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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這能行我就拜你爲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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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一小兩座月牙島之間的鏡面海其實並不小,玄心府的界域飛舟在其中好似一碗水中的一粒芝麻。

    船並未持續航行,而是到了“鏡面”中心位置就停了下來,除了之前在荒海洋流中停了幾日,這是飛舟自頂峯渡起航後首次按照預定的計劃停船。

    本身飛舟就已經很平穩了,而這裏的海面更是毫無波瀾,海面三丈之內自動止風,不由讓計緣想起了當初他修行中途,爲使得海中漁船有庇護之所,弄出來的定風島。

    只不過定風島比起眼前的海鏡無波要差遠了,當然了,往臉上貼金的講點事實,計緣也可以說定風島更契天合之韻。

    停船過後,其中一個玄心府飛舟知事飛離甲板,朝着較大的一座島嶼飛去,看起來是和鏡玄海閣的人去通個氣,並且很快就回來了,看情況是連杯茶水都沒喝,除此之外再無什麼波瀾。

    甲板上的一家酒樓三層的欄杆位置,計緣和玉懷山一衆人分別佔據了三張桌子,桌上有酒有菜香氣撲鼻。

    衆人邊喫邊欣賞外頭的美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桌上的菜可是玉懷山的人買單的,並且點的東西都不便宜,滋味也十分不錯,單憑這一頓,計緣的心情就變得更好了,在生活方面,他從來都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咦,那邊有人釣魚!”

    魏元生剛剛嚥下一口酥肉,突然見到遠處如琉璃的海面上,有一艘小舟,舟上正有一人手持魚竿在釣魚。

    尚依依也張望一下,再看看近處海面那通透的模樣。

    “這裏有魚?”

    這裏的水實在是太清澈太透亮了,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雖然水底深處因爲光色變化看不真切,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裏應該無魚,否則一眼就該被看見的。

    “說不準還真有魚。”

    “是嗎,這鏡面之海下頭的魚應該不是普通的魚吧?”

    “誰知道呢……”

    計緣舉着杯子看着下方,又若有所思地看看遠方小舟上舉着釣竿坐着的人。

    好像他計某人也有一根魚竿,都已經好久好久沒用了。

    想到這裏,計緣回頭趕緊多夾了些菜,以看似斯文實則動作極快的速度吃了一會,隨後就離席而去,說是要去找玄心府的人問點東西。

    找玄心府的人,最方便的自然是去桅杆處,但計緣覺得還是去找飛舟知事的好。

    片刻後,在第二層甲板的一間庭院內,計緣同玄心府一名杜姓知事道明瞭來意,後者聽完面色稍顯古怪。

    “計先生想釣魚?”

    計緣笑了笑點頭道。

    “是啊,這鏡玄海閣的人沒說不準釣魚吧?”

    “呃,這倒是沒說過,可……”

    換成別人說這種事,這杜姓知事肯定要麼不理會,要麼客氣的找個由頭打發走了,可計緣來說那就不同了,即便可能是件麻煩事,也得先試試啊。

    “這樣吧,先生稍等,容我去問一問鏡玄海閣之人,若沒問題,先生再釣魚也不遲。”

    “哦,那再好不過,有勞杜知事了!”

    計緣釣魚的癮頭上來了,現下也不嫌麻煩人,畢竟以前釣魚,基本上江河湖泊地下有什麼他全清楚,這樣釣魚其實挺沒意思的,而這裏下頭有什麼全看不清,就很有釣魚的期待感了。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跑個腿而已,先生稍等。”

    說着這名知事就和計緣一起上了甲板,隨後又獨自飛向了其中一座月牙山脈,而計緣就站在船舷邊上看着。

    這次等的時間比之前那會要長不少,之前感覺就是去打了個照面,直接就回來了,這會兒等好半天還不見這杜知事回來。

    並且計緣還看到有兩名御風而行的修士飛到了鏡面海上,飛到了那艘釣魚人小舟附近,似乎在和對方說什麼,隨後幾人明顯頻頻朝着飛舟方向張望。

    這邊小舟上的幾人交流完飛回島嶼,又過去一會兒,玄心府的杜知事纔回到了飛舟,一落甲板,就朝着計緣拱拱手。

    “幸不辱命,先生可隨意拋竿,可需在下爲先生準備小舟和魚竿?”

    “不用不用,我就在這邊船上釣就行了,至於魚竿嘛,計某自備了,多謝杜知事幫忙了!”

    計緣趕忙回禮致謝。

    “呵呵,計先生不用客氣,那我便先離開了,有事先生隨時來找我就行。”

    “好,知事慢走!”

    杜姓知事點點頭,這才慢慢離去,但在拐過一處甲板建築的時候明顯慢下腳步,回頭看向計緣,正巧見到計緣一甩袖,從其中飛出一根蒼翠欲滴的竹製魚竿。

    凡釣魚都得有魚餌,計緣取出了魚竿,卻不知道該以什麼爲餌,畢竟也不曉得下頭有什麼,用普通的米粒肯定是不行的。

    思前想後,計緣從袖中取出了一粒棗核。

    正常大棗即便破開棗核不會有那種杏仁一般的果仁,反而更像是一層軟膜包着一些嫩嫩甜甜的汁水,而計緣這粒棗核來自居安小閣的棗果,自然稍有不同。

    不過計緣沒打算取棗仁爲餌,而是將魚鉤刺入棗核,使得棗仁香氣能微微溢出。

    “這樣差不多了!”

    做完這些,計些,計緣將魚竿輕輕一甩,帶着棗核的魚鉤就遠遠甩了出去。

    飛舟甲板距離水面還是很高的,但計緣手中魚竿的魚線卻一直延展,好似永遠到不了頭,隨後“咚”得一聲魚鉤入水。

    計緣微微一笑,隨後側身坐在船舷上,單手持杆看着鏡面無波的水面,視線掃過遠處,那邊小舟上的釣魚者似乎也在看着計緣的動作。

    魚鉤入水之後,魚線的延伸也依舊沒有停下來,入水三十丈是計緣心裏認定的合適距離。

    這魚線是養蠶人取蠶絲囊揉在一起拉制陰乾的,原本的粗細大約等於後世的一根細竹牙籤,但一根蠶絲的厚度就比這細了何止千百倍。

    經過計緣煉製的這魚竿,魚線看似只有原本那丈許長,實則經過不斷變化,可最終細若蠶絲,那距離就是計緣本人都沒嘗試過,畢竟雖然常常溫養,但都沒什麼機會用。

    所以魚線入水三十丈,對於計緣的翠竹魚竿來說簡直是毛毛雨。

    至於魚線的堅韌問題,一方面取決於這類似法器的魚竿本身,另一方面就是計緣這個使用者了,以精純法力續之,法不絕則線不斷,實在不行還可以用上輩子遛魚的法子。

    又過去一會兒,魏元生一個人悄悄跑到了計緣身邊,如同一個尋常的好奇少年,他瞅了瞅計緣的魚竿又看看遠處連浮漂都沒有的魚線方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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