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在短暫的愣神過後,繼而嫵媚的一笑:“這麼說來,你不是男人啦”
蘇靜眼看着自己計劃就要落空,自然要抓住這個話柄使勁的奚落,才能夠揚眉吐氣。
李廣陵機智的應答,破壞了她的計劃,但是若是接下來能好好的羞辱一下這個傢伙,對於蘇靜而言,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誰知,李廣陵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可沒說我不是男人,我只是想和蘇靜姑娘打一個賭。”
“打賭”
蘇靜一愣,其他人也都面露疑惑。
心想:“這個傢伙究竟在搞什麼玄機”
“蘇靜姑娘既然喜歡紅酒,正好我這個人來者不拒,不如我們拼一下酒如何”
“怎麼拼”蘇靜下意識的問道。
雖然她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自然不會在李廣陵面前認慫。
“這很簡單,我一向喜歡尊重美女的意願,就按你的方式,你喝紅酒,我喝白酒,然後看看誰先倒下,或者是認輸,倒下則爲輸的一方,反之則爲贏的一方,怎樣”
聽到李廣陵的話,蘇靜嘴裏不由露出一絲輕笑來。
她很想伸出手摸摸李廣陵的腦門兒,是不是發燒了。
自己原本還找不到藉口收拾他呢,現在竟然還有傻傻的投羅網的傢伙。
蘇靜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憐憫,周圍的人也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紅酒和白酒度數不成比例,而且蘇靜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李廣陵這完全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要把自己埋了呀
“你確定要和我拼酒”
蘇靜略帶着一絲不相信,再次確認道。
“不錯,蘇小姐,怎麼你不敢嗎”
“呵呵,我不敢你別逗我了行嗎”
蘇靜若不是顧及到自己女生的形象,此刻早就捧腹大笑起來,世上還有這等傻瓜,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蘇靜小姐,你先彆着急答應,我還沒說賭注呢。”
“賭注好啊,那我倒要聽聽,什麼賭注。”
“如果我贏了,蘇小姐就做我的情人。”
蘇靜臉色一變:“敢打本大小姐的主意。”
“蘇小姐若怕了,這賭注你可以不答應。”
蘇靜眼珠子轉了半天,最後一拍桌子:“我應了,就怕到時候讓本大小姐給你做情人,你消受不起當然,你也沒有機會贏。”
“那是我的事。”
“如果我贏了呢”蘇靜當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廣陵。
“贏了我就給你做情人好了。”李廣陵隨口而出。
蘇靜的臉卻變得很難看。
“姓李的,你消遣你本大小姐是不”
“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你贏了,那隨便你提一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什麼條件你都答應我,對嗎”
“不錯。”李廣陵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姓李的,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贏了,我就讓你揮刀自宮。”
旁邊的趙寶寶不由替李廣陵摸了一把冷汗。
“這個蘇家大小姐可真是彪悍,李廣陵明顯是十死無生的局,如果真的讓他那個”
趙寶寶不由感覺大腿根子發涼,面色發麻的搖了搖頭,把腦海中血腥的場面驅散掉。
“趙寶寶,你這個老大可真碉堡了,這樣的賭都敢打。”
“我看呀,他肯定不知道蘇大小姐的酒量和手段,要是輸了,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可憐呀可憐雖然你那老大長得很普通,但好歹是一個完整的人,這回落到蘇大小姐手上,那可就悲劇了。”
“都知道蘇大小姐是最講理的蠻不講理的人,要被她佔住理,那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許多人很有默契的衝李廣陵投去憐憫的目光。
“聽到他們的話了沒有”
蘇靜得意的瞥了一眼李廣陵。
“不過就算你現在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說着,蘇靜大手一揮:“上酒。”
二十多瓶紅酒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同時三箱67度的衡水老白乾兒,也都被拆開箱子,一瓶一瓶的擺在桌子上,一箱子六瓶,整整十八瓶白酒。
看到酒都已經擺好,蘇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李廣陵,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我拿着酒杯的手都酸了。”
“真是不好意思。”
李廣陵直接微笑着拿起一瓶白酒打開。
“蘇靜小姐,一杯一杯的喝多浪費時間,我們直接拿瓶子幹吧。”
李廣陵從蘇靜的手中把紅酒杯接了過來,然後主動打開一瓶紅酒,遞給蘇靜。
蘇靜有些發懵,以爲自己聽錯了。
如果喝的是啤酒,拿着瓶子整口吹倒也沒什麼,可是李廣陵這傢伙竟然要拿白酒和自己對吹。
“不用這麼拼吧”
趙寶寶拉了拉李廣陵的衣袖,悄悄的使了一個眼色。
一瓶白酒下去,那還不得喝傻了呀。
這傢伙不會是傻掉了吧。
許多人都衝李廣陵豎起了大拇指。
“哥們,你真猛。”
“就是,我看你一口氣能喝一箱。”
“酒瓶不倒,你不倒,你就是新世紀的酒神。”
各種各樣的誇讚聲,其中無不隱含着諷刺。
整瓶喝白酒,這逼裝的有點大,難怪衆人會不相信,實在是太過誇張了。
“李廣陵,你確定沒有開玩笑,你喝的可是白酒”就連蘇靜也忍不住開口提醒。
她只是想教訓一下李廣陵,可沒想鬧出人命,喝酒瘁死的例子並不少見。
李廣陵卻搖了搖頭:“蘇小姐,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嗎我是真的不想浪費時間。”
說着,李廣陵拿起酒瓶示意了一下,然後放到嘴裏“咕嚕咕嚕”,真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蘇靜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心想:“這傢伙真是瘋了。
不過兩個人拼酒,既然李廣陵把白酒都幹了,以蘇靜要強的性子,當然不甘示弱。
她硬着頭皮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恨恨的想道:“李廣陵,我就不信天天喝紅酒,還拼不過你。”
義務反顧的拿起酒瓶,放到嘴裏連灌兩口,卻差一點噴出來。
紅酒雖不如白酒烈,但是這樣喝,仍覺得有些傷身。
而且一直以貴族標榜自己的蘇靜,也從來沒有這樣喝過酒,一時半會兒難以適應。
她把酒瓶子放到桌子上面,拍了拍胸口,只覺胃裏傳來一陣灼熱,有些難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