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套房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了。
“等一下”
看着酒店的服務員親自拿房卡過來爲他們開房門,喬寶兒看着眼前這門板,下意識地開口阻攔。
“等什麼”
君之牧側眸注意到身旁的女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路回來她都沒怎麼說話。
喬寶兒張開口想說一個藉口,可是,對上他那雙眼眸太過於深邃犀利,編不出理由。
“早點睡。”
時間不早了,君之牧也搞不懂女人那些小心思。
房門被打開,客房服務員立即恭敬地爲他們打開套房內所有的燈,眼前一片燈光璀璨,亮如白晝。
喬寶兒僵在房門口,精神緊繃。
“在想什麼”
君之牧見她杵着不動,眉頭微皺,今晚她很奇怪。
她沒回他,目光卻是覺得朝臥房大牀那個方向看去,心思混亂複雜,帶着些緊張。
“你在看什麼”
他覺得她分神了,她連跟他說話都不專注,莫名有些生氣,君之牧轉身大跨一步,他高大英俊的身體,忽然就佔據了她所有的視線。
他再次開口,冷沉沉地念着她的名字,“喬寶兒。”
“幹,幹嘛”
錯愕間,她纔回過神來,眼瞳裏卻遮掩不住一些複雜的心虛。
“你一直看着牀那邊”君之牧微微眯起眼,直視着她,狠狠地看入她的眼底。
她的眼睛澄清明亮,黑白分明,很美,卻最不擅長說慌。
“你一直看着牀那邊,那裏有人嗎”
他的話剛說到脣邊,就已經朝套房臥房那邊大步走去,喬寶兒驚慌地條件反射的伸手想要拽住他。
可君之牧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大牀那邊,回頭審視着身後的女人一眼。
右手拽着大毯子一角,狠地一掀。
喬寶兒臉色一白,心都被提了起來。
目光都集焦在眼前這兩米多大牀上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喬寶兒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走了。
“派人在這裏再搜一次,尤其是夫人房,嬰兒房,衣帽間”君之牧幾乎是在她剛鬆懈的那一秒,冷厲命令。
這間總統套房足有170多平,如果有人躲在這裏面,而他之前派人進來搜不到的話,那麼最後他複雜的目光落在眼前這主臥的大牀上。
躲在被子裏面。
跟她,睡在一起
君之牧這麼一想,瞬間變了臉色。
猛地一轉身,發現身後的女人站在陽臺那邊
喬寶兒走到陽臺那邊,她神色恍惚看着這片黑夜零稀的星光,她不敢回頭,不敢直視他,生怕被君之牧看出端倪。
她很想問爲什麼君之牧要派人大肆找唐聿
可是據她瞭解,君之牧要找的人,多半是得罪他的,她還記得君之牧的地下室,他對付敵人狠戾的手段。
這一刻,她不敢問
緊張的心情,被身後那低沉的聲音打破,“喬寶兒你瞞着我什麼”
身後的腳步聲放緩地一點點靠近,喬寶兒沒回頭,已經感覺到他的薄怒。
怎麼辦
瞞不過他
慌亂間,她想起了一些事,開口有些斷續,“夏,夏垂雪她讓小朱背黑鍋”她的聲音有些急,故意提高的嗓音盡是心虛。
“小朱她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
喬寶兒希望能像之前那樣無理取鬧忽悠過去,可她後面的話沒法子說下去了,手臂被君之牧用力地拽,整個人朝他結實的胸膛跌靠。
“喬寶兒我不喜歡你這樣子。”君之牧俯下頭,凌厲的目光直視着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