然季悠然母族的那位先生說的說很有可能落在了凌安伯的手中,父皇那個時候還斥責自己,隱隱間也是因爲這些信,之後元和大師的猜測。

    元和大師一直是他信任的人,這份信任還是從太后娘娘處得來的,當初的元和大師也曾經在宮裏替太后娘娘講過經,很得太后娘娘的器重,太后娘娘甚至要留他在宮裏,而後又要推薦他去大悲寺。

    可最後元和大師看中了裴洛安,原意爲裴洛安在外奔走,覺得他纔是真命之主。

    元和大師當時也說了凌安伯很有可能會在成親之後,把事情捅上皇上那裏。

    他這個太子就真正的要被廢了,裴洛安如何甘心。

    可就算是這個樣子,他也沒打算要了凌安伯的性命,必竟他是自己的岳丈,是季寒月的生父,季寒月對自己的父親向來尊敬。

    可那是一個意外不是嗎

    是凌安伯自己不識好歹,自己撞上去的,原本自己只想嚇嚇他的,可他就是執迷不悟!

    而更讓裴洛安心痛的是,回到東宮居然說季寒月跳下臨淵閣了,死了

    “寒月孤真的不想弄到這一步的,孤真的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季悠然這個賤人會敢這麼做,孤真的真的沒有想害死你,真的想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裴洛安喃喃的道。

    聲音哽咽,讓人覺得說話之人心痛無比。

    屋內再一次安靜下來,裴洛安閉着眼睛,頭低下,失去的理智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一片清明,唯有眼底一點紅色,才讓人發現他方纔心痛不已的落了淚

    “殿下,奇烈皇子求見。”屋外傳來侍衛稟報的聲音。

    裴洛安定了定神,就勢靠在這一處琴臺前,再次閉了閉眼睛,而後級緩的睜開了眼睛,推開面前的琴站了起來。

    這一處是季寒月的舊址,他不願意在這裏會客。

    方纔的激動已經消失,他依舊是溫雅的一國太子,現在只是在懷念亡妻。

    門外,奇烈皇子恭敬的站在門外,看到裴洛安揹着手大步走出來,急忙上前見禮。

    “見過太子殿下。”

    裴洛安揮了揮手:“二皇子不必客氣,今日怎麼到凌安伯府來了?”

    “烈向來尊敬凌安伯,這次過來是想祭拜凌安伯,沒想到居然遇到太子殿下。”二皇子微微一笑。

    裴洛安站定,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屋子,神色黯然:“這裏是太子妃未嫁之間的院子,孤每每想到太子妃的時候,都會來這裏看看。”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情深義重,烈自打進了大周,就一直聽人這麼說。”奇烈皇子感嘆道。

    “到外面去說話吧!”裴洛安不置可否的道,轉身往外身往外走。

    奇烈皇子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外面的一處花廳,重新分賓主落座。

    這裏也曾經是季寒月待客的地方,就在季寒月院子邊上

    奇烈皇子聽說裴洛安在這裏,特意的過來見禮的,並且對奇雅公主的事情抱歉,抱歉奇雅公主當時的失禮。

    裴洛安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搖了搖手,便和言悅色的問奇雅公主如何了。

    奇烈皇子說,段夫人帶着奇雅公主去換了衣裳,英王妃方纔也過去了。

    “英王妃來了?”裴洛安皺了皺眉頭。

    “早早就過來的,還和烈說了一會話,然後去看了太子妃的舊居。”奇烈皇子笑道。

    英王妃去了季寒月的地方?

    怪不得方纔還燃着香,屋子裏彷彿有人活動的痕跡,想着他方纔的那些誤會和激動,裴洛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真的不喜英王妃隨意的翻動季寒月的東西。

    那些都是季寒月的,英王妃怎麼敢隨意的亂翻,她如今和寒月沒有半點關係了,又跑來凌安伯府幹什麼。

    感應到裴洛安心頭的不悅,奇烈皇子又道:“英王妃很念先太子妃的舊情。”

    “英王妃並不是曲氏女,和太子妃也沒什麼關係,她如今一而再的過來,還真是重情重義。”裴洛安緩聲道。

    兩個人稍稍說了幾句話之後,奇烈皇子知趣的告退。

    裴洛安今天到凌安伯府,也只是突然之間的一個想法,現在被打擾了,意興闌珊的很,待得奇烈皇子告退,他也帶着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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