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們君家不知不覺間好像改變了許多”老管家端了一盤水果拼盤,朝他們走近,輕笑說着。
君老爺子看了看左側的鋼琴,再轉頭看向另一側正賭氣喝果汁的喬寶兒。
老人心情不錯似的,蒼老的嗓音開懷地大笑,“等寶兒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君家更加不一樣了,哈哈哈”
“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跑”
喬寶兒不知道老頭那邊爲什麼笑得這麼樂,她現在卻很不爽。
“少夫人現在不能喝太多果汁,一會兒要用晚餐了。”管家朝她叮嚀一聲,隨即轉身就想要朝東別墅那邊走去。
君老爺子突然大喊一聲,“寶兒,你去叫那孽賬過來喫飯。”
喬寶兒怔了一下,表情極不情願。
爲什麼啊
現在她最不想看見那冰塊
君之牧一回來就去了自己別墅二樓的書房,這裏的門鎖是特殊定製的,這裏存放着許多文件資料,都是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機密文件。
目光深思地看向第五排書架那邊,喬寶兒說她曾經進入他這間書房,她看見了那些文件了嗎
竟然敢偷偷溜進來
真是低估了她。
君之牧有些氣憤,卻並沒有真正動怒能拿她怎麼辦呢,剛教訓一句,就已經敢板着臉跟他扛了
忽然覺得陸祈南說得很對,女人這種生物不能寵着,否則就會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但他不希望她怕他,卻又想讓她乖一點。
真是很矛盾
君之牧坐在辦公桌椅子上,突然眉宇緊皺在一起,手肘支着玻璃桌面,右手用力抓着自己的頭,很痛。
他低下頭,莫名地脣角帶着苦笑,他不確定是被喬寶兒給氣得頭痛,還是發燒引起的。
君之牧似乎真的痛得厲害,他黑色的短髮被他拽了幾根髮絲斷落,眉宇間壓抑着痛楚,強忍着。
“君少,要不要叫醫生”一旁的保鏢猶豫了許久纔敢開口。
君之牧的事一向不喜歡別人干涉,包括他身體不適。
“繼續派人加急去查那個男人的身份,有消息立即彙報”
君之牧沒有擡頭,冷沉沉地聲音吩咐着,隨即命令一聲,“都出去”
像這種偏頭痛,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常事,這些他能承受。
只是今天離開醫院遇見易司宸,其實你也並不瞭解喬寶兒,你連是誰救了她也查不出來
君之牧承認就是因爲易司宸這句,不瞭解,所以他才莫名地很煩躁,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書房裏的兩名保鏢恭敬地走了出去,他稍稍調整呼吸,垂眸繼續審閱桌面的文件。
呼吸間,就連吐出的氣息都有些熱燙,但他還有很多公務要忙。
這裏有十幾份加急的集團終審文件,以及周家案件提議書,還有
他突然眸色一沉,目光定定地落在被壓在最下面那個顯眼藍色logo的美國著名醫療機構送過來的病歷報告書。
這是上週的病情報告,從六年前開始,他每週都會仔細閱讀這些報告書。
手拿起這份病歷報告,明明也只有精簡的六頁紙張,卻感覺很沉重。
目光緊落在這些文件上,一個字一個字地閱讀
卻突然,他將這些文件拍回桌面上,眉宇緊皺在一起,身子有些發燙無力地往後靠着椅子,他半揚起頭,臉色透着蒼白,像是在極力隱忍着劇痛。
他雙眸緊閉,起伏的胸膛,暗暗的喘息着,試圖舒緩這份不適。
即使這個房間裏沒有別的人,但他有自己的信條,不能讓自己像一個無能的弱者,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還有一些人需要他
“少夫人,君少在裏面辦公”
“是爺爺讓我過來的”以爲我願意來嗎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音,這把聲音讓書房內的君之牧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朝左側牆壁的監控屏幕看去。
書房門外,果然是她。
眼瞳裏閃過意味不明,但頭顱內依舊抽痛着,無論他怎麼隱忍,也無法掩飾他臉上那一份蒼白。
“少夫人,君少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保鏢一板一眼的重複說着。
他們是君之牧在美國期間培養出來的手下,與君家關係不大,對於君老爺子和眼前這女人只會給予適合的敬重,但不會聽令他們。
喬寶兒黑着臉,她早就知道,君之牧這些手下跟他的主子一個臭脾氣。
原本坐車回來的時候,君之牧說她招惹男人就已經很不爽了,被爺爺強迫過來喊他喫飯,卻又喫閉門羹。
喬寶兒小心眼發作,當下決定,轉身就走。
“問她過來有什麼事”
而突然這時,保鏢佩戴的微型耳機傳出了一些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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