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還沒有從北冥夜叼着雪茄這副有點痞氣的帥氣模樣中回過神,人已經被他提了起來,他長腿一勾,不知道從哪裏勾來一把椅子,靠在落地窗前坐下,而她,直接就被放置在他腿上。
兩條腿岔開坐在他身上,這姿勢說不出的噯昧而尷尬,她試着從他身上下來,至少也別這樣坐着,但很明顯他不允許,一條長臂往她腰間落下,這丫頭頓時又無處可逃。
“最近有點累。”他忽然說,聲音低低沉沉的,還是那麼有磁性,卻似乎真的蒙上了點點疲憊的氣息:“給我揉揉肩頭。”
名可只是微微遲疑了下,便伸手落在他肩頭上,輕輕揉了起來。
“力氣大些。”他斜靠在椅背上,指尖夾着雪茄放在脣邊,輕輕吸了一口:“不是纔剛喫過下午茶麼”
名可抿着脣,忍住向他翻白眼的衝動,加重了十指的力道,甚至還特意用很重很重的力道,只恨不得將他捏碎在自己的十指之下。
不過,他現在這樣斜靠在椅背上,她手又不夠長,要給他揉肩膀還得要身子往前傾,想要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只能努力弓起自己的身體,但,這麼做的後果便是,很快她就腰痠背痛筋疲力盡了。
“做都做過了,還怕靠在一起嗎”北冥夜垂眸瞟了她一眼,脣角又勾起了點點笑意:“要不大家把衣服脫了,你再伺候我”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聽了他的話,也放過自己,直接靠在他身上,繼續用力掐着他的肩膀。
可惜,人家似乎完全沒有那麼一丟丟被她掐痛的感覺,甚至,還嫌她力氣不夠:“看來我公司的下午茶太差勁,居然喂不飽你。”
名可真的想一巴掌將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拍飛掉,一咬牙,用力掐了下去。
不過,這麼做的結果,卻是她自己痛得皺緊了眉心。
這男人的肉,好硬呀
最終她放棄了報復,只靠在他懷裏,不輕不重給他揉着:“那天晚上先生也聽到了,南宮烈不願意接拍這部片子,那我們”
“邀請南宮烈出演該是我們籤協議時的一條吧”他又吸了一口煙霧,聲音依然不鹹不淡:“要是請不到他,這片子的計劃該可以擱置了。”
名可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睜大了一雙雲眸,絲絲盯着他剛毅的臉。
既然這麼想讓南宮烈來演,那天他做什麼還說那種話,弄得人家當場就直接拒絕了他們
他如果不說話,事情或許就成了。
她怎麼忽然有種感覺,這傢伙是要故意爲難她呢
“我會做那麼無聊的事麼”爲難她是不是太會幻想了些若真的要爲難,當初何必答應給她這麼大個工程
三億雖然只是個小數目,但,他的錢也不是白撿的。
她抿着脣,沒有說話。
無聊,依她來看,他最喜歡的就是做那些無聊的事。
“看來,你對我似乎意見不小。”他又吸了一口煙霧,但卻側過頭再吐出,沒有讓煙霧嗆到她。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帥氣,不管做任何動作都那麼帥,名可是恨他,卻也不能否則他就是比所有人都要好看,抽菸的時候,整個人另有一種蠱惑的味道,讓人一不小心看到,便差點移不開目光。
但她最終還是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了,一剎那的失神,已經足夠讓她懊惱個半死。
這男人,拿名珊的照片要挾她,奪了她的清白,還要她無止境任他魚肉,他算得上是她的仇人,爲他失神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但,儘管心裏慪火,臉上卻還是那副溫婉柔順的模樣,至少,一般人看不出她眼底的不屑與寒光。
不過,很明顯北冥夜不是一般人,她眼中那一點點叛逆的光芒,他只是隨意看一眼,便清楚捕捉到。
明知道她心裏恨着自己,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又淺淺笑了起來,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微微揉了揉,揉上她細膩的肌膚:“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麼,只要還是這麼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她暗中翻了個白眼,脣角卻扯了個敷衍的笑意,淡淡應了聲:“我會聽話。”
北冥夜卻笑得更爲愉悅了,聽話就好,橫豎,他不在意她的心:“南宮烈還在東陵,這次來東陵應該會住上一頭半個月,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約他到帝苑喝酒。”
名可心頭微微抖了抖,掐着他肩膀的十指不知覺放鬆了些。
這算什麼意思毀了她的希望,又給她希望
“我說過我不會拿朋友的身份影響他。”今天的北冥夜似乎耐性十足,竟願意和她說這麼多話:“但我帝國集團要拍電影,自然要用最好的演員,你們要是邀請不上他,這片子我也會失去興趣。”
“女主角呢,你選定演員了嗎”名可沒有迴應他那話,既然他這麼說,意思她也是明白了,她試着問道:“是不是俞霏凡”
“沒想過。”他對女演員的要求還真的不高,花瓶便好,這部電影裏重要的是男一號,女一號根本只是陪襯。
名可知道他這麼說並不是敷衍的意思,沒想好只因爲沒想過,大概因爲南宮烈還沒有答應出演,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做那些不知後果的事情。<ig srciage103363662039webp 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