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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歸於來處(求月票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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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這大冬天的衣服穿得比較厚實,之前捱揍的時候也好受一些,而且張率的臉上並沒有傷,不用擔心被家裏人看出什麼。

    看到張率腳步變得輕快了許多,加快速度離去,後面跟着的兩個賭坊打手也對視一眼。

    “這小子剛剛還一臉衰樣,這會怎麼突然精神了,他莫不是要去大貞書官那邊報案吧?”

    “不會不會,也不是那個方向啊,應該是回家去籌錢吧,再說了,大貞律例也不禁賭坊,他張率人贓並獲,很多人能作證,就是去告,也贏不了。”

    另一人點了點頭。

    “那應該確實回家去了,畢竟張家家境還過得去,爲了救兒子,拿出一百兩應該是捨得的。”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諒他耍不了什麼花招。”

    兩人在後面合適的距離跟上,而張率的腳步則愈發快了起來,他知道身後跟着人,跟着就跟着吧,他也甩不脫。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家門口,搓揉了一下淤傷的腿,然後裝作無事地進了院子往裏走。

    “哎,你這一整天的幹什麼去了,都看不到個影,年關前也不曉得幫家裏打掃撣塵,一會喫飯了。”

    家中老母親快七十了,依然身體健朗頭髮烏黑,看到小兒子跑回來,數落一句,不過後者只是匆匆回答了一聲“知道了”,就快速跑向自己的屋舍。

    “這孩子,老大不小了總沒個正行,哪家姑娘會樂意嫁哦,哎!”

    張母嘀咕着嘆一口氣,但她倒並不覺得小兒子有多差,畢竟自家兒子也不是沒姑娘願意嫁。

    張率急匆匆往自己屋舍走,推開門之後直接在地上到處張望,很快就在牆角發現了被摺疊的“福”字,此刻這張字還皺不拉幾的。

    張率心下一喜,只要賣了這“福”字就有錢了,他幾步過去準備伸手去撿,結果一不留神腳卻踢到了屋內桌邊的一隻凳腳。

    “砰噹……”“哎呦!”

    張率整個人失去平衡給摔了一跤,人趴在地上帶起的風好巧不巧將“福”字吹到了牀底下。

    “嘶……哎呦,真是人倒黴了走平地都摔跤,這該死的字……”

    張率張望一下牀底,裏頭有些黑看不太清,他移開牀前的踏板伸手往裏摸索,蹭了不少灰都沒摸到那張“福”。

    “孃的。”

    罵了一句,張率站起來,找來了一個掃把,然後伸到牀底下一通掃,好一會之後,終於將“福”字帶了出來。

    撿起福字的張率渾身已經沾滿了會,不停的拍打着,但他沒注意到,手中的福字卻一點灰都沒沾上,還以爲是自己甩乾淨了。

    這會張率的母親也走到了他屋前,纔到門口呢,灰塵就嗆鼻了。

    “咳咳……兒啊你幹什麼呢,哪弄得一屋子灰喲?”

    “呃,娘,您不是說要打掃嗎,我撣塵呢……”

    “咳咳咳……撣塵你這麼撣的?也不知道成天瞎混什麼,出來出來,洗洗喫飯了。”

    母親責備一句,自己轉身先走了。

    “哎哎,馬上來,馬上來。”

    張率略顯心虛地將“福”字重新塞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纔出了門清洗。

    家裏父親和兄長外出,姐姐早就出嫁了,只剩下張率和妹妹以及母親三人,喫飯的時候張率顯得有些心虛,平常多話的他今天只是夾菜喫飯,話都沒幾句。

    等喫完了,張率就匆匆離桌了,回到了那個灰塵剛剛落地沒多久的房間,一隻手罩在胸口,整個人躺在牀上有些心煩。

    期間,張母帶着拖把進屋,幫着張率把屋裏的灰塵清掃了一下,還拖了下地,張率難得幫忙一起清理,等母親走後,他就更是心煩意亂。

    天漸漸黑下來,張率卻一直毫無睡意,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着,甚至有考慮過對母親全盤托出的可能,但細想後果又不由打了個冷戰放棄了。

    ‘明天一早去集市擺攤,最好那個大貞的軍士能來……’

    第二天張率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飯就挑上扁擔籮筐,帶了自己剩餘的一點私房錢匆匆往外頭趕。

    臨出院子還被院門的門檻絆了一跤,摔了個大馬趴,冬天衣服厚實也疼了好一會。

    張率沒直接去集市,和以往幾次一樣,去到和自家父親相交莫逆老餘叔那,以低廉的價格買了一批飾品梳子等物件之後,才挑着籮筐往集市走。

    挑選集市空着的一個角落,張率將籮筐擺好,把“福”字攤開,開始大聲吆喝起來。

    ……

    今天陳首還沒有來,因爲張率說他最早也要臨近晌午的時候纔會出現,遲一點可能就是下午,而此刻不過天亮沒多久呢,集市上盡是趕早的攤販,連客流都沒多少。

    張率吆喝得響亮,很快就發現這會來往的客人不多,有些浪費感情了,也只能等着,並且時不時吆喝一聲,防止錯過了人。

    不過陳首沒來,祁遠天今天卻是來了,他並沒有什麼很強的目的性,就是一直在軍營宅久了,想出來逛逛,順便買點東西。

    一路走馬觀花地看過來,祁遠天臉上一直帶着笑容,海平城的集市當然是比他記憶中的京畿府差遠了,但也有自己的特色,其中之一就是極其豐富的海鮮。

    “來看看咯,新鮮的大海鰻咯。”“這邊有上好的螃蟹,都是活的!”

    “海鱸啊海鱸,十五斤的新鮮海鱸啊~~”“老虎魚咯,吃了下奶哦~~~”

    那些大魚、大蝦、大螃蟹被人連帶海水裝在木盒子裏,有的死了,有的依然活蹦亂跳,看得祁遠天這種以前沒見過海的人分外新奇。

    而祁遠天走過,那些攤位上的人吆喝得都比較賣力,這不光是因爲祁遠天一看就是個讀書人,更大的原因是這個讀書人腰間佩劍,這種讀書人臉上有帶着這樣的好奇之色,很大概率上講只有一種可能,此人是來自大貞的書生。

    “賣‘福’字咯,名家之作,高人開過光,請回家中來年吉祥咯,只要黃金十兩~~~~”

    不遠處,張率也吆喝了一聲,將祁遠天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賣“福”字居然敢要價十兩?難道是書法大家寫“百福貼”之類,以一百種不同風格書寫的福字?

    讀書人當然是對此類事感興趣的,祁遠天也不例外,就順着聲音找尋過去,那邊張率攤位上也有兩三人在看東西,但只是看地上的簪子梳子。梳子。

    祁遠天走到近處,在稍遠位置一瞥就看到只是一張方正的大字福,就門上貼的那種,頓時興趣大減,邊走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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