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酒店之後,喬寶兒一直坐立不安。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爺爺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漠,還有陸祈南最後那表情很奇怪
篤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她急着上前開門,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隱忍着複雜情緒,“陸祈南,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你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立即飛回a市。”
陸祈南沒有回答她,反而聲音沉沉地吩咐一句。
“一個小時後飛回a市”
喬寶兒擡起頭,與房門口的陸祈南對視着,垂眸思忖了一會兒,咬脣反問,“爲什麼”
“是爺爺讓你安排我離開這裏,離開西雅圖”
陸祈南臉色微微一變,側過頭,不想與她對視。
他冷下聲音提醒,“總之你準備一下,餓的話就在飛機上喫吧,時間比較緊湊,你動作快點”
“是不是君之牧發生什麼事了”她上前一步,語速很快打斷了他的話。
“陸祈南,爺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肯定跟君之牧有關對不對”喬寶兒眸子清亮,執着地重複追問。
“沒什麼。”他不願意說。
“陸祈南,我知道,這次車禍是我連累了他,是因爲要護着我,所以他才重傷”
“跟這次意外沒有關係”
陸祈南看着她內疚的表情,不知道因爲什麼,很煩躁反駁一句。
喬寶兒聽他這麼說,更加不明白,“那到底是因爲什麼”
“我們還不確定”他的話頓了頓,語氣多了些沉重,低喃着,“原來之牧這些年一直在隱瞞我們。”這話,陸祈南說得很輕很輕。
這該怎麼處理
“君之牧目前沒有性命危險,這裏不需要你,喬寶兒收拾東西立即離開。”陸祈南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這裏不需要你
她站在房門口,看着他大步離開。
這句話,或許陸祈南和江美麗他們覺得是事實,她不是醫生,她幫不上忙,這裏不需要她。
聽入喬寶兒的耳裏,很傷人。
因爲什麼都幫不上忙半低下頭,眼底蘊着一份自卑內疚,“我什麼都幫不了他。”
轉身回套房,輕輕地將門關上。
寬敞奢侈的酒店套房裏,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爺爺他們覺得她在這裏很礙事,所以想讓她離開。
“可是我不想走。”我想去看看他。
她有些不甘地收拾着牀上行李袋,忽然窗口吹來一陣風,掀得淡藍色稠質窗簾一晃一晃,莫名地,她想起了君家臥房。
她喜歡開着窗睡,不過到了深夜,夜露凝重,夜風吹得有些涼意,但她懶得起牀關窗,只好抱着被子瑟縮起來。
不過每次她起牀的時候,總會發現,窗被人關上了。
就算君之牧不說,她也知道,他夜裏總會回臥房一趟,做一件很簡單的事,替她關窗。
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健康
但,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一直堅持着,卻讓人無法忽視。
“君之牧。”
她站在牀邊,低喃着這個名字,右手緊握着行李袋,眼底有些猶豫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