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裏安靜下來許久。
被蘇天晴拋下蘇天菲抱着一件披風從一棵梅樹後面走了出來。
她沉吟片刻,看着身邊的侍女,“你說五皇子是什麼意思”
彩翼遲疑了片刻,“五皇子不是和五小姐說,已經有所主張了嗎”
而且,五皇子妃不是一直都是五小姐嗎
五小姐始終以五皇子妃自居,這麼多年了。
榮貴妃也是這個態度。
難道還能有什麼改變了
蘇天菲嘴角翹起來,眼裏帶着濃濃的笑意。
自然有所主張。
可是,這心裏預期的對象是誰就未必了。
她看着走遠的方向和地上的腳步印。
一步步的走向了深處。
彩翼遲疑的問道,“小姐,您覺得不是嗎”
蘇天菲嘴角勾着,“五妹妹能知道五皇子的下落很正常,那六妹妹呢”
彩翼愣了愣。
五小姐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更是和五皇子表兄妹稱呼。
手中又有銀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能夠知道五皇子的下落是很正常的。
但是六小姐恐怕有錢,也沒有地方使勁。
最大的可能是五皇子找上了六小姐,而不是六小姐找到五皇子。
那五皇子真正打算的誰
如果真的是這樣。
蘇天晴會是什麼反應
這個念頭閃過,彩翼就忍不住變了變臉色。
蘇天菲的嘴角卻是一點點的翹了起來。
另一邊的白朮剛剛趕回去拿準備放在馬車上的披風,卻聽說被四小姐取走了。
白朮只得又掉頭返回到衆人呆着的梅院去找。
這天氣確實比較涼,靡色若是和的衆人一起也就罷了,在園子裏面瞎轉起來,還真的比較冷的。
可到了衆人所在的地方,卻壓根沒有見到四小姐蘇天菲的蹤跡。
白朮只得詢問了大長公主府的下人。
半月郡主卻將白朮帶到跟前,“你怎麼來了”
白朮屈膝行禮,“小姐看園子裏的梅花甚是欣喜,捨不得回來,奴婢怕小姐涼着,便回來取披風給小姐。”
“你倒是和你們四小姐想到一起去了。”她笑着開口道,“蘇四小姐說怕你家小姐剛剛恢復,身子弱,取了她的披風去那邊去找了,怎麼,你們在路上沒有遇見嗎”
白朮不知道怎麼,心裏猛地一挑,總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連忙笑着開口,“那怕是走岔了,奴婢這就去尋小姐和四小姐,可別讓他們的再走岔了。”
半月郡主連忙喚住她,“你取了我披風去,免得他們走岔了,真叫靡色受了涼。”
“哪兒能讓郡主”白朮連忙拒絕。
張歡歡卻是開口道,“我這身子好,本就不願意用那披風,你且拿去,給你家小姐用,千萬別讓你家小姐受涼了。”
張歡歡的侍女連忙取了一旁兔皮的披風遞了上來。
白朮還要推辭。
半月郡主見張歡歡本就沒有用,又確實擔心靡色,就也開口,“你拿去給你家小姐。”
說罷扭頭跟身邊的侍女道,“你去取了我那件白狐的披風來,被讓張小姐受了涼。”
張歡歡也是十分識趣,笑道,“那我可是佔了郡主的便宜了。”
半月郡主看了她一眼,跟身邊其他貴女道,“你們看看,她這個混不吝。”
旁人都笑。
半月郡主扭頭對白朮道,“你快去吧,別讓你家小姐受了涼。”
到這個程度,白朮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連忙屈膝,謝了半月郡主和張歡歡。
抱着手中的披風去尋靡色去了。
靡色卻是從房頂直接跳下房梁,直接撲向了一個身影。
對方耳尖微微一顫,回頭就是一掌劈了過來。
勁風直接帶着身邊梅樹上的雪和花瓣簌簌落下。
靡色嘴角一翹,雙手扣住了對方的手,雙腿直接纏住了他的雙腳。
嘴角翹起,“這麼熱情做什麼。”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氣息與聲音
瞬間讓藺之謹渾鬆懈了下來。
藺之謹原本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頓時嚥了下去,
靡色貼着藺之謹,渾身的靈力就開始涌動。
兩人體內的靈力,不斷交融。
貼着藺之謹的臉頰,,靡色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藺之謹的耳尖頓時紅了,被靡色抓着的雙手也瞬間失了力氣。
靡色伸手繞住了藺之謹的脖子,將兩人帖得更近了兩分。
藺之謹忍不住不去想那雙修長,繞在自己腰間的腿。
更不去想那綿軟,溫軟貼在胸口的軟玉。
也不敢想,耳邊那清淺帶着香意的呼吸。
環住靡色的腰身,將靡色扣在懷裏,胸腔裏卻依舊是跳得越來越快。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靡色將靈力在體內自如的運轉。
另一邊咬住了藺之謹的耳朵,一點點的啃噬,卻又不用力。
舌尖微微掃過。
藺之謹瞬間像是像是耳尖被電過了一遍,渾身一顫。
抱着靡色的雙手忍不住用勁兒,像是要將靡色直接嵌入自己體內一般。
靡色低低的笑了起來,“當然是嗅出來的呀。”
低低的聲音連帶着呼吸一起擦過他的耳尖,讓那抹紅色變得更豔麗了幾分。
藺之謹倒是沒有懷疑靡色開玩消息,靡色的確像是有什麼特殊手段可以尋找到他。
“可以聞出來”
靡色嘴角翹起來,“你身上有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