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和蘇天晴身邊的嬤嬤“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紛紛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賈氏卻是直接道,“拖下去,一人三十板子,打死不論”
兩人臉色瞬間煞白。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
三十板子下去,別說她們,哪怕是府裏的小廝怕是也撐不住。
“憑什麼說是我,誰看到了再說米粒那個賤婢自己怨恨蘇靡色,跟我有什麼關係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蘇天晴昂着頭,到底還是知道幾分,攔了上去。
他們一個個都不幫她,難道她還不能自己爲自己謀算嗎
只要蘇靡色毀容,和七皇子的婚事毀了。
她自然依舊能夠回到和五皇子在一起的時候。
她做錯了什麼
賈氏氣得差點仰回去,還以爲她真的上進了,起碼知道維護自己的下人,結果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帝都衙門的人都已經上門了,如果沒有證據,你真的以爲人家敢直接上門”
蘇天晴越發不屑,“帝都衙門算什麼,他們敢”
對於蘇天晴來說,帝都衙門算什麼
頂破天也就是個正五品的小官。
整個帝都那個五品小官看到她不是面帶笑容,客客氣氣的見禮
難不成還能對她如何
“放肆”賈氏大怒。
今日如果不是她出來,說不定蘇天晴真的能被帶走了。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動手腳。
但是,她敢肯定,對方來頭不比定國公府差。
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直接牽連到定國公府和賈府。
“取家法過來”
“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小賈氏匆匆趕到的,趕緊開口攔了下來。
聽到家法兩個字,蘇天晴臉色也有幾分發白,“娘。”
賈氏指着蘇天晴,“你自己問問怎麼回事,你問問你這個蠢貨女兒到底幹了什麼。”
小賈氏也是剛剛聽說有衙門的人闖進來,匆匆趕過來,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天晴抿着嘴,不吭聲。
賈氏冷笑一聲,“你做出這麼蠢的事,見到你娘,怎麼就不敢說了”
小賈氏和蘇天晴兩個蠢貨這兩日本就讓她相當不滿意,此時出了工會這樣的事兒,更是怒從心中起。
“直接指使人在大街上對蘇靡色潑熱油,還被是帝都衙門的人抓到把柄,直接讓人上門來抓,我定國公府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小賈氏沉着臉色看向了蘇天晴。
所以說,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
這一眼就看出了蘇天晴的心虛。
她頓時兩眼一暈,好險沒有一頭栽出去。
蘇天晴仰着脖子,“那又怎麼樣我做錯了嗎”
賈氏氣得渾身都在抖,“這就是你教出來好女兒”
蘇天晴始終不明白,這樣的小動作別說整個帝都,就算是定國公府裏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怎麼就到她身上,就如此嚴重了。
“那是我的家奴,蘇靡色也是我定國公府的人,帝都衙門的人憑什麼扣了我們的人,並且要將天晴帶回去調查”小賈氏也是不明白。
這基本上已經是每家和府衙之間的默契。
家奴造成這樣的事情。
只要沒有觸及天顏,就不會扯到明面上。
蘇天晴即便是做錯了。
她下手的是自家姐妹。
動手的也只是定國公府的家奴。
帝都衙門的人就算再沒有眼力勁,也不應該伸手摻和到這裏面。
蘇天晴自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他們這些家族,什麼時候做事,竟然受了那帝都衙門的管制
賈氏指着她,“果然生了個蠢貨女兒,你也是個十足的蠢貨。”
“別說上門來帶人,正常來說,就是街上遇到這樣的事兒,衙門的人可管多管一個字”
小賈氏一愣
當然不敢。
不僅是不敢還要匆匆趕過來通風報信,好讓他們及時處理這件事。
小賈氏頓時反應了過來,也不敢再有之前的態度,連忙道,“蘇靡色到底借了誰的手段”
賈氏還沒有開口,後面匆匆有人走過來,正是定國府大爺。
臉色已經黑成了一片。
“七皇子插手,直接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帝都衙門的人半點不敢耽擱的就直接安排人來。”
蘇天晴聽到這裏,頓時大怒,“肯定是蘇靡色那個賤人從中挑唆的,不然,就憑藺之謹那個瞎子”
“閉嘴”蘇家大爺蘇啓定氣得額角都在跳動。
藺之謹。
“藺之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那是七皇子殿下那是七皇子”
大局未定,到底是誰成爲最後的贏家還未可知
而且,不管如何。
那是七皇子,那是天子的兒子
這話,但凡是有半個字傳出去,定國公府都沒有好果子喫。
蘇天晴哪怕再怎麼混,可對於蘇啓定也是害怕的。
頓時嚇得臉色一變,聲音都小了不少,“我,我,本來就是蘇靡色”
“家中事情自有我做主,你胡鬧什麼”蘇啓定臉色也是難看得不行。
藺之謹的能力他們都是相當清楚的。
不管是因爲什麼讓藺之謹幫了蘇靡色,他們都要十足的慎重。
他臉色沉得像是能滴水一般,掃了花梨和那嬤嬤,“主子胡鬧,半點不知道勸阻,一人二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