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星南怕魚安安,便推說要去城外的親戚家遊玩,就不送魚安安回去了,魚安安只掃了他一眼便由得他去。
魚安安才一走,長寧就坐在船頭放聲大哭起來,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
今日她原本覺得是要將魚安安放倒的,可是她所有的招數還沒有出,卻已經被魚安安放倒了,這事簡直就不能忍!這中間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紫煙兒跟在魚安安的身後道:“王妃,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男子怎麼突然就對長寧那樣?”
“我在和長寧喝酒的時候往她的酒裏添了點東西,她的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味道,然後又給那些**用了點藥,他們一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會瘋狂。”魚安安輕聲解釋道。
紫煙兒一直跟在魚安安的身邊,根本就沒有發現她何時動的手腳,她輕聲道:“只是那些**太可憐了,他們今日原本不該死的。”
魚安安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問道:“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魚安安淡淡地道:“你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根底罷了,他們全部都是沈星南的人,長寧是北燕人,雖然在夢州城裏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她終究是名頭閨秀,從哪裏去找這些人?”
紫煙兒頓時恍然大悟,魚安安又道:“這麼陰損的主意,怕也是沈星南給長寧出的,昨夜我岑寂就送來了消息,告訴了我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他們其實都是沈星南的諜子,專門收集情報的,今日這些人全死在這裏,沈星南估計得心痛死。”
紫煙兒並不知道有這一出,當即驚得目瞪口呆。
魚安安嘆道:“怕也只有長寧自己以爲自己是個聰明的,其實卻被人利用了,我也是瞧着她可憐,今日才放她一馬,否則的話今日裏定讓她生不如死。”
她做事有她的手段,有她願意做的,也有她不願意做的。
而如今她的這個身份,註定是要遇到很多事情的,她也需要擁有獨立處理這些事情的能力,否則的話就是鳳鈺的拖累,而她從不願意拖累任何人。
紫煙兒看着她的眸光裏有了一分敬佩,她淡淡一笑道:“我們回去吧!”
紫煙兒輕點了一下頭,當即便讓車伕了駕着馬車回王府。
從這個湖畔到夢州城,要經過一個不是太長的山谷,那裏平素甚是安靜,今日卻顯得更加的安靜。
魚安安今日折騰了這麼一回,此時也覺得有些累了,於是自上馬車之後就單手撐着頭在那裏假寐,只是自馬車進到山谷後她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只是一種感覺,並沒有任何緣由。
紫煙兒見她突然睜開眼睛,問道:“王妃,怎麼呢?”
魚安安沒有說話,只是將車簾拉開,卻見馬車如風一般朝着一邊的山道疾奔,和回城的方向截然不同,且此時馬車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不像是王府裏那個沉穩的車伕趕的車。
她冷聲喊道:“這是要把車往哪裏開趕?快點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