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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不想弄得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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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五章不想弄得太明白

    不論是雲琅,還是霍去病亦或是曹襄,他們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靠人人跑,靠山山倒!

    誰強大,都不如自己強大來的靠譜。

    因此,他們並不看重劉據,僅僅是因爲長平的關係,這才勉爲其難的支持劉據。

    霍去病早就想去除身上的外戚烙印,這一點,不僅僅是長平看出來了,皇帝也看出來了。

    就因爲這一點,皇帝纔會對霍去病倍加信任,而長平卻在疏遠霍去病。

    雲琅,曹襄兩人沒有資格做出任何選擇。

    既然長平是他們的母親,那麼,他們就是皇族,還是兩個沒有任何繼承權的皇族。

    此生能達到的頂峯就是徹侯這個級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死後落一個單字侯爵。

    “非劉姓者封王,天下攻擊之!”

    這句自私到極點的話,是高祖皇帝傳下來的,也是他爲什麼會大肆分封劉姓王的原因所在。

    他不怕劉姓王起兵造反,只要最終登上皇帝位置的人姓劉,他的供桌上就少不了冷豬肉。

    他希望大漢的天下,永遠在劉姓王中間流傳,最好可以流傳萬世。

    這是一種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的險惡行爲。

    自從陳勝吳廣喊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劉邦又以亭長,無賴身份獲得了天下,天下人對於血脈的看法就很淡了,每個人都知道,只要自己有朝一日鴻運當頭,血脈並非一個阻礙自己成功的因素。

    如今,人們對勳貴的尊重,並非是從血脈上認知的,而是對勳貴的財富,權力,武力上的尊重。

    如果說某一個人是天生的貴人,就連曹襄這種人都會發笑。

    大軍抵達居塞(蘭州)的時候,雲琅站黃河岸邊的皋蘭山上北望,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片地域原本是他極爲熟悉的一片土地,如今,只有大河與高山依舊存在,記憶中的繁華杳無蹤影。

    皋蘭山出自匈奴古語,寓意爲大河邊上的高山。

    西北的大部分山川,都是以匈奴的音譯來命名的,即便是雄偉的祁連山也不例外。

    跨過大河,就等於跨出了大漢朝固有的領地,而云琅從明日起,就要真正踏進這片剛剛被霍去病徵服,還沒有完全臣服的荒蠻之地。

    “河西四郡啊……”

    司馬遷張開雙臂似乎在摟抱西北的風。

    雲琅看着東方朔道:“沒有作賦的想法?”

    東方朔大笑道:“在此地作賦,必須以劍爲筆,以血爲墨,以山川大河爲紙張,以日月星辰爲思潮,才能寫出一篇好的詩賦來。

    在某家看來,霍驃騎已經寫下了一篇,有高賢在上,某家獻醜不如藏拙。”

    雲琅聞言笑了,一大羣倒黴蛋在脫離了劉徹的陰影之後就固態萌發,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三月的居塞,主色調依舊是枯黃色,偶爾有柳樹萌發了一點新芽,也只能潤潤眼簾,就是這樣的場景,才能真正的表述春天的含義。

    大山看多了容易讓人變得豁達,雄厚,這是雲琅不喜歡的,爲人太豁達,太雄厚容易變成庸人。

    雖然仁者樂山,是一種好的生活態度,卻不符合混朝堂的人,那裏處處刀槍劍影的,仁者會被害得很慘。

    畢竟,真正的仁者當不了官員。

    官員與仁這個字眼,天生就是相悖的。

    即便是出現了那麼幾個仁者,那也不是仁,而是憐憫。

    政治很多時候是智慧者的遊戲,一個純粹的大的智慧遊戲,一個以滿足個人爲前提的遊戲。

    失敗者九鼎烹,勝利者九鼎食!

    大河就不一樣了,它九曲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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