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喬寶兒從奶茶店裏回到了酒店,泡澡之後就躺牀上休息,可是睡不着。
“柳依依是張阿姨的親生女兒”她抱着被子想着一些事。
奶茶店的老闆娘張阿姨單身,有一個隨她姓的女兒叫張小蝶,不過喬寶兒從未見過對方,只知道張阿姨的女兒初中就輟學了,時常玩到半夜才肯回家。
柳依依就是張小蝶。
也就是說,柳依依不僅整容了,她還對君之牧隱瞞了真實身份,她爲什麼要對君之牧說謊。
“這事要不要告訴君之牧”她目光猶豫地看向自己的手機。
君之牧出差去了巴黎應該還沒回來,而且他素來不喜歡別人干涉他柳小姐的事。
想到這裏,喬寶兒臉色一沉,算了,免得被罵。
不過,還有另一件事
那時你正好在我店裏兼職,寶兒,當時你應該也知道,你們高中有很多男同學是衝着你過來光顧的,不過有一個男人不一樣張阿姨今天下午對她說的話,迴盪於耳。
“怪不得每次加班,就會有人過來點一百多份奶茶”喬寶兒想起以前的事,也覺得有些奇怪。
那年她剛離開喬家,倔性子不想用喬家的錢,便一邊上學一邊兼職,讀高三,白天的課業很多,所以她時常上夜班。
可是每次都很邪門,只要是她上夜班,就會跑來一些業務員說是公司需要,或者公益活動之類,然後直接點了一百多份奶茶。
接了這麼大的訂單,張阿姨也會趕過來幫忙,折騰完了之後,張阿姨直接讓她回去休息,那時候,她所謂的夜班通常就是兩個小時工作時間,而她拿工資提成卻是最高的。
“是誰”
誰派人過來買奶茶
喬寶兒有些倦意在牀上一翻身,懶得去想了,那時她忙於學業和兼職,對那個神祕的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二天清晨五點就醒來了。
喬寶兒坐在牀邊發了一會兒呆,發現自己在君家養成了早起習慣,轉頭,表情彆扭看着身側
竟然想起了君之牧。
她快速地喫過早餐,收拾了一下包包就準備去醫院看望奶奶,莫名地有點想盡快趕回君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君家多了一份歸屬感。
然而就在她剛走出酒店大堂時,卻遇見了熟人。
“上車吧。”
一輛白色的賓利停在酒店大門外,像是專程在這裏等待,女人那清冷的聲音從車窗傳出。
喬寶兒秀眉微蹙審視着車子裏的女人,她找我做什麼
“怎麼怕我”車內的柳依依揚脣淺笑,帶着輕蔑。
喬寶兒想了一會兒,打開後車門徑自坐了進去,而柳依依臉色一冷,踩下油門,直接開車去了一家僻靜的西餐廳。
當餐廳包間的門被服務員關上。
“你在哪整容”柳依依開口第一句。
喬寶兒表情微怔看着對方,完全沒明白過來。
柳依依見她這遲鈍的模樣,譏諷一笑,“你也挺適合當演員”
說着,她不屑地睨了對面喬寶兒一眼,從包包裏拿出香菸點着,揚起傲慢地下頜,深吸一口,對着喬寶兒吐出一口白煙。
喬寶兒連嗆了幾口,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柳小姐,有什麼話直說”
她懷孕,就連君之牧和陸祈南也不在她面前抽菸,現在看着眼前這位大明星傲慢的架勢,心底很是厭惡。
柳依依的目光落在她腹部,眼底壓抑着嫉妒,直接開口,“你開個價,把孩子弄掉。”
“不。”
喬寶兒對視着她,快速地咬脣吐出一個字。
“喬寶兒,你別不知好歹了”
柳依依聲音冷了下去,惡狠狠地看着她,“你好手腕,趁着我離開這三年,居然勾引上君之牧,不過我告訴你,君之牧是我的你想跟我爭,你有什麼資格”
她猛地一拍桌,站了起來,一身名牌,上衣小外套是黑色皮衣,肩膀處的金屬鉚釘非常張揚,那冷傲的目光凜然一副大牌姿態。
這跟她在臺上玉女演員氣氛完全不一樣。
“我沒資格跟你爭,但孩子是我的”喬寶兒有自知之明,但有些事她堅持的,不可能答應。
“喬寶兒,你在盤算着什麼,是不是想着孩子生下來了,就可以繼續纏着君之牧,”柳依依冷笑一聲,右手的煙在桌面的水晶菸缸裏點了點。
“我坦白跟你說,等你孩子生下來之後,君之牧一定會趕你出君家,到時候我這個後媽一定會虐待你的孩子”她那眼神透着陰鷙。
喬寶兒聽到這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