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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強悍的西漢貴婦(繼續戰鬥,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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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零章強悍的西漢貴婦

    到了訴說心裏苦楚的地步,兩人就算是真的成朋友了。

    同仇敵愾之心卻沒有那麼容易共同建立起來,因爲曹襄是絕對的受益者,並且,長平是他親媽。

    長平來的時候,霍去病,李敢也來了。

    秋收季節裏,軍伍中也放假了,當然,僅限於家在長安三輔的人,而且必須是軍官才成。

    “吃了一個多月的豬食……”李敢悲憤的對雲琅道。

    雲琅還沒有來得及同情李敢,就聽霍去病道:“此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公孫敖認爲喫豬食有利於戰力提高,我們就身爲屬下,遵守就是了,如果真的想喫好飯食,等自己成了將軍再說。”

    一個多月沒見霍去病,雲琅覺得這個傢伙似乎長高了一些,那一對可笑的臥蠶眉也變得有了一些棱角。

    關中盡出美男子,不僅僅是霍去病長得精神,李敢的相貌也是堂堂正正的國字臉,至於雲琅跟曹襄兩個就顯得有些陰柔,尤其是曹襄,剛剛長出來了一點身形,站沒站相的杵在那裏前挺後撅的如同一個正在招攬客人的青樓女子。

    長平看的歡喜,也不顧雲琅他們在場,就攬着兒子的腰上上下下的打量,不僅僅如此,還上下其手的亂摸。

    曹襄羞愧極了,因爲雲琅,霍去病,李敢三人正露出八顆標準的白牙笑嘻嘻的看着他。

    “還是瘦弱!多喫些!馬車裏就有母親從宮裏要來的補藥,好好的進補一番,我兒還是那個最俊美的少年曹襄!”

    說着話還把兒子拉到雲琅霍去病,李敢三人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四個少年個個英氣勃勃,就滿意的點點頭道:“這纔是我大漢的好兒郎!”

    雲琅笑道:“別用補藥,只要食物喫的合適,就是最好的補藥,那些有亂七八糟功能的藥材,只會壞事。

    襄哥兒的身體現在已經見好,只要繼續堅持就能有最好的結果,這時候抄捷徑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對兒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即爲滿意的長平,拉着四個少年人說了一會閒話,就把目光落在遠處的長門宮。

    “跟我走!”

    長平說着話,就把裙襬掛在腰畔的金鉤上,邁開腿徑直向長門宮走去,這一次,她可沒有走大門的興致。

    曹襄做了一個鬼臉給雲琅,雲琅心領神會的拖着李敢,跟在霍去病的身後也向長門宮走去。

    大長秋遠遠的就接到了護衛們的稟報,匆匆的站在跟雲家毗鄰的地界,笑吟吟的施禮道:“奴婢見過長公主!”

    長平清冷的聲音從嘴裏吐了出來:“領路!”

    大長秋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待遇,輕笑道:“阿嬌正在午睡,聽說長公主來了,正在梳妝!”

    雲琅偷偷地瞅了一眼長平,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等大長秋領路,自己先開路了。

    可能跟太宰混的緣故,雲琅對於閹人沒有任何的歧視,在兩家邊界種植糧食的時候早就跟大長秋混的很熟了。

    見大長秋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小聲道:“小的被娘娘禍害慘了,人家母親就打上門來了。”

    大長秋嘿嘿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僅從這一點來看,人家阿嬌並非沒有心理準備,今天應該能看到一場好戲。

    大長公主對廢后,這場面很稀罕。

    很遺憾,兩人見面沒有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火爆,唯有笑語輕言,交情莫逆的如同一對親姐妹。

    “妹妹還是清減了一些,這樣也好,阿彘也不喜歡過於輕盈的美人兒,現在剛剛好。”

    長平拉着阿嬌的手打量過之後,關切的話說的情深義重。

    阿嬌可能

    領會錯了意思,一邊拉着長平的手往樓閣裏走,一邊道:“劉家人大多薄情寡義,曹家人呢又是一個短命的,你平時應該多做一些善事,多求求神靈,好保佑曹襄福壽安康。”

    兩人腳步不停,直接就去了阿嬌的臥房,據說阿嬌有一件了不得的衣衫要穿給長平看,想請長平把把關,看看穿上這件衣衫之後能否打動劉徹那顆冷酷的心。

    阿嬌跟曹襄即便是再親近,這時候也不能隨意進入阿嬌的臥房,雲琅,霍去病,李敢更是不敢放肆,哪怕雲琅非常想看兩個大人物吵架,他也不敢進去。

    就在剛剛,一個嫌棄阿嬌以前長得胖,才丟掉了帝心,另一個就詛咒對方,守寡再嫁,兒子沒好下場。

    惡毒的話用美麗的話語說出來,就顯得更加的沒人情味。

    曹襄似乎對母親有着非同一般的信心,揹着手站在廳堂裏面打量這裏的陳設,而云琅,霍去病,李敢三人則在認真的研究放在架子上的一個巨大的貝殼,貝殼裏面裝滿了珍珠,被午後的陽光一照就暗光流轉,漂亮的幾乎不是人間之物。

    “十萬錢能買下來不?”雲琅羨慕的問大長秋。

    大長秋從裏面拈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放在雲琅的手上道:“拿好,別丟了,這就是十萬錢。”

    霍去病一臉的怒容,覺得自己朋友被人羞辱了,李敢也覺得很尷尬,唯有云琅安然的將珍珠揣進懷裏,拍拍珍珠所在的位置道:“一定不會丟,就算是你想要反悔,也晚了,現在,這顆珍珠是我的了。”

    大長秋哈哈一笑,看着雲琅道:“四個少年人裏面,就你最有意思。”

    說完話,就走進了阿嬌的臥房,估計是去幫主子跟長公主吵架去了。

    霍去病正要喝問雲琅爲何如此沒有骨氣,就看見曹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貝殼裏撈了一把珍珠,快捷的揣進懷裏,臉上一絲羞愧的表情都沒有。

    做完這些之後,還湊到站在角落裏的婢女道:“敢說出去,耶耶揍死你。”

    霍去病的一張臉頓時就成了黑炭,拉過曹襄怒道:“欺辱一個下人算什麼本事!”

    曹襄笑道:“這些珍珠本來就是我的,是被阿嬌贏走的,人家把珍珠擺在這裏,就是打算給我母親難堪的。

    也就是說,人家已經準備把這些珍珠還給我們了,那個該死的老宦官給雲琅珍珠,其實就是在慷他人之慨!

    東西進了我母親手裏,你覺得還有我什麼事情?不乘機拿回來一點,還等什麼?

    我威脅這個侍婢不准她告訴我母親,這有什麼錯?”

    霍去病聽曹襄這麼說,一張黑臉終於恢復了正常,曹襄說的沒錯,錢財只要進了長平手裏,就基本上算是進了貔貅的嘴裏,指望那東西吐出錢財,不如指望山棱崩!

    李敢小心地指着另一個桌案上的一棵小小的紅色珊瑚樹問道:“那也是你家的東西?”

    曹襄無奈的嘆口氣道:“你說呢?”

    李敢聞言大喜,上前就把珊瑚裝進盒子裏,用腰帶綁在背後,看樣子是不打算解下來了。

    長平跟阿嬌終於從屋子裏走出來了,依舊一副手拉手的親熱摸樣。

    “長門宮衛已經荒廢良久,就拜託曹襄好好的訓練他們一下,阿嬌銘記五中。”

    長平笑道:“你是曹襄的長輩,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就告訴他,晚輩自然沒有白拿長輩的好處卻不報答的道理。”

    大長秋笑吟吟的命人將廳堂裏的東西全部裝箱,眼光從那顆大貝殼上掠過,就皺着眉頭看雲琅。

    這種鍋雲琅自然是不肯背的,用手指指曹襄,大長秋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繼續指揮婢女把寶貝裝箱子。

    既然曹襄要偷他自己的東西,大長秋自然不會說破,只是覺得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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