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進去調查,追問之後,那邊表示要讓靡色從側門進。
李叔眉頭上一皺,側門,“老奴下去看看。”
靡色的馬車很大,外面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太出奇的部分,但是內裏卻是異常豪華。
靡色躺在軟塌上,一口一口的啜着手中的茶。
白朮臉上帶着些怒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白倉小心的給靡色又遞了些點心上去,掃了白朮一眼,白朮還頗有些不服氣,“奴婢說錯了麼,人停在這裏這麼長時間,憑什麼就必須要讓小姐從側門進”
大齊規矩沒有那麼重,正門不是必須是府裏定國公和貴客上門才能開。
一般來說,府裏的小姐夫人都是從正門進出,側門是下人進出的地方。
靡色回來,對方就直接來了這樣的下馬威。
靡色原本的一切猜測也有些意思,李叔剛剛走上馬車,還沒有回覆靡色大門裏面和他商談的結果,靡色就直接開口,“賈氏不是我的祖母。”
白朮在一旁目瞪口呆。
這是極其大不敬的做法
如果被外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靡色。
白倉直接差點沒有能上前直接捂住靡色的嘴,“這話可萬萬不敢隨便胡說您心中有怒有怨有恨,也絕對不能說出口”
李叔卻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靡色看了白倉一眼,沒有迴應,又問了李叔,“是不是”
白倉順着靡色的視線就看到了李叔直接愣住的樣子,腦海裏將靡色剛剛這句話再一次晃過,這一次才反應過來,靡色不是賭氣,也不是質疑,是陳述句。
腦海裏閃過了這些年的一切,白倉終於明白了什麼。
李叔嗓子裏乾澀的厲害,半晌開口,“您胡說什麼呢。”
“即便我再怎麼不討賈氏的喜歡,再怎麼做,她會從其他的地方爲難我,也不應該是讓我從側門進入。”靡色開口,“只有一個原因,我真的不是她的孫女,這麼久以來的這一切,還有現在讓我從側門進來纔有道理。”
如果靡色是庶出,賈氏纔會讓她從側門進出。
不然,打得不是靡色一個人的臉面。
李叔半晌之後緩緩開口,“三爺是國公爺的兒子。”
但並不是賈氏的兒子。
靡色瞬間就明白了。
旁邊的白倉和白朮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們在定國公府十幾年,竟然半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而帝都也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此事,從未有人談論過這件事兒。
靡色卻是毫無疑問了。
所以賈氏才恨原主入骨,所以纔會有下毒,謀害,以及今天讓靡色從側門進出的事情。
“那我父母的死”靡色盯着李叔。
李叔張了張口,或許是想說出什麼善意的謊言繼續騙着靡色,但是並沒有說出口,最後只能老老實實的開口道,“到目前爲止,國公爺都沒有找到他們,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所以賈氏依舊有最大的嫌疑。
尤其是在這一次張婆子對靡色下毒的事情來看,不管是原主本人,還是原主父母的事情,都和老夫人賈氏有着說不清的關係。
白倉和白朮像是找到了另一個世界大門。
他們從來都以爲老夫人不喜靡色是有其他的原因,可怎麼都覺得老夫人心狠,對自己的孫女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如今才找到真正的原因,靡色根本不是老夫人的孫女,甚至是定國公有其他女人的證據。
如果是這樣,老夫人怨恨靡色入骨,也終於有了理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靡色沒有繼續再問這個話題。
道,“屋內怎麼說”
“老夫人身體不好,纏綿病榻,不宜開正門鬧出動靜的讓耳老夫人不安。”
換句話說就是,老夫人因爲靡色氣得要死,不願意靡色從正門進去繼續讓她堵心。
靡色點點頭,“砸開。”
李叔一愣,“這恐怕不太好,您剛剛入帝都就鬧出這樣的動靜與您的名聲無益。”
“李叔覺得我需要這些名聲嘛”這麼長時間以來,原主還有什麼名聲被阻攔在大門之外,真正的靡色撞開打開,潑皮耍賴纔是她會做的。
李叔怔愣了一下,靡色繼續開口,“祖父回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我這麼一步步退讓,不是死在定國公府裏,就是死在那深宮內。”
李叔終於吐出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靡色說的非常有道理,老夫人現在當真是已經撕破了臉的話,靡色一味地忍讓無非是給老夫人以及其他人欺負她的理由。
靡色放下手中的茶杯,“撞進去,把大門裏的刁奴一人打二十板子。”
李叔應了一聲。
前面陸陸續續快十輛馬車,十二輛馬車隨行,後面更是還有十幾輛馬車還沒有到。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是東西
光丫鬟婆子護院李叔都帶了近二十人,已經到的侍弄花草,打掃燒火做飯的粗使婆子也已經去了近十個人。
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是定國公從部隊上退下來的,而現在的護院因爲老夫人的私心,早已經換成了他的人。
李叔他們收拾門前幾個護院自然是不在話下。
十二輛華大馬車立在這裏,直接將這一條六車道堵了大半沒了,進進出出的人都忍不住停留片刻的看一看。
如今定國公府一年前的消息纔剛剛消停,這一見靡色回來,又在大門口鬧出這樣的動靜,如何不讓人興奮
紛紛打聽來得早的是怎麼回事。
一聽,是蘇家的七小姐回來,眼神都亮了,再一聽,馬車都到了一刻鐘,大門還沒開。
紛紛上前打聽,這門口的人也早已經收到消息,什麼都不說,只說是讓等等什麼。
可外面的人卻是老宅帶過來的,白朮直接招呼了人過來交代了一聲。
沒有等一會兒,外頭圍觀的人都知道如今是七小姐回來,大門不開,大門裏面還讓走側門,堂堂七小姐,再怎麼也沒有走側門的說法呀。
聽到這裏,他們更加興奮的等着後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