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彷彿特別漫長,煩躁
站在醫院急診室陽臺外,看着外面醫護人員忙碌凝重的表情,以及耳邊急救車嗶嗶嗶那煩人的聲音,他點了煙,猛地吸了一口。
“之牧,你是不是有心事”病牀這邊的女人聲音低弱的問了一句。
君之牧沒有回答她,夜風透着涼意迎面吹來,或許因爲這裏是醫院的急診部,就連空氣都帶着淡淡的血腥味。
這讓人聞起來莫名地不安。
他不怎麼喜歡抽菸,只是今晚,特別煩躁。
他左手握着手機,手機屏幕還亮着,顯示着一個熟悉的號碼,已經撥打了9次,依舊沒人接聽。
君之牧左手收緊,臉色透出不耐煩,像是生悶氣乾脆將手機關機。
“患者是rh稀有血型醫院裏沒有”
“讓血站那邊趕緊調過來”
“沒用,血站那邊也只有200毫升,患者出血過多,不夠”
病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聲緊張的大喊,這裏是醫院,這裏是急救科,所有突發病症的病人都會出現在這裏,如果你不能撐過去,那麼可能會死。
君之牧心口很是煩悶,他素來對於外人漠不關心,但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外面那聲音太過於急切焦慮,所以他轉身目光不由朝房門外看去。
一羣醫生護士臉色凝重,快速交談商量着手術方案。
“我的血型跟她一樣,我也是rhab型,抽我的血”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地從病房門外跑過去,彷彿焦慮萬分。
君之牧眉宇微蹙着,邁開腳大步走出房門,正想看清楚剛剛路過的人。
“之牧,我很口渴。”柳依依見他要離開,立即聲音虛弱朝他喊了一聲。
他腳步頓住,回頭朝她看了一眼。
“按電鈴,叫護工。”
君之牧清冷地回了一句,加快了腳步,想要追上之前那道身影。
柳依依見着他清冷的聲音,看着他就這樣大步離去,她臉色瞬間變得陰鬱複雜。
柳依依右手收緊拳頭,猛地朝牀板錘了一下,“之牧,你去哪,你答應今晚留下來陪我,我的手很痛”她對着他背影大喊。
可惜,她這副病弱柔弱的姿態,並沒有人看見,前面的男人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他這麼急趕着去哪”柳依依看着病房門外,突然心虛不安了起來。
君之牧快步走了出去,就在走廊拐彎處,他跟丟了。
“易司宸”他停住腳步,目光狐疑的朝着醫院四周的走廊環視一圈。
他那位表弟爲什麼會半夜出現在c市醫院急救科這裏
每次遇見易司宸,他總會想起他與喬寶兒那段三年的婚姻,而且自從喬寶兒上次跳江救了他之後,易司宸一直纏着喬寶兒。
君之牧臉色陰冷不太好看,拿出手機,立刻要重新開機,他按捺着自己煩躁的心情,再給喬寶兒的手機打了一通。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
沒人接聽。
“不接我的電話”君之牧陰沉的臉色,抿脣冷斥一聲。
他突然又想起了上次,上次他在俱樂部,突然之間接到消息說喬寶兒在焰火那邊失去聯繫了,那次他一邊超速開車,一邊給她打電話,12個未接電話,她也是沒接
君之牧看向窗外漆黑靜夜,將手機狠狠地收緊。
“你去君臨酒店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
最後,他給陸祈南打了一通電話,那冷沉沉地聲音像是瀕臨爆發。
陸祈南接到他的電話,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君之牧口中的她應該是喬寶兒。
“喬寶兒她又怎麼了”聽他這語氣,心情很差。
醫院的玻璃窗倒影着君之牧那張陰沉的側顏,他冷聲催促一句,“現在就過去”
“我之前給喬寶兒打了電話,一直佔線,她這次過來c市除了看望喬老太太之外,好像還遇到了一些人”陸祈南一邊說着,一邊抓起車鑰匙,“我現在開車過去看看。”
陸祈南想了想,忍不住小心問了一句,“之牧,你現在在哪裏,你不去君臨酒店找她嗎”
君之牧臉色複雜,他沒有回答他,反而掛斷了電話。
陸祈南看着自己手機嘟嘟嘟被掛斷,鬱悶地聳聳肩,“這是在鬧什麼彆扭”
明明關心她,自己又不過去。
不過,陸祈南倒是想起了上次焰火的事,上次君之牧匆匆趕過去找她,結果他把她罵了一頓,兩人冷戰。
時間從凌晨的12點,到12點30分。
半個小時說不上長,可是君之牧站在這醫院走廊窗口前,已經沒了耐心。
陸祈南趕去君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