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回到喬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2點了。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顧如煙聽到門鈴響了,立即去開門,然而看見大門口除了喬寶兒之外,還有一位不速之客,頓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姨。”喬寶兒喚了她一聲。
顧如煙回過神來,注意到了喬寶兒神色有些惱怒,而君之牧英俊的臉龐沒什麼表情,他筆直站着手上提了兩大袋名貴的禮品。
喬寶兒黑着臉。
明明可以輕輕鬆鬆坐飛機回來,非要坐車拖到半夜。君之牧這混賬,還要靠着她枕了幾個小時,她肩膀都酸死了。
她不理身後的臭男人 ,直接大步邁入自己家大門。
而站在門外的君之牧看着前面那沒良心的女人大步走了進去,他轉眸再與眼前的顧如煙對視,他的聲音不溫不熱,“你好。”
顧如煙表情有些拘謹對他點點頭。
提前知道喬寶兒要回喬家,很高興在客廳裏等她回來,可怎麼也沒想到君之牧也來了啊。
“這是給你們的。”君之牧將手上兩大袋禮品遞過去。
喬家現在家裏沒有請傭人,沒人上前接他手上的東西,君之牧有些不習慣只好開口,顧如煙怔然立即伸手去接,正想說些不需要客氣送禮的話,而這時,屋裏傳出一聲喝斥聲。
“我讓你立即回喬家,別亂逛,你就偏不聽進腦子裏去,非要讓你小姨和奶奶整天擔心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我7點的時候就讓你趕回來,你又在磨蹭什麼,非得拖到這凌晨半夜,讓我們好等”
喬文宇沒好脾氣,開口怒地大罵。
喬寶兒被她爸罵得跟死狗一樣,不敢吭半句。
君之牧皺着眉頭,不顧什麼禮儀,徑自大步走了屋,“是我讓她先跟我回君家的。”他的嗓音天生低沉,冷沉沉的有一種威懾力。
這意思是,他出主意要她先跟他回君家又怎麼樣,誰不滿了。
喬文宇原本教訓自己家不孝女兒,聽到這聲音,擡頭一瞪,心情更加不爽了。
他在教訓自己女兒關這姓君的什麼事。
喬文宇陰沉着臉色,故意不去理會君之牧。
聲音冷了幾分,怒瞪着他女兒,“是誰讓你帶他回來的”
喬寶兒原本低着頭老實捱罵,見她爸這怒火上飆,立即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連忙解釋,“爸,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要來的。”
看她這麼老實被罵了也不會頂嘴,還急着跟他撇清關係。
君之牧臉色有些難看,隱忍像是氣結了。
喬文宇忽然內心很舒坦,心情好了很多。
顧如煙關上大門,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打圓場開口,“寶兒,你們吃了晚飯沒,家裏準備了夜宵”
“不餓,我在君家喝了一些湯。”喬寶兒如實回話。
“喫過了就好,我和你奶奶還怕你空着肚子趕回來,”顧如煙有些怨念朝喬文宇看一眼,“你爸也是的,明知道你剛從瑞士趕回來又餓又累了,還在電話裏生氣嚷嚷要你立即趕回喬家”
顧如煙覺得喬寶兒明天再回來也行,不必那麼趕。
“你之前說在瑞士遇到了雪崩,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和小朱他們有沒有喫苦受傷。”顧如煙拉着她,認真地打量起來。
聽到雪崩,喬文宇轉頭看向她,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喬寶兒一臉平靜,“我們在酒店裏蹲了幾天,是後山那邊發生了雪崩,我們不受影響。”明明說謊卻說得那麼自然。
顧如煙是看着她長大的,沒那麼容易忽悠,問一句,“之前看新聞說那邊雪崩埋了好多遊客。”
“哦,那些人跑到戶外去,倒黴遇上雪崩就被埋了”
喬文宇瞪大眼睛,哼一聲,“你沒跟着跑出去”語氣盡是不相信。
喬寶兒緊繃着神經,一點兒也不臉紅,保證道,“沒有,我和小朱一直安分呆在酒店裏等待救援。”
君之牧眼底有些情緒,側眸看向她。
大概是心虛了,喬寶兒連忙補充一句,“我和小朱都沒什麼事,只是君之牧後背有刀傷。”
這話轉移了喬文宇和顧如煙的注意力,看向眼前的君之牧,見他氣色也挺正常,就是看起來有些疲倦。
“小傷。”君之牧適時低聲開口。
“都沒事那就好。”顧如煙嘆一聲,看一眼牆壁時鐘已經是凌晨時間也不早了,催促,“寶兒,你的房間已經換了乾淨的牀單收拾好了,你先去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