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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很配!讓他們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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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裏什麼時候派人過來問。”好半響,曲莫影才推了推裴元浚,平靜了之前零亂的呼吸。

    “今天不會,明天吧!明天本王帶你進宮!”裴元浚拉着曲莫影在凳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道。

    “爲什麼不是今天?”曲莫影驚訝的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不會等到明天再問。

    “今天宮裏也亂,你進去也沒什麼大用,本王過來就是問問事情的經過,既然本王來了,也就不急在一時了。”裴元浚漫不經心的道。

    這話裏的意思太多,曲莫影一時想不明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爲什麼宮裏亂?”

    明明是她府裏亂,在外人看來,她的及笄禮都是不成功的,以後說起來也不算是有面子的事情。

    準備的那麼多,那麼久,聽起來似乎受到很大的重視,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場景,不但她這個笄者沒面子,連那些個來客都慌。

    “柳景玉是皇后的準媳婦,穿的又是鳳袍,有鳳袍說不定也有龍袍,鳳袍的關係還能扯一扯,但這龍袍可就是大罪了,皇后擔不住。”裴元浚慵懶的道。

    曲莫影的心頭突突的跳了一下,“那會如何?”

    “全互相扯皮一番吧。”裴元浚眯起了眼睛,“要不要本王替你出手料理了這位縣君?出了這一番事情,這位縣君的太子妃之位,沒那麼牢固了!”

    “不用!”曲莫影急忙伸手阻止,她還是希望柳景玉進東宮太子府的。

    那些人都在太子府裏,又何差一個柳景玉。

    沒了柳景玉在,季悠然就可能坐大了,這和她的本意不同。

    “不用本王幫忙?”裴元浚挑了挑眉。

    “不用。”曲莫影再一次搖頭拒絕,“柳景玉和太子很般配!”

    這話一說,裴元浚俊美的眉眸瀲灩起來,如同春光掃過湖面,“本王也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既然般配,當然得讓他們鎖死。”曲莫影也笑了。

    “那就鎖死吧!”裴元浚不以爲意的道,眉眼俱舒,聲音懶懶的,卻又如同動聽的樂章。

    裴洛安要娶誰,對於裴元浚來說,都是不在意的,不過既然自家的小丫頭覺得他們應當鎖死,那怎麼都得鎖死吧。

    曲莫影心裏莫名的心安,接下來把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包括怎麼樣在柳景玉的衣裳上面畫出鳳凰的圖案。

    那些草汁想腐蝕金飾,是很慢的,但是腐蝕衣飾,還是很快的,才畫上去沒多久就顯了形,之後細細的抹了,纔不會再加快的腐蝕下去。

    “上面會留下痕跡?”裴元浚聽她說完,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彎脣一笑。

    “應當會留下的,如果查的仔細的話。”曲莫影點點頭,承認。

    “先是不小心撞到了,然後又是衣裳上面的痕跡,看起來這位景玉縣君想脫身還是可以的。”裴元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伸過手來把方纔不小心拉下來的一縷秀髮,別在她的耳邊。

    “丫環沒事吧?”

    “已經走了,雨冬帶來的。”曲莫影會意,脣角微彎。

    “那就沒什麼事了。”裴元浚道。

    “你的草汁哪來的?”曲莫影鬆了一口氣,忽爾閃着水眸問道。

    “京城也有北疆的人,而且還不少。”裴元浚不以爲意的道。

    “不少?”曲莫影驚了一下,她是真沒想到,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處深閨,接解到的也就是女子閨房裏的事情,象這種事情她是真的不知情的。

    “北疆有中原的人,中原也有北疆的人,這原本就不是牴觸的事情,如果沒有,那些北疆的東西是如何運到京城中的?”見她水眸中閃過一絲茫然,看着雖然不如往日的機靈,卻有一股子她這年紀應當有的懵懂之意,裴元浚忍不住笑了。

    長長的眼睫撲閃了兩下,曲莫影才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傻了,有人來自然有人過去,天下熙熙皆來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只要有利,又怎麼沒有人來往,況且北疆的人和中原的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只要換過衣裳,再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原話,自然就不會讓人認出北疆的身份,同理,中原的人到了北疆也是一樣。

    “草汁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那個女尼,你還要留着嗎?”裴元浚斜睨了她一眼,換了一個話題。

    “還是……先留着吧!”曲莫影猶豫了一下,眼眸微微垂落下來,帶着幾分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的脆弱。

    以她原本的想法,這個女尼該如何,還是如何,她不會插手。

    可話到了嘴邊,卻莫名的換了一個意思,待得說完,心頭沉沉的,彷彿被什麼重重的壓住了一般。

    “你要留着便留着,不是什麼大事。”裴元浚伸過手來,拉着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

    手上的疼意讓曲莫影回了神,下意識的疼叫了一聲,想甩開他的手。

    無奈裴元浚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依舊拉着她,卻不再用力的捏她:“這件事情,你想如何便如何了,就算真的掀出來,也是可以不問罪齊國公府的。”

    意有所指的道。

    “不用了,這件事情,先這樣吧!”曲莫影搖了搖頭,微微低下的眼眸中滑過一絲感動,她其實並不願意他插手這件事情,如果掀出來對他也沒有好處。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讓這件事情影響到他,好也罷,壞也罷,她願意自己承受,但不願意把他拖下水。

    欺君之罪,說大就是大了天去的……

    裴元浚在淺月居呆的時候並不長,沒多久,便被曲莫影恭敬的送到了院門口。

    裴元浚自往府外去,早早得了消息的曲志震,急忙出來相送,一直把人送到了大門前,看着裴元浚離開,才心事重重的回了書房。

    然後在書房裏面坐了許久,之後又提筆寫了一封信,讓貼身的小廝送走……

    “皇后娘娘,這件事情真的跟臣女無關,是曲府,是曲府的人想陷害臣女,想害殿下,臣女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臣女也是熟讀史書的,又豈會做下這等惹禍的事情。”

    柳景玉跪倒在皇后娘娘面前,一邊哭一邊解釋。

    坐在一邊的齊太夫人也急的不行,看了看皇后娘娘冰冷的面色,又看了看自家的外孫女,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這件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她是真的沒想到,她這會心裏也是茫然的很,甚至不知道眼下要怎麼做。

    “你的衣裳,你自己帶來的衣裳,出了什麼事情,又怎麼怪得到曲府的身上?”皇后娘娘怒道,臉色氣的鐵青,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

    也怪不得她生這麼大的氣,以至於失了皇后往日的端莊體面。

    這件事情往大里說,必然會牽扯到自己的兒子,景王和何貴妃那邊一真是虎視眈眈的,就盯着自家兒子,哪怕一點點小的錯處,也會擴大成無限大的時候。

    更何況這件事情。

    “皇后,臣女真的不知情,可能在曲府的時候,馬車停在那裏,被人動了手腳的。”柳景玉一邊落淚一邊解釋。

    “你的衣裳放在馬車裏,居然被人動了手腳,而且還是立竿見影的這種,你是真覺得這麼一說,能迷惑本宮不成?”皇后氣惱道。

    早知道柳景玉是這樣一個不謹慎的人,她當初怎麼着也不會讓兒子娶了她,她是不喜歡季寒月,會想起來的卻是季寒月的好,況且季寒月再怎麼着,也不可能讓兒子陷入這樣的險地。

    “太子,你看這件事情要如何處置?”皇后看向一邊坐着的兒子,氣惱的道。

    裴洛安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柳景玉,眼底俱是怒意,他現在想到的也是被牽扯進這件事情之後的後續。

    但是比起皇后來說,裴洛安這時候冷靜了許多,也沒有一味的斥責柳景玉,又讓柳景玉細細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待得她說完,才突然問道:“曲府四小姐頭上的那支華勝是怎麼回事?”

    那支華勝上面也有鳳的暗影,這件事情現在相比起柳景玉的事情,就真的只是一件微不可道的事情,裴洛安卻聽出了這個疑點。

    皇后娘娘愣了一下,先是皺了皺眉,而後眼睛一亮,她方纔聽的時候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她的那支華勝是哪裏來的?可以從這支華勝上面查下去,必然會有所得的。”

    “這華勝是……是臣婦送到曲府的,只是當時上面並沒有這支鳳影。”齊太夫人臉帶羞愧的道。

    “太夫人的華勝……爲什麼會送到曲府?”皇后娘娘直覺這裏面有事情,什麼時候齊國公府和曲府的關係這麼密切了?

    她的消息還停留在老國公爺打了曲侍郎,這事情鬧的不小,皇上那裏還斥責了老國公,甚至老國公的爵位還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都是因爲這件事鬧出來的。

    “臣婦想着曲府的四小姐的生母,特意的送了一套衣裳和一套及笄用的首飾過去,首飾裏面就有這麼一支華勝。”齊太夫人不得不硬着頭皮解釋。

    心裏暗恨不已,這件事情因爲這些聯繫聽起來就象是齊國公府主謀似的,可偏偏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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