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紅着臉接過魚安安給她的藥,輕聲道了謝,她的臉皮終究薄得緊,自接過魚安安的藥後就不說話了。
魚安安笑着道:“今日我這裏不需要你伺侯,你先回房好好休息。”
浣溪也知道她今日是什麼事都做不成了,道了聲謝後便回了房。
她才走,岑寂便走進來道:“王妃,對付魚承歡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何時動手比較好?”
魚安安略一沉吟道:“若單將魚承歡除去,只是將她一人滅了而已,對於整件事情的大局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太皇太后布在夢州的這些牛鬼蛇神不可能一網打盡。”
“王妃另有安排?”岑寂聞言立即來了精神,對於連根拔起的事情,他一直很喜歡。
魚安安淡淡地道:“說不上什麼另有安排,只是想着魚承歡能從大拓追到夢州來,也實在是不容易,想來對我是恨之骨,她既然如此恨我,那麼除掉我必定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王妃是想要以身爲餌嗎?”岑寂皺眉道:“你如今有孕在身,實經不起一點折騰,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只怕王爺會將我直接撕了,所以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答應王妃。”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魚安安笑道:“我真不是一碰就碎的雞蛋,只要做好準備工作,不會出事。”
“那也不行!”岑寂立即板起了一張臉:“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魚安安把眼睛一斜道:“你如今倒長了本事了,這些年來你可見過我做過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岑寂想了想,當年她在東明的時候,爲了幫任梓舟對付朝中反抗的勢力,她可以說是用盡了手段,那些事情她基本上是事事計劃周詳,從來就沒有讓自己涉過險。
只是當年的她並沒有做過以身誘敵的事情,更不曾有孕,所以他此時還是把頭搖得像拔浪鼓。
魚安安看到他這副樣子沒好氣地道:“你把頭搖得這麼厲害做什麼?你都沒有問我是如何安排的。”
她說完湊到岑寂的面前輕輕說了幾句話,他愣了一下,然後看了她一眼,再細細地想了想,緊接着嘆了口氣,最後咬着牙道:“我擰不過你,這事我可以由得你來安排,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身邊必須得時刻將王爺配給你的暗衛帶在身邊。”
魚安安笑道:“你當我傻嗎?我自己有孕在身,我比任何人都關心自己的安危。”
岑寂嘆道:“你真的是長了一副鐵膽,王爺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娶了你。”
魚安安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罵道:“胡說八道什麼!”
岑寂誇張的叫了一聲,然後很沒有節操的直接倒在了地上,魚安安看到他那副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當下沒好氣的又踹了他兩腳,他怪叫兩聲道:“我死了!”
魚安安有一陣子沒看見他耍弄寶了,此時見他這副樣子,真有些哭笑不得。
這事這般便算是定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按計劃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