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都拉下去吧。”
李匹夫隨意的揮了揮手。
立刻有六盤會的屬下上前,將姚家父子以及死在那裏的那位大佬拖了下去。
又很快有工作人員上來,把凌亂的現場擺好,除了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味,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家該喫喫,該喝喝,不要都愣着。”
李匹夫這樣說的同時,拿起一杯酒對李廣陵道:“老大,小弟敬您一杯。”
看着李匹夫和李廣陵二人旁若無人的走到一個桌子坐下喫喝,在場的衆人們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開玩笑,轉眼間就死了兩個人,還有整個姚氏家族也很快就會被滅門,在座的人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誰還有心情喫喝。
“李廣陵,你個混蛋。”
黎燕姿瞪着通紅的眼眶,大聲的咒罵道。
卻把黎家家主黎恆嚇了個夠嗆,趕緊捂住自己女兒的嘴巴。
“把這個女人給我請出去。”
李匹夫冷冷的開口。
立馬有六盤會的成員上來將黎家父女驅逐出大廳。
從始至終,李廣陵都在低頭飲酒,什麼話都沒說。
“對了,那邊有我兩個朋友,讓他們也一起坐到這桌吧。”
李廣陵對着靠近牆角的張子房,秦仙果二人招了招手。
“子房,仙果,你們都過來吧。”
秦仙果乖乖的應了一聲,就走了過來。
張子房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此刻大廳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讓張子房這個小家族的少爺,臉上有些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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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這場晚宴的有三百多人,幾乎雲集了九成以上南洋上流圈子的大佬,而這麼多大佬當中,只有李匹夫和李廣陵有資格坐在禮臺上的那一桌。
就連洪濤和副會長王鐵,都只能站在旁邊陪同。
而現在李廣陵卻招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子房也和他們同桌,這當中透露出的意味令人深思。
霍淑柔,許仲文,郭啓剛三人皆面露羨慕的望向張子房。
此刻,他們心中別提多後悔了。
若是他們不戴着有色眼睛看人,和李廣陵打好關係,有可能得到邀請的人當中也包括他們。
這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坐在一個桌喫飯,任誰都知道,從今往後,張子房乃至他們整個張家,在南洋的地位都將達到巔峯,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一躍成爲一流世家。
在南洋能得到六盤會的照拂,就相當於在古代得到皇帝的青睞一樣。
就算是一介布衣,也轉眼間能出將入相,封侯裂土。
其中,許仲文心中除了後悔以外,更多的是惶恐。
他曾多番對李廣陵明嘲暗諷,多次不給李廣陵面子。
姚氏父子的下場,就像是一把屠刀懸在他的頭頂,隨時都會落下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郭啓剛則是在遺憾,他對李廣陵屬於不鹹不淡的那種,稱不上是得罪李廣陵,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友好。
現在李廣陵的身份揭露一飛沖天,他郭家相當於錯失了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這種機會或許一輩子僅有一次。
霍淑柔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黎家小姐黎燕姿和貌美如花的秦仙果都會同時青睞於李廣陵。
剛開始大家對此不屑一顧,但現在才知道,人家分明是慧眼識珠。
等到張子房腳步漂浮的走到李廣陵那一桌坐下,南洋皇帝李匹夫親自給他敬酒,整個過程中,張子房都感覺如同做夢一般不真實。
不過等到宴會散去,那一個個平時他可望不可及的大佬們,主動上來對他獻媚,攀交情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無意中得到了怎樣大的好處。
好不容易擺脫了衆多大佬們的熱情問候,等到出了六盤會總部大廈,霍淑柔,郭啓剛,許仲文三人,這纔有機會接近過來。
“子房你看,哪天你把李先生叫出來,我們再喫頓飯唄。”
許仲文心思急轉,想要通過張子房來彌補和李廣陵的關係。
郭啓剛也急忙點頭:“是啊,我知道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做的十分美味,正好叫李先生出來嘗一嘗。”
看着同伴們這一副熱切的眼神,張子房不由得搖頭道:“上次喫完飯,你們不是說那李廣陵一點飯桌上的禮儀都不懂,還請他出來做什麼免得壞了你們的胃口。”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
許仲文板着臉道。
“李先生那喫飯正顯示出他的豪邁不羈,怎麼是不懂禮儀呢”
“就是啊,子房,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看着許仲文和郭啓剛一唱一合,張子房的心中充滿了感慨。
當時他把李廣陵介紹給這幾位朋友,他們眼裏的那種厭惡,隔着遠遠的都能感受得到,現在知道人家發達了,立馬換了一副臉孔,這人可真是勢利眼啊。
霍淑柔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她腦海裏現在滿是李廣陵的面孔,只覺得自己二十多年都活到了狗肚子上,這麼天大的機緣竟然就這樣與自己擦身而過。
“等一下張先生。”
有個六盤會的成員看到張子房一行人,急忙走了過來。
許仲文心咯噔一下,眼中露出幾分慌亂,心裏想着該不會李廣陵找自己秋後算賬了吧,越想就越是害怕,腿肚子都抖了起來。
“仲文,你怎麼啦”
郭啓剛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
許仲文說話都不利索了,臉上煞白一片。
“張公子,李先生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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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遞給張子房一塊玉佩。
“這是”
張子房有些疑惑。
“李先生說了,讓你貼身攜帶,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把它摘下來。”
“好吧。”
張子房半信半疑的將玉佩收起來。
“那我就告退了。”
六盤會的那個屬下轉身就要離開。
“你來了就是爲了給子房玉佩”
許仲文開口問道。
“是啊,你以爲有什麼事”
“沒,沒事。”
許仲文擺了擺手,鬆了一口氣。
短短半分鐘時間,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水溼透。
“秦仙果小姐怎麼沒和我們一起出來”
郭啓剛開口問道。
“仙果和李廣陵有話說,一會兒她自己回去。”
“該不會李先生看上了秦小姐吧”
郭啓剛腦中自行腦補。
霍淑柔突然大聲道:“行了,他看上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着,冷着臉向停車場走去。
“霍淑柔這是怎麼了”
張子房有些發愣。
“還能怎麼了,後悔唄。”
郭啓剛搖了搖頭,心想,誰又不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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