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青跟隨着來到了宮殿外。
“師叔,不用送了。”雲洪看向陽青。
“師叔成仙時間尚短,積累較少,也沒什麼東西好送你的。”
陽青翻掌,掌中浮現了一綠色玉瓶:“這瓶子中尚有三枚‘歸元丹’,你前去斬妖,若是重傷或真氣消耗巨大時,可吞服一粒,能令你活命的概率大上許多。”
歸元丹,可用來修煉,更是保命靈丹,效果比靈石要好得多,但一枚就要20貢獻點,雲洪都沒捨得兌換。
雲洪沒想到,陽青竟會給賜予自己三枚。
須知,陽青成仙並不久,積累恐怕都不多。
陽青眼神溫和的看着雲洪。
雲洪心中不由一酸。
他知道,師叔這是在擔心自己,擔心自己無法活着回來。
兩人相處近一年。
陽青之前從未教導過弟子。
雲洪,實際上是他的第一個弟子,雲洪要出去冒險闖蕩,要去經歷生死,他怎麼可能不擔憂?
只是,陽青更明白。
玉不琢不成器,呆在山中閉門造車難以成仙的,唯有去經歷風雨,接受一次次磨礪,才能真正有大成就。
這個過程,誰都無法替代。
只能靠雲洪自己。
雲洪心中亦清楚這一切,鄭重接過玉瓶,再朝着陽青一拜。
旋即。
雲洪再不猶豫,腿部發力,一躍便落下七八丈,極速朝着自己洞府而去。
“雲洪,你小子,一定要活着回來。”陽青默默注視着。
直到雲洪徹底消失在自己視線中。
.....
回到洞府。
雲洪迅速將東西收拾好。
又將所有的侍女僕從都召見了過來:“我即將下山,我不在山上的時候,你們和往常一樣。”
“只是記得,我的書房和靜修室,不準進去。”雲洪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冷聲道:“可明白?”
“是。”一衆侍女僕從連忙道。
雲洪點頭,擡頭朝遠處峯頂遠處,心中默默道:“師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能活着回來。”
“而且,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還會闖過古玄洞窟第三層。”
嗖~
雲洪揹着包袱,提着劍,一步邁出瞬間踏出十餘丈,很快便消失在山間的雲霧中。
.....
東陽郡城。
西城區的昌楚大街上。
行人來往,車水馬龍,繁華無比。
“去年十一月十五我纔到東陽郡城,沒想到,一年後,恰巧又是這個時間出師下山。”白袍青年微微一笑,他揹着一個青色包袱,腰間掛着一柄劍。
“去昌北城,路途遙遠,足足兩千裏,也不急於這一時。”
“等會回家,要給小浩和小夢他們買點小東西,且這個東陽郡城,一直都沒時間好好逛逛,今日不如順道放鬆下。”
只見白袍青年沿着這昌楚大街,一路走走逛逛,買了許多東西,比如男孩子喜歡的玩具,小女孩的衣裳....
“寧陽烤豬?”白袍青年路過一家酒樓,一眼就看到酒樓打出的招牌菜,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寧陽烤豬,乃至寧陽郡的一道名菜。
“不知道,這裏的味道正不正宗。”白袍青年直接走了進去。
.....
酒樓價格不菲,但生意還算不錯。
白袍青年尋了一樓最靠裏面的一處不起眼座位,點了幾個菜,收斂氣息,慢慢吃了起來,從小到大,他很少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時間流逝。
“嗯?”白袍青年忽然擡起頭,微微皺眉:“敢在東陽郡城中縱馬?”
東陽郡城中,不禁騎馬,但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縱馬奔馳的,因爲這很容易造成危害。
噠~噠~噠~
酒樓外傳來陣陣馬蹄聲,只見七八名二十多歲的錦袍青年縱馬飛奔,一時間街道兩旁的行人連忙避讓。
幾名騎馬的錦袍青年來到了酒樓外,下了馬。
很快,後面十餘名護衛氣喘吁吁的也跑了過來,其中兩人還喊着:“公子,你們慢點,別傷到人。”
“我知道,看着的。”其中一名紫袍青年隨意丟了幾塊銀子給跟上來的護衛:“路上誰的攤子被撞翻了,去賠了。”
“是。”一位護衛拿了銀子連忙往回走。
“哈哈,諸位。”紫袍青年笑道:“夏公子被禁足一年,今天好不容易出府,我們今日要好好給夏公子接風洗塵,這間酒樓新開,據說味道還不錯。”
“哈哈。”
“這是自然。”
“今日盧公子做東,萬公子出來,自然要好好慶賀。”一羣公子哥圍繞着紫袍青年和另一位青袍青年,紛紛吹噓着。
“諸位,要低調!”穿着青袍的青年笑道,他被禁足了足足一年,今日好不容易期滿,心中自然暢快。
紫袍青年也笑道:“萬公子說得對,要低調。”
這時,酒樓的掌櫃已快步跑到他們面前,謙卑笑道:萬公子、盧公子,二樓還有一間雅房,還請公子們隨我來。”
“一間雅房?”紫袍青年微微皺眉:“掌櫃的,你這酒樓在這昌楚大街開了多久?難道不知道我盧青生的規矩嗎?”
“去,把其他人請出去,飯錢都算我的,整個酒樓除了我們,不能有任何人。”紫袍青年淡淡道。
“公子,這....”掌櫃有些爲難。
“呵呵,掌櫃,看來你是不想開下去了。”紫袍青年冷笑,瞥了眼身邊護衛:“進去,和以前一樣,把其他人轟走。”
“是。”七八名凝脈境的護衛點頭。
他們立刻大步走入酒樓,開始驅趕客人。
掌櫃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卻不敢阻攔。
“快走。”
“走。”
“是盧家的那個六公子。”正在喫飯的客人們受到驅趕,有的人開始還有些氣憤,但等看清楚來人,一個個驚恐起身。
居住在昌楚大街一帶的百姓,誰不知道盧公子的威名?
那就是紈絝的代名詞。
酒樓最裏面,白袍青年還在慢斯條理的喫着。
“小子,你運氣好,今日盧公司把你的酒菜結賬了,快滾。”一名護衛見白袍青年半天不起身,心中一怒,大聲呵斥道。
這護衛一邊呵斥,一邊就要伸手抓白袍青年起來。
“好不容易來喫個飯,也不得清淨。”白袍青年輕輕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閃電般抓住了護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