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蠻石憾敗於新人方源!
這個消息,很快就宣傳開來,在二轉蠱師當中掀起一陣小小的風浪。
事件的兩個主人翁,大家都比較熟悉。
蠻石是小有名氣的二轉蠱師,兩年前,曾經在白凝冰的手下逃得性命,不容小覷。
而方源則是本屆的第一,年末考覈之時,許多人目睹了他擊敗方正的情景。而後又因爲他繼承了遺產,一夜暴富,更讓衆人眼紅嫉妒。
雙方的差距應該很明顯纔對,但是偏偏強者蠻石敗給了弱小的方源。這樣的反差,實在有些叫人大跌眼鏡。
許多人都紛紛打聽事情的經過,方源因此聲名鵲起。
二轉蠱師們都開始正視這個年輕的後輩新人。
“居然一言不發,就動手了。小年輕,容易衝動。”
“手中有財富,合成了月芒蠱,也算是小有能力了。”
“這是個瘋子,行事狠辣。據說古月蠻石敗走後,躺在牀上足足修養了三天!”
人們評論着方源。
雖然他和蠻石交戰的過程中,忽然出手,佔據先機,首先就將蠻石重創,確立了極大優勢,似乎有些勝之不武的味道。
但是勝利就是勝利,失敗就是失敗。
結果說明一切。
或許在地球上,會有許多人注重過程,不注重結果。但在這個世界,生活困苦艱辛,周圍充滿了致命的危險。勝了往往就表示活着,敗了就是死去,喪失一切。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理念,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強烈認同。
方源勝利了,不管過程如何,事實就是這樣。
一個新人崛起了,踩在蠻石的肩膀上,正式踏入衆人的視野當中。
而蠻石則成了墊腳石,名聲毀於一旦,回去之後,就辭去了組長的職務。
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親人們會同情這樣的失敗者,但是他們更崇拜和認可勝利者。勝利者代表着強大,而強大則意味着人們的生命更加安全。
此件事情之後,古月凍土也明智地停止了小動作。
古月蠻石的下場,終於讓精明的舅父認識到現實。方源的成長,讓他無奈、憤恨、不甘。
他知道自己再無可能奪回這筆遺產了。再堅持下去,毫無意義。
自己動用關係網,僱傭其他人找方源的麻煩,這是在消耗元石。而方源則財源滾滾。
一旦僵持下去,哪怕他有大量的元石積蓄,最終失敗的人也一定是他。
因爲他失去了竹樓、酒肆和九葉生機草,已經成了無源之水,元石消耗出去就很難補充回來了。反觀方源,雖然元石缺少,但卻日漸增多。
更關鍵的是,古月凍土沮喪地發現,這樣的僵持毫無利益可言。
所以當他聽到蠻石敗逃的消息後,他立即停止了這種無謂的舉動。
事實上,當方正鬧事被方源化解之後,就已經意味着他古月凍土的失敗。
這樣一來,方源的酒肆又能照常運轉了,算得上一件高興事。
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商隊的提前到來。
三月。
春光明媚,春天的輕歌踏着歡快的節拍而來。
春暖花開,草長鶯飛。
青茅山上,放眼望去,都是新生的碧綠。有些向陽的山坡上,盛開的一朵朵野花兒,形成色彩斑斕而又絢麗的花海。汩汩流淌着的花流,似烈火般熊熊綻放,與陽光相互交織。
新生的龍丸蛐蛐從一顆顆的細卵慢慢地長成,組成一支支新的蟲羣,開始在夜間活躍。
而在白天,彩雀鸚鵡大羣地出沒,盤旋在半空中,喳喳地鳴叫。
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
在這樣的風景下,一支商隊緩緩地開進青茅山。
黑皮肥甲蟲,緩慢地蠕動着,上面坐滿了人和貨物。
驕傲的駝雞,七彩羽毛絢爛光鮮,拖着一輛輛的板車。山地大蜘蛛無視地形,翼蛇扭曲着身軀,蜿蜒前行,時而張開雙翼,飛翔一段距離。
一頭寶氣黃銅蟾,高達兩米五,渾身橘黃色,打頭而來,上面坐着的正是四轉蠱師強者賈富。
知道商隊進駐山寨後,方源在心中輕輕一嘆:“又改變了。關於前世的記憶裏,這支商隊應該是在夏季纔到。按照往年的慣例,也是夏季的時候商隊到達這裏。但是如今,卻是提前了兩三個月份,在春季就到了。並且規模更大。”
方源的重生,改變了自己的現狀,同樣也影響了周圍,導致了未來發生了改變。
其實究其根本,還是因爲他殺了賈金生。
在矇騙了衆人之後,賈富便誤認爲,賈金生的死是競爭對手賈貴的一場陰謀。
賈富回到家族之後,便採取了一系列的激進措施,這使得他們兄弟間的競爭變得更加激烈。
爲了爭取更優異的商隊成績,今年雪還沒有完全解化時,賈家的幾位兄弟,就爭先恐後地出發,領着各支商隊開始四面行商了。
族長古月博接見賈富。
兩位四轉的蠱師,各是兩方的首腦。
“古月老哥,別來無恙乎?”賈富臉上堆着笑,熱情洋溢,只是他的臉上增添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哈哈哈,賈富老弟,今年來的挺早。”古月博看着賈富臉上的傷疤,心頭一動,卻沒有發問。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這次我帶來了許多珍貴的貨物,相信高貴的古月一族會有大量的需要。”賈富爲了爭取成績,這次是下了血本。
“哦,這可是個好消息。”古月博目光一閃,又接着道,“正巧後天就是我族的開竅大典,邀請賈老弟觀禮。”
“哈哈,能見證古月一族的盛典,是在下的無比榮幸。”賈富立即抱拳,語氣誠摯地道。
能邀請旁人觀看本族的開竅大典,這是真的把這外人當做了貴賓對待。賈富從這個邀請上,感受到了古月一族的誠意。
“事實上,還有一件事情。”賈富欲言又止。
“貴客遠來,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我族一定竭力而爲。”古月博道。
賈富嘆息:“唉,還是賈金生的事情。這次特地從族中帶了幾個偵察能手,希望在調查中,能打開方便之門。”
古月博頓時露出瞭然的神色。
看來賈金生的死,讓賈富在家產的競爭中陷入了尷尬的被動境地。聽說,回去家族之後,賈富就和賈貴當衆發生了口角,爆發了一場激戰。他臉上的傷疤,很有可能就是那場激戰留下的印記。