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敢反抗,誰還敢質疑,誰還敢露出一點不屑的目光。
沒有,一個都沒有。
李廣陵站在那裏就像是主宰一切的君王,他的話就是聖旨,他的意志不可違抗。
靜。
安靜。
一片寂靜。
李廣陵站在那裏雲淡風輕,可空氣彷彿被凝固了,讓人感到窒息和恐怖。
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指責。
遠處幾位大學的校長,有一個算一個,都在不斷的顫抖。
剛纔站出來的學生們,早就臉色慘白的面無人色。
他們在害怕,在恐懼,生怕李廣陵找他們秋後算賬。
他們是這樣,全場的哪個人又不是這樣呢。
直到此刻,白清峯終於明白,爲什麼周洋和他說,李廣陵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原因,卻寧願不知道。
白清峯就跪在那裏,滿頭的冷汗,身體在顫抖,彷彿墮入了無盡黑暗的深淵,唯有絕望,唯有恐懼。
“李廣陵,我可是這次大賽的評委,你如果敢對我怎麼樣你就別想再參加大賽了。”
白清峯抓住唯一的一張王牌,哆哆嗦嗦的說道。
“只要你放過我,我就立刻讓你晉級,日後都不再爲難你。”
白清峯眼睛盯着李廣陵,可李廣陵毫無表情,只是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裏。
越是安靜,他就越感覺到沒底,他眼睛中的希望漸漸的消散,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跟你拼了。”
白清峯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匕首,手腕一抖,那匕首帶着寒光飛向李廣陵的喉嚨。
是他蓄勢已久的一招,自然無比的凌厲。
他並沒有指望能夠殺死李廣陵,只求能讓李廣陵受傷,他就可以趁機逃離。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
當飛速襲來的匕首即將降臨時,李廣陵手指只是輕輕的一彈,然後那匕首就瞬間改變軌跡,飛向旁邊的位置。
正好是一名評委剛剛爬起來,那飛刀準確的扎入他的肩膀處。
“啊”
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那評委怒吼道:“白清峯,你什麼意思”
白清峯也傻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李廣陵拍了拍手:“妙哉妙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到調侃的聲音,卻讓白清峯感到一陣的絕望。
“完了。”他喃喃自語道。
掙扎着想要向一邊逃走,李廣陵卻一步邁出,瞬間到了他的跟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然後他整個人滾出去,撞在鋼鐵鑄造的立柱上面,癱倒在地,嘴裏不斷的咳着血。
“也該你兌現承諾了。”
李廣陵雙指如勾,衝着白清峯眼眶摳去。
許多人不忍看到血腥的場面,閉住了眼睛。
白清峯卻仰天長嚎道:“我究竟造了什麼孽呀”
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就算李廣陵現在要殺了他,他也不會逃了,因爲根本就沒有用。
“等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身影從門口衝了進來,卻正是尚城大學的校長周洋。
當他看到體育館裏的場景以後,當時就傻眼了。
各位評委倒了一地,還有各個高校的學生,許多人腿都在打擺子,尤如人間煉獄一般。
李廣陵到了眼眶邊的手指,猛然停下,轉身看到周洋以後,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怎麼來了”
因爲場面太過震驚,周洋聲音有些顫抖道:“這,這都是你造成的”
李廣陵點了點頭:“對呀,這些人是非不分,顛倒黑白,濫用職權,我只是給他們一些小小的教訓而已。”
“是小小的教訓嗎”周洋口乾舌燥的嚥了一口唾沫,臉上欲哭無淚。
指了指白清峯道:“你都把他打成這樣了,剛纔若不是我來,你打算幹什麼”
“把他眼珠子摳下來當水泡踩呀,還能幹什麼”
李廣陵輕描淡寫的話,卻差點讓周洋一個踉蹌栽倒地上。
“不可呀,怎麼可以這樣你挖了他的眼睛,這大賽還怎麼參加”
“不就是一個大賽嗎我不在乎。”李廣陵隨意道。
“可我在乎啊。”
周洋苦着臉道:
“我說李大爺,我求求您了,您就高擡貴手放過他吧,別再惹禍了,我這個小小大學校長,真的承受不住啊。”
白清峯一看周洋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連滾帶爬的爬到周洋的腳下,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周校長,周校長,快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我不想失去雙目。”
周洋臉上露出一絲厭惡,氣呼呼的說道:“早跟你說了,不要惹人家,你偏偏不聽,這下後悔了吧。”
說着,擡頭乞求地望向李廣陵:“你看,能不能”
周洋也有些害怕,面對這尊殺神,誰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被他順勢一巴掌拍死。
周洋可不會功夫,就算會功夫又怎樣白清峯還不是號稱宗師境高手,都被人弄成了一條死狗,更何況是他這把老骨頭。
“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
說完,李廣陵直接轉身走出體育館。
周洋倒是傻眼了:“就,就這麼簡單”
他拍了拍腦袋,確定沒有做夢。
旁邊的白清峯直接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喃喃自語道:“我得救了,得救了。”
整個體育場的空氣都彷彿恢復到了新鮮,許多人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剛纔那種感覺如煉獄一般,實在是太難受了。
周洋驚訝了半響,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是李廣陵給我面子。”
說着,又板起臉,對白清峯訓斥道:“白校長,這回該知道我是爲了你好了吧,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永遠看不見天空的太陽了。”
白清峯現在哪裏還敢託大,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想起李廣陵那恐怖的手段,他發誓,這輩子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李廣陵,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