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完靡色的話,腦子裏這麼一想,所有人都心裏咯噔了一下。
大宅裏面隱私事情多,沒有接個人過的那麼如意。
蘇靡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她在定國公府裏面是水深火熱的情況。
也基本相當於,定國公府的那位老夫人可沒有往日裏,她表現的那麼慈眉善目。
而,蘇靡色從老宅子回來之後,在大門口說的那些話,似乎怎麼看怎麼像真的。
這麼一想,他們看着蘇天晴的眼神就更加詭異了。
這麼明顯的眼神變化,蘇天晴哪怕是個瞎子,那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看着蘇靡色,眼裏都忍不住流露幾分恨意,明明該受人矚目的是她,遭人鄙夷的是靡色。
今天卻倒了過來。
旁邊幾個人面面相覷。
張歡歡也是一臉詫異,看着蘇靡色也有幾分同情了起來,沒有孃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可憐。
尤其是蘇靡色這種,身份複雜,又沒有娘,沒有爹的。
竟然被定國公老夫人逼成了那樣。
如果不是這一次誰從背後想辦法推了蘇靡色一眼,好好的選秀名額都這麼沒了不說,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回事。
也幸好,陛下是看得明白的。
竟然給蘇靡色直接賜婚給了藺之謹。
張歡歡的父親是御使大夫,剛好是藺之謹的親信,如果不是他有隱疾,又雙目失明,繼承皇位的,幾乎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和定國公府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她眼神落在蘇天晴身上越發沒有好神色,只覺得蘇靡色這個性子,倒是真的放得開,混到那個程度,竟然還在定國公府大夫人,老夫人以及蘇天晴手下保住了自己的命。
又有本事,還知道好歹,拿得起,又放得下。
整個帝都這樣的女子,還真的沒有幾個。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竟是這麼貧嘴,你看看你,這麼好的容貌,竟然還藏着掖着,如果不是大長公主的賞花宴,我們竟是根本不知道。”
靡色是典型損人,讓人恨不得一頭撞死。
捧起人來,又差點把人齁走。
“有姐姐這麼好的容貌,我又哪裏好意思出來”
張歡歡和身邊幾個關係好的頓時就笑開了,和靡色你來我往的誇着對方。
“說什麼呢,竟是笑得如此愉快”人還沒有見到,就聽見了聲音傳過來。
所有人都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看向了轉彎處。
一身宮裝,雍容華貴的大長公主在嬤嬤和半月郡主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臉上帶着笑意。
張歡歡連忙笑着開口,“說靡色呢,容貌恢復了,竟然也是一聲不吭,要不是您,我們哪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美人”
大長公主的眼神落在了靡色的身上,走過來的腳步也是一頓,臉上的笑意都愣了一下。
她自然有已經聽說了蘇靡色的事情。
否則,既然是站在陛下那邊,就不會故意逼着靡色過來出醜。
剛剛出來迎接靡色的嬤嬤也是返回報告了。
但是,哪怕如此,她同樣也沒有想到,靡色竟然驚豔到這樣的程度。
旁邊的半月郡主也是一愣。
整個帝都,就屬她容貌出衆,可哪怕如此,她也不敢說自己能和此時的靡色一較高下。
靡色一身大紅長裙,誇張到她不敢觸碰的顏色。
偏偏在靡色的身上,顯得格外的融洽。
和靡色那一身的氣質,相得益彰。
大長公主落座,臉上含着滿滿的笑意,伸手招了招,“來,靡色過來給我瞧瞧。”
靡色嘴角的笑意不變,上前了兩步。
大長公主細細的打量了靡色一番,“沒有落你父母的名號,很好,很好。”
“大長公主”靡色開口。
大長公主眉頭一皺,“你隨了你母親也好,隨了阿瑾也好,也都改叫我一聲姑母的。”
旁邊的嬤嬤見靡色一臉遲疑,笑着道,“七小姐可不知道您母親當年與公主也是整個帝都久聞盛名,兩人神交已久,七皇子和大長公主最是親厚。”
靡色微微垂下了眸子,低着頭,似乎十分羞澀。
大長公主看着靡色越看越喜歡。
和藺之謹親厚,這個倒不是隻是說說。
藺之謹的母親與她關係相當好,她也沒有想到當年會成那樣。
更沒有想到藺之謹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但是,這時候,定國公是藺之謹最大的一個護身符。
但是,她也從未想過說真的犧牲藺之謹的一生,就爲了苟活,還娶一個無趣,醜陋,愚蠢的女人。
如今見了靡色的,又聰明,又漂亮,氣勢強,識時務,拿得起放得下,更不用說,背後是定國公這樣一個最大的後臺。
此時,不管從哪兒認看,靡色都是藺之謹最好的妻子選擇。
連連拍了拍身邊的座,直接褪下手中的手鐲套在了靡色的手中,“好孩子,前幾年受苦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不懂,倒是可以隨時和我說,就把我當你的親姑母看。”
這話一出,指向性太過於明顯,不少人都忍不住將眼神落在了蘇天晴的身上。
而且,大長公主的這個態度,親厚的實在有些過分了。
怕是親女兒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吧
半月郡主上前開口道,“靡色妹妹真好看,讓娘直接都忘了我這個親女兒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態度親暱,也沒有半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