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主辦方的對時間的臨時變動,預賽接受後,腓腓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然後就半決賽。
這兩天自然是不可以荒廢的。
在訓練上面就需要技巧,既不能透支體力又必須保持穩定性。
腓腓訓練的時候,就碰到了殷虹。
她個子矮小一些,又減了短髮,有種假小子的感覺,不過心理素質不強,所以,平日裏訓練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是真正比賽的時候,反而會被身後的人追上來。
其實兩個人平時訓練的時候,腓腓未必比她強。
這一點,殷虹就有些佩服了。
她打算跟腓腓取一下經。
訓練結束的實話,殷虹故意找到腓腓:“謝謝你把這次的機會讓給我。”
腓腓笑道:“其實不算讓,這兩個項目在時間上衝突,我又不能分身。”
殷虹道:“話隨這麼說,其實你在二百米上更有優勢。”
腓腓:“我比較喜歡挑戰。”
殷虹說:“反正要謝謝你。”
腓腓大大方方的:“不客氣。”
殷虹抿了抿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腓腓:“可以啊,你說。”
殷虹:“怎麼樣才能像你一樣,永遠對自己有信心?”
其實上次兩個人比賽的時候,換作她是腓腓的話,她一定沒辦法取得那樣的成績。
腓腓笑了笑,“你真的要聽嗎?”
殷虹點點頭:“嗯。”
腓腓:“其實很簡單,多吹牛就可以了,無論任何人問,都告訴對方,你是無敵的,慢慢的,你就會認爲自己是無敵的,然後就會朝着無敵這個方向去發展。”
殷虹:“······這樣也可以嗎?”
腓腓:“當然可以,你看我現在,是不是無敵?”
殷虹:“也有道理。”
反正在心態這方面,確實是無敵了。
一般人一來就拉肚子發燒,恐怕早就放棄掙扎了,但是她愣是給自己把原來的機會重新贏回來了。
殷虹,“那我試試?”
腓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這個方法,百試不爽。”
殷虹有些信了。
第三天就是半決賽。
腓腓在四百米自由泳上面這個項目上,並沒有佔太大的優勢。
欒教練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看到腓腓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好去打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訓練,給她加油。
半決賽的記者比預賽要多的多。
很多華國記者預賽沒來,但是半決賽卻飛來了,就是爲了親自記錄下運動員的雄姿。
整個會場既嚴肅緊張又充滿的未知數。
腓腓換好裝備後,做完熱身運動後,在廣播的提醒下,慢慢朝自己的那一格走去。
整個游泳館立刻安靜了下來,衆人紛紛屏息。
腓腓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在心裏覈算着力度如何運用。
她深呼一口氣,然後吐出,擡頭掃了一眼觀衆席。
只一眼,她看到觀衆席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熟悉的面孔。
鬱澈面帶笑容的看着她,朝她豎起一個兩個大拇指。
腓腓笑了一下,收回眼神,平靜的看着自己的一方。
“砰!”的一聲,信號槍再次響起,腓腓入一條飛魚一把,瞬間沒入水池中。
整個游泳館都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水聲與計時器的聲音。
場外的記者則十分的興奮,在討論着這次比賽是否會有黑馬出現。
腓腓摸到終點之前,已經有五個人在她前面摸到了終點。
十六進八。
第二輪是八進三。
腓腓第三個摸到了終點。
腓腓得到了進入決賽的機會。
場外的觀衆跟記者都沸騰了。
半決賽是全球直播,有幾個選擇了轉播,但是腓腓漂亮的泳姿很快成爲觀衆跟網友熱議的焦點。
腓腓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殷虹,她臉上難掩喜色,主動跟腓腓打招呼:“剛纔你遊的好棒,估計現在很多人都在討論你呢。”
腓腓聳聳肩:“沒什麼,反正我都習慣了,習慣了別人看我的時候,帶着的那種崇拜的目光。”
殷虹:······
雖然知道這是你的一種生活方式,但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吹牛真的好嗎?
殷虹:“也謝謝你的方法。”
腓腓點點頭:“哦,隨便用,多用幾次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殷虹:“·······好吧。”
腓腓:“那我先出去了。”
殷虹:“好······”
鬱澈就在外面等着,大概是因爲他游泳俱樂部老闆身份的緣故,居然可以隨意進入只要運動員才能進入的地盤。
腓腓:“你怎麼來了?”
鬱澈笑道:“過來給你加油,怕你一個人孤單。”
腓腓斜着小腦袋問他:“剛纔我遊的好嗎?”
鬱澈點頭:“好。”
腓腓:“決賽的時候,我還會更好的。”
鬱澈笑了起來,“嗯,你不是一直都是最好的嗎?”
腓腓得意的揚眉:“那當然啊。”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
中間欒教練走了過來,見到鬱澈的時候,愣了一下子。
她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鬱澈,不知道是該叫他老闆還是叫他名字。
鬱澈笑着說道:“我現在的主業還是學生。”
欒教練點點頭:“鬱同學,你怎麼來了?爲了俱樂部的事情?”
鬱澈笑道:“不是,想親自來爲腓腓加油。”
欒教練看了一眼腓腓:“她這次表現的很好。”
也很出乎她的意料,決賽的時候如果能保持這個水平,拿獎牌的可能性非常大。
腓腓驕傲的仰着小臉看着鬱澈,那小表情像是在說:還不趕緊表揚我。
鬱澈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腓腓的頭髮,“確實很好。”
而且,會一直很好。
讓你表揚我,不是讓你跟摸小狗一樣,摸我的頭髮。
腓腓嫌棄的偏了偏頭,像旁邊跨了一步,鬱澈摸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又伸手將她拽了回來。
腓腓不情不願的站在他的身旁,擡腿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小聲嘟囔道:“腿長了不起啊。”
腿長就可以隨便一擡手摸到她的頭頂,就跟摸小狗一樣嗎?
鬱澈低頭看着她,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寵溺。
一旁的欒教練把這一切小動作都看在眼中,她嘆口氣,心想現在的小年輕,談個戀愛都這麼甜的嗎?
欒教練:“明天是第二組小組比賽,回去多休息。”
意思就是兩個人不要玩的太瘋。
腓腓笑嘻嘻的朝教練擺手:“教練明天見。”
說着,拉着鬱澈的衣袖往外跑。
出了游泳館,鬱澈問:“想出去玩?”
腓腓搖搖頭:“現在不行,只能去隊裏安排的去酒店。”
爲了減少意外發生,一般在比賽沒有結束之前,運動員不會隨便自由活動。
腓腓雖然平日裏說話不靠譜,但是該守的規則,她會嚴守。
鬱澈低頭看了眼自己被腓腓牽着的衣袖。
腓腓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臉上莫名的有些燥熱,隨即鬆開了手。
在鬱澈溫柔的眼神中,腓腓咬了咬脣,指着前面不遠處的酒店,轉移話題:“那個,就是我們下榻的酒店。”
鬱澈卻沒打算這麼放過她,他低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嘴脣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手可以讓你牽。”
腓腓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跳開:“自戀狂,誰要牽你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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