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魚安安笑道:“反正現在和都上下都知道中書令的嫡次女柳豔七自小在外散養慣了,性子很是不好,再多這麼一回也沒什麼。”
任梓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嘆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娶了位悍妻?”
魚安安也笑道:“殿下你落伍了吧!眼下京中的大臣都說你很是畏妻,是位妻管嚴!”
“哦!”任梓舟攤了一下手道:“好像是有那麼點啊!”
魚安安笑着走了出去,她沒有換她太子妃的正裝,也沒有在發上插上一堆的簪等物,反而在臉上抹了些脂粉,讓她的面色看起來更加的蒼白。
她已經做下了那個決定,任子宇的事情算是她爲他做的最後一件事,這幾****想將她的決定告訴他,他卻似覺察到了什麼,總會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她知道他必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在心裏嘆了口氣。
她一走到那些朝中大臣所在的花廳裏便大聲道:“諸位大人們來得正好,你們可千萬要爲我家太子殿下出頭啊!”
那些大臣們一見是她出來,一個個當先變了臉色。
眼下的和都,所有人都知道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皇上,不是太子殿下,不是大皇子,而是這出身尊貴卻性子極野的太子妃。
自她和太子殿下成親後,在京中就鬧過好幾場的風雨,這位太子妃其實並沒有一分太子妃的樣子,正是因爲她沒有太子妃的樣子,所以她才什麼事情都敢做。
一年前,她曾暴打過太傅大人,更曾用一把巨大的戒尺追着任子宇打了半個和都。
衆大臣今日來見任梓舟原本是預計好了一見到人就開始哭,此時他們沒見到任梓舟,卻見到了魚安安,而魚安安還搶在他們的前面開始控訴。
衆大臣互相看了一眼,正打算說話,魚安安又道:“想來諸位是聽說在大殿下給太子殿下下了毒,然後再假仁假義的帶太醫來給太子殿下治病,其實是打算直接害死太子殿下的。”
衆大臣再次一愣,張御史輕咳一聲道:“太子妃……”
魚安安滿臉感激地看着張御史道:“我之前聽說張御史與大殿下交好,沒料到張御史竟是如此公正的一個人,竟親自到太子府裏來指證大殿下的錯處,讓我好生感動。”
張御史一臉的茫然,他的口才素來不錯,此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魚安安又扭頭看着其他的幾位大臣道:“幾位來得正好,太子殿下寬厚仁慈,這一次卻被大殿下差點害死,至今都起不了牀,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罷甘休,諸位既然上門來看望太子殿下,想來是真的關心太子殿下,還請諸位到爲太子殿下到父皇那裏上書,請父皇嚴懲大殿下!”
張御史輕咳一聲道:“太子妃有證據證明大殿下曾給太子殿下下毒嗎?”
“當然有。”魚安安輕拍了一下手道:“來人,把那個賣春日散給太子殿下的人給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