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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兩份不一樣的責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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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相看了看皇上,見他臉色陰沉,於是把頭低下。

    徐相看着面前的青石方磚,眉頭皺着,一句話也不說,彷彿在考慮這方磚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英王傷了……整個朝堂上都不好了?”皇上冷聲道,聲音陰鷙。

    裴洛安心頭一慌,但隨既冷靜了下來,道:“父皇,您向來寵信王叔,他的爲人如何,您最清楚,又何必生他的氣。”

    裴玉晟這一次沒有跟,心裏也是莫名的有些慌亂,偷眼看了看坐在上面的皇上,咬了咬牙,尋思了一下,不再說話。

    “朕生英王的氣,你是如何得知的?英王犯了什麼事情,讓你這個太子也坐不住了,需要你跳出來向朕求情?原本沒有什麼事情,因爲你這位太子這麼一說,變得就成真的了吧?”皇上一字一頓的道,眸色冷寒。

    御書房內的氣氛立時變得詭譎壓抑。

    皇上的每一個字彷彿都落在裴洛安的心頭,讓他心頭生起隱隱的不安。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只是怕王叔做錯了事,惹到了父皇,卻沒想到兒臣說錯了話。”裴洛安反應極快的向着皇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慌亂的道,“兒臣以爲二弟也是一樣的心思,就想着幫王叔說說情。”

    裴玉晟氣的差點跳起來給裴洛安兩個耳光,這件事情跟他現在沒關係了,裴洛安卻還緊緊的拖住他不放。

    他方纔就覺得有些不妙,沒有再配合着裴洛安說下去,更不敢再去爭這麼一個領頭的位置。

    可沒想到,父皇還沒說什麼,裴洛安已經一副要把自己拉下水的樣子。

    既然提到了他,話也不能不說,頭向地磕了三個頭,裴玉晟道:“父皇,兒臣其實不太清楚王叔出了什麼事情,方纔見大哥這麼焦急,想着王叔往日對兒臣照顧有加,就想着一起幫王叔求求情!”

    裴玉晟說完,一臉茫然的看向裴洛安,彷彿他方纔真的是因爲裴洛安才說那些話的。

    裴洛安氣的差點發抖,手按着地面,眸色狠戾的咬牙,然後緩緩擡起頭,已經是和裴玉晟一般無二的慌亂不安:“父皇,兒臣錯了,請父皇責罰。”

    這罰他不領也得領,只能咬牙受了,裴玉晟狡猾,父皇一定也會看到的,明明和自己說的意思一樣,裴玉晟自以爲能脫身不是。

    “責罰,太子的意思是朕不應當責罰你了?”皇上神色冷厲的道,目光冷冷的瞪着裴洛安,只瞪得裴洛安背心發寒。

    不是說裴元浚惹了父皇嗎?這事幾乎是事實俱在的,爲什麼父皇這麼一個反應,彷彿自己冤枉了裴元浚似的,難不成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有誤,都是假的,是裴元浚故意讓人這麼放出來的?

    這一刻,裴洛安的心裏居然無比的清醒。

    “父皇,兒臣不敢,是兒臣錯了,兒臣只想着見見王叔,誇大了方纔說話的意思。”裴洛安咬下頂了下來,他清楚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只能咬緊爲了裴元浚,自己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

    “少了英王,整個朝堂就不轉了,整個大周國就完了?如果真的這樣,朕還要你這個太子幹什麼?”皇上惱恨的道,伸手用力一拍桌子。

    “皇上,請息怒。”

    “皇上,太子殿下也是一片好心,關心英王。”兩位相爺站不住了,一起跪了下來給裴洛安求情。

    皇上話裏的意思太讓人震撼了,一個太子沒用,難不成還能廢了太子不成?

    那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太子既立,再廢除就可能會引出大的事故,兩位相爺不得不站出來。

    之前皇上就有一次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兩位相爺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動搖了國本。

    “父皇,太子哥哥是真心的爲了王叔好,必然是太子哥哥知道王叔現在的情況不好,這纔來求的父皇。”裴玉晟用力的捏了捏掌心,給加了一把火。

    這話說的比不說更讓皇上動怒,裴洛安恨不得把裴玉晟掐死,這話只差指着他說他意圖不規了。

    這會卻不是掐死裴玉晟的時候,裴洛安知道這一刻他落入了險境,是因爲他什麼也不知道,就衝到父皇面前來求情,這裏面的內情裴洛安不清楚,但不妨礙他知道自己惹到了父皇。

    一種很不好的記憶從心裏漫起,讓他心頭戰慄。

    “父皇……兒臣,兒臣是真的關心王叔。”裴洛安聲音含悲,“如果兒臣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父皇明示,兒臣就算是被責罰,也請父皇把責罰說的明白。”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硬撐下去。

    皇上手邊的一本摺子飛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太子的頭上,然後又撞到了一邊的裴玉晟,兩個人的額頭都被打到了,但誰也不敢伸手去摸一下。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盯着英王,英王沒什麼事也能被你們折騰出什麼事情來,他不過是受了傷,回去養個傷而已,怎麼就成了有罪了,怎麼就成了朕責罰他了?如果你們真有本事,往日給你們的差使怎麼就辦不好的?”

    皇上恨怒難消,伸手指了指兩個兒子,氣的恨不得把面前的筆洗也扔下去。

    力全急忙不動伸手的按了按邊上的筆洗,這東西砸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父皇……”裴洛安還想辯解,皇上已經揮了揮手,“還不下去,回府之後好好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充許,不許出來。”

    “父皇……”裴洛安還想說什麼,卻見皇上一本摺子又飛了過來,這一次再不敢停留向皇上行了一禮之後,倒退着出門,在門後面差點被絆倒。

    扶了扶門框才站穩,到了門外,一頭的冷汗,手腳冰冷。

    他馬上就要大婚了,這是表示他連迎親也不能出門了,爲了給柳府和齊國公府體面,他之前是決定要親迎的。

    當日和季寒月大婚,他也是親迎的。

    皇上這個時候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再進去辯解,惱怒的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

    “殿下,要不要去椒房殿?”內侍追下去,疾聲問道。

    “回東宮。”裴洛安咬牙,這個時候還去看母后,不過是讓父皇更生氣,也更懷疑自己和母后罷了。

    罷,罷,罷,自己這一次是讓裴元浚給算計了,讓父皇有了猜疑。

    不過,裴元浚怎麼可能沒惹惱父皇?難不成父皇又原諒了他不成?大袖內的手狠狠的握起,指心在掌間扎的生痛,卻讓他更清楚的意思到皇上的偏心,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皇室子弟罷了,憑什麼獨得父皇的信寵。

    竟比自己這個太子還寵信,他到底是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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