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
“君之牧”
她喊了兩聲,可是靜坐在大牀邊的男人沒有理她,又像是完全沒聽見。
喬寶兒拿了家庭藥箱進來,她秀眉微蹙打量着牀那邊的男人,她總覺得君之牧神色很奇怪。
君之牧回到臥房後一直這樣靜坐着,半低頭,視線恍惚盯着自己雙手,微微屈起又展開,像是在測試什麼想得入神。
直到喬寶兒走近他身邊,再次喚了他一聲,“君之牧”
這話剛喊出口,君之牧像是很驚愕一般,他狠地擡頭,眼底有些閃過一抹看不懂的慌張。
“你到底怎麼了”
喬寶兒臉急地連忙坐在他身邊,目光狐疑打量着他,猜測問一句,“君之牧,你剛纔聽不到我的聲音”
他剛纔明顯很震驚的模樣。
像是對於她突然出身在身邊,很喫驚,又或許是因爲別的事
“沒什麼,”他恢復了平時冷然的臉色,微微側過頭與她的視線錯開,聲音有些沙啞,“不用吃藥,頭已經不痛了。”
他的話說得低沉清冷,就像真的沒事一樣。
喬寶兒坐在他身邊,抿了抿脣,忽然也安靜了下來。
他明顯不想告訴她
他們剛用過午飯,窗外盛夏的太陽很是灼熱,晴空萬里,一片蔚藍,但這東菀寬敞臥房內,或許是空調開得溫度有些低了,總感覺有些陰涼涼。
喬寶兒的心情也莫名地有些消沉了下去,她在藥箱裏翻找了一支電子溫度器,捏在右手上把弄,側臉隱忍着糾結。
他說沒有什麼,不需要吃藥,也就是說他不需要她
手上溫度計被喬寶兒捏得有些用力,不小心按到電子鍵,突然發出嘀的一聲。
正在賭氣呢,她被這小聲響嚇得心虛,趕緊將溫度器收起來。
“幫我探一下體溫”
比起她收拾東西的倉促,身側的男人吩咐一聲,語氣卻有些無奈。
她微驚的表情,直視了他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沒聽錯。
喬寶兒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身子更加湊近他一些,關心一句,“君之牧你咋變得這麼嬌弱了”
嬌弱。
居然用這詞來形容他。
他沒說話,側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身邊這女人興致勃勃地折騰。
“都38.5度了,你還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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