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一副慵懶隨意地姿態,倚着車背,半闔上眼睛,他的右手微屈起,像是無聊似的一下下敲擊着車窗玻璃。
“你不僅騙了他,而且我那個表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你還親自陷害他”
伴隨着他這一聲聲清冷低沉的聲音,像是說了一些不能提起的祕密,葉茜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不,不是。”她的脣瓣泛白,哆嗦着不斷地否認。
“不是,你別亂說”
葉茜情緒愈發激動和不安,與這個男人同在一輛車子裏,胸口莫名有股極大的壓迫感,驚慌地搖拽着車門想要逃離。
然而車門被鎖上了,她逃不掉。
君之牧像是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不安分,他冷然的臉色,睜開眼睛,目光犀利直視着後視鏡,
“葉小姐,這份醫院報告顯示你不能生育,請問你女兒是哪裏來的”
隨手抓着一疊文件朝她臉扔了過去,那雙眼睛直視着她,只有厭惡和不耐煩,“你女兒確實是易家骨肉,可跟你的dna不吻合”
“最初你計劃讓易司宸官司纏身,然後去找你姐夫救他,讓他對你感激,這樣你就可以嫁入豪門了,偏偏君清雅非要他娶別人,所以你出國耐心等待,等待一個時機就帶着他的女兒回來”
“不不是”
葉茜聽到他提這些字眼,連心都提了起來,一臉驚恐不安。
“不”他不可能知道。
她一時間亂了心神。
這樁幾年前的老案件,就連她姐姐葉薇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清楚
難道那年他
葉茜驚慌地揚起頭,而後視鏡里正好倒映着君之牧那雙狹長深沉的眸子,深不可測,陰戾狠絕。
叮叮叮
葉茜的大腦渾渾噩噩,眼底積壓的惶恐和不安。
叮叮叮
直到她口袋裏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葉茜緩緩地從那混亂的思慮,回過神來。
葉茜這才恍然,自己已經被君之牧趕下了車。
她僵着脖子看向高速道的方向,那男人已經開車離開了,可是她的心跳依舊狂亂不止。
“葉茜,怎麼樣,你沒事吧”
電話剛接通,葉薇滿心地焦慮,急切地追問,“君之牧突然找你有什麼事”
葉茜握着手機,脣瓣哆嗦着,“他什麼都知道了。”她低啞的聲音喃喃一句。
“姐,他什麼都知道,早就知道了”
葉茜像是被嚇着了,提高嗓音重複對着手機大喊,她顫抖的聲音壓抑着惶恐不安。
“什麼”
手機那頭的葉薇急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君之牧真的知道了喬寶兒被綁架的事是我們乾的他真的查出來了”
你敢再動她,我就送你們進去牢裏好好享受
耳邊是君之牧那把清冽陰冷的聲音,葉茜顫抖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這不太可能,如果他真的查出來了,那麼”葉薇聲音變得複雜,又帶着些僥倖。
他如果真的查出來了,以君之牧那手腕,那麼她兩姐妹怎麼能一直安然無恙呢
“姐,他真的都知道了”
葉茜激動地大喊出聲,害怕地帶着哭腔,打破了葉薇的僥倖幻想。
手機那頭的葉薇臉色一陣蒼白,緊握着手機,“那他想做什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葉茜問了他同樣的話。
在我手上,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他一字一頓告訴她。
葉茜目光迷茫看向這片荒涼的郊外半山腰,心口涌出那份惶恐揮之不去,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招惹了狠戾無情的惡魔。
他手上拿捏着她那麼多的祕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順從。
“他只是想讓你纏着易司宸”手機裏,葉薇的聲音隱約傳來,透着不解和驚訝。
君之牧想讓葉茜纏着易司宸
“易司宸,你回去吧。”
喬寶兒臉色複雜看着他,開口催促一句。
早上的時候,易司宸胸口結結實實的被君之牧揍了一拳,幸好這裏是醫院方便包紮,不過喬寶兒看見他胸口處那片淤青。
易司宸長得清俊白淨,標準的文質貴公子,這淤青看來至少半個月才能好起來,而且易司宸是因爲自己纔跟他有口角,喬寶兒心情有些糾結。
“你別去招惹他,他脾氣不好。”喬寶兒想起君之牧,就很氣憤。
“我沒事。”
易司宸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卻覺得突然被君之牧給比下去了,無論是出身,事業地位,還有這身手。
“他自小練泰拳,格鬥術,你不需要跟他比。”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