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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23:明小說《北宋誌異》節選——Tell小郭(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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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義不可辱

    建炎四年,婁室驟然聚兵,率寇南侵。金賊若食人之獸,所到之處殺人如麻,血流滿山,無道之行惡不可言。世祖聞之若刀斧加身,油火灼心,伏案痛哭不起。羣臣勸,世祖揮劍斬案,怒衝冠而目眥

    裂,眉倒豎而碎銀牙,喝日:“萬民遭厄,朕無能也。金賊惡行如此,非宋、釔兵戰,乃華夷之大仇也!宋雖羸弱,朕仍有一-身好膽,兩肋忠肝在此,縱然身死,亦讓四夷知中國尚有英雄也!”言畢,

    世祖親征,命兩宮備棺禁中,囑日:“朕駕崩,子幼而無力,難與金賊拼命,速立旁支長子爲帝,繼朕遺志。金賊與趙,-者存--,不死不休也。

    隨軍樞相汪公,奉命駐洛陽。汪公者,時任國之宰執也,名伯彥,字廷俊,籍徽州祁門,登進士第,初,家貧困而人多才,昔祁門縣憐汪公之才,特築英才館納之,並|秦檜師伯彥。汪公耿而不迂,

    著有《春秋大義》十卷,傳誦天下。

    時洛陽者,天下之中也,世祖以洛陽必守,汪公臨危受命駐之。冶訶之子阿魯補、漢兒韓常寇掠洛陽,大軍壓城若巨浪壓灘,甲光閃爍似大海濤光。左右皆懼,唯汪公臨城而望,忽放聲大笑,謂兵將

    日:“如此巨寇,兇殘難言。官家不惜決死,誓阻賊兵於堯山,何也?蓋憂百姓之生計耳。吾爲樞相,千金之軀,然身後即父老妻兒,雖臨虎狼亦不能退也。諸君可有種乎?”言畢,諸將血貫瞳仁,披髮

    挽袖以爲誓,傳汪公之言於成卒,士氣大振。

    漢兒韓常未受教化,性情蠻劣不堪。洛陽久攻不克,常怒而興兵,率親兵蟻附登城。汪公親冒失鋒,擂鼓激將,城上滾木如雲,擂石如雨,亂箭齊發,中者透甲而過,血流成河。賊大潰,韓常親斬逃

    兵數人而不得止,戟指城頭,喝罵曰:“汪老南兒,何故以卵擊石,阻我大金?殺傷大金勇士如此,不畏千刀萬剮乎?”任公@日:“無知小兒,言若犬吠。汝若明大義,何故爲蠻夷之犬!昔金賊戮北民

    億萬,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北民人人不共戴天。犬兒試聽此言:他日汝死,宗祖問血仇可報?汝何答耶?

    韓常聞之,慚怒交加,氣血攻心,扯衣而裸,弓|拳毆馬以泄憤,馬臨三拳而死。常怒不減,抽刀殺數賊乃止。引刀指城,喝日:“他日破城,必將老兒五馬分屍,頭懸十年,軀埋城門,經萬代踐踏方

    泄吾憤!

    賊勢大,洛陽戍卒死盡而破。左右欲護汪公離城,公拒之日:”城卒健兒,死未旋踵,真英雄也!今天子乃天下之雄主,上下一心,金賊必敗,冢中枯骨耳!恨只恨不得親見官家犁庭掃穴,直搗黃龍

    也!吾死後請焚之,化爲清風逐官家去也!“左右灑淚分別。汪公舉火,大喝”《春秋大義》尚無批註,吾以吾血祭之!”而死。

    韓常破城,尋汪公不得,忽見城中舉火數丈,天地變色,旋風嗚咽若泣。常引兵而入,欲辱汪軀,旋風忽大變,乘灰燼若干而起,圍韓常不散,灰塞常七竅,常口不能言,氣不得入,以手抓面,七竅

    流血。未幾,常抓一目脫出,鮮血四溢,然刷不盡目中殘灰也。須臾,常身死當場,慘不忍睹。賊兵大駭,跪地而拜,無敢辱汪公屍身者。

    堯山大勝,世祖聞汪公薨,悲痛數日難已。題詞祭之,半闕乃止,哽咽不得下筆。有飛來峯靈隱寺-瘋僧遊歷洛陽,於汪公遺址提歪詩日:“本是英館兩奸酋,-伴狸貓一-隨狗,想來引刀成一快,方

    可不負少年頭“。題罷大笑而去,衆皆以其瘋,不以爲意。

    -《北宋誌異:正神、星宿篇》卷五

    鬼武神將

    建炎初,秦王任後軍統制,其部反,戲殺諫臣於河。時相李綱大驚失色,俯

    首叩曰:“吾大罪矣!事急至此,官家速避!”。遂逐御駕出帳。此節冬,暮間風

    若刀矢,寒裂鐵石。世祖行半,冷風更甚,天地--片混沌,日月星辰皆不得見,舉

    火視之,林深而不知所處也。

    忽驚雷起,世祖坐騎嘶鳴,人立而起,搖首擺尾而不肯行,-騎將隱約現於林中。

    借雷光視之,此將非人非鬼,似影似煙,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威風凜

    凜,手持春秋巨刃,胯下寶馬赳赳,咆之如龍吟虎嘯。左右大驚,疾呼護駕,迎而

    圍之,行十步,此將拖刀而走。世祖異之,率甲士逐而問話,將亦不答。

    世祖逐之愈甚而將行之愈速,世祖停,將亦止也。世祖似有所悟,呼喝班值快

    馬相從。行數裏,星辰乃現,復行數裏,得見明月也,左右皆有喜色,遂拜謝前將

    引路之恩。忽雷聲復起,將化爲螢火,世祖細觀止,非螢火也,乃後軍統制中軍大

    帳之火炬也。

    世祖嘆曰:“此華夏之忠魂引朕至此,韓良臣必不負我。”遂大呼良臣之名,

    引馬入帳,言前事種種,後賜玉帶勉勵。

    --《北宋誌異:正神、星宿篇》卷三

    夢贈至寶

    建炎二年,劉光世棄御營前軍統制張俊於下蔡,金軍乃圍下蔡城而望八公

    山。八公山者,御駕之所在也。俊嘗言:“吾之愛財,如刀口舐蜜,雖殺身亦難止

    也!”。貪財者多惜命,八公山衆人皆曰張俊必降。

    一日暮,俊巡下蔡至西北,衆哨多機敏見禮,唯一哨似睡非睡,慵懶懈怠而

    不覺。此哨卒形貌甚惡,面目可憎,衣裝不整,見俊亦不行禮。俊怒而擒之,哨卒

    睥而喝之曰:“何以不教而誅?”俊曰:“汝奉命哨於此,然酣睡懈怠,懲之何錯

    之有?”哨卒仰天大笑,聲如巨鍾,日:“吾自酣睡,然哨未懈怠也”。遂席地而

    坐,此卒指天劃地,自晨至暮,金兵斥候幾名,裝具幾許,目的幾何,清晰而呈之

    也。俊遣左右核之,無--有誤。俊大奇,擺酒宴於堂中賠罪。卒亦不辭謝,片刻用

    盡。俊自省日:

    “往後切莫急躁,天下能人幾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

    是夜,俊欲就寢,忽堂中金光大作,-武將頭頂金冠,冠似龍角,身着金甲,

    甲似龍鱗,昂首而入。定睛觀止,赫然前卒。卒日:“吾姓張名永珍,淮河河神

    也。奉天帝之命而助天子。今日受汝一飯,當遺一物。吾知汝甚是貪財,所贈乃爲

    天下至寶也,片刻而至”。俊慌而拜之,問曰何寶?河神大笑日:“此二言汝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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